当然,璃石并非是锻造法器的唯一材料,只是大多数的选择。
腾蛇针作为低阶法器,也并非由璃石所锻造。
腾蛇针是用一种名为腾蛇的灵兽尸骸所锻造,属于比较特殊的法器。
其强度不能和常规璃石所锻造的法器一样,你若是筑基初期拿着低阶法器,那这低阶法器则有筑基大圆满的强度。
但用灵兽尸骸锻造的低阶法器,其强度和修士本身的修为一致,自身筑基初期,自然强度也是筑基初期。
最高便是筑基大圆满。
唯一区别就是这种法器会带有不同的特性。
如腾蛇这般毒物,其尸骸锻造的法器腾蛇针,自然也是带毒的。
至于为何是低阶,因为腾蛇是筑基期的灵兽,所以其尸骸所锻造的法器是低阶法器。
腾蛇针已全部炼化并且认主,剩下的时间里他只在缓慢恢复自身灵力。
这里毕竟是繁杂的城区,与宗门不同,灵力并不充沛,没办法恢复得那么快。
也就是如此,正常修炼的修士根本不会出现在所谓“凡人生活的地方”,只有一些没有修炼意愿的散修会在这些地方。
反倒是边角的村子,偶尔会有些隐居的修士。
闭目间,听到客栈内有很大的嘈杂声。
发生些许纷争并不罕见,在客栈这种地方是常有的事情,但听声徐元律似乎听到了尧欢省挨打后发出的叫声。
在床上打坐的他,睁开眼睛再次仔细聆听,发现没有听错,确实是尧欢省挨打的声音。
“我就要砸了你能怎样?”一光头男子抓着尧欢省的衣服,用力的扇了一巴掌。“你还管得着你爷爷我吗?
你还教训起我来了?”
说着又一把推开尧欢省,将桌子掀翻,将椅子砸烂,碗被摔在地上,全是碎片。
“怎么了?”徐元律问道。
“啊!”那躲在一旁的小二身体一颤,没发觉徐元律怎么突然出现在他身后,而且已经十多天没见到这人了。“喝……喝醉了。
发酒疯。”
话语简短,徐元律也迅速明了。
那光头男子将一坛酒双手举起刚要砸下,徐元律上去一把将那人手腕抓住。
“你又是谁?你也来管老子是吧!”光头男子没想理会徐元律,用力将手往下,想将酒坛子砸碎,却怎么都甩不动被抓住的那只手。
他立刻松开酒坛子,让其从头顶落下。
在即将落地之时,徐元律脚尖顶住坛底,让酒坛平稳落地。
“多管闲事!”
光头男刚说完这话,就被徐元律抓住衣领直接扔出了客栈。
“尧掌柜要报官吗?”
“诶唷,报什么官,那人就是天刀门的,惹不得。”尧欢省在地上疼得起不来,额头有些血迹。“快去扶他起来。
元律啊,快去赔个不是,要不你就遭殃了。”
“天刀门?”徐元律点头,“行,那我去赔个不是。”
“快去。”小二将尧欢省扶起,尧欢省又说道:“不行的话你现在跑也还来得及。”
“不用。”徐元律答道,不慌不忙地走到那光头身旁。“还活着?”他问那光头男子。
“尼……似……的滴,撒尼,要……斯——”
那光头男子摔得不轻,加上酒醉,现在躺在地上已经不省人事,话都说不清。
徐元律想靠近点再好好“赔个不是”,发现又来了两男子,一个扶起倒地的,一个走到徐元律身旁。
两人腰间都挂着刀,一看就知道是一伙人。
“你力气挺大?”其中一人像是见熟人一般将手搭在徐元律肩上。“我们天刀门也敢惹。
我看你也挺年轻,不会以为自己是个大侠吧?”
说着又有两个男子靠近,“最近这样的傻子不多了,哈哈哈哈。”一稍显肥胖的男子靠到徐元律跟前。
“大侠不怎么像,倒是挺像个读书人的。”那胖子上下打量一番,“人是你扔的?”
“有什么不可以吗?”
“你还有点胆识,平常见到我们的,都吓得发抖。”
现在还是大白天,即便是天刀门的人也不至于直接在大街上杀人,但按照他们的习惯,徐元律是必死。
“我有个好地方,跟着来一趟。”
除去醉倒那位,一共四人,一人搀扶着酒醉的,其他三人则将徐元律包围不让他逃离。
尧欢省见状,很是着急但又没办法。“他……他怎么在客栈里面。”
“这位客人住了十多天了,但一直在客房没出来过。”小二回答。
“十多天了?你怎么没跟我说?”
小二知道尧欢省和徐元律认识,“因为他说不要去打扰,后来我也忘了这事,是小少爷帮他登记的住房。”
“尧安宁?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尧欢省拿来一张没砸烂的椅子坐下,“你叫上两人收拾下地面,我要清点损失。”
看着被带走的徐元律只能摇头又叹气,“还是报个官吧,希望人来的时候你还没死啊,徐元律。”
这一来就惹到不该惹的人,尧欢省也没办法,他就是做点小生意,并没有什么权势,本就打算糊弄一下,等麻烦走了也就罢了。
结果徐元律这么被带走,就不是像他这样受点轻伤的问题了。
“诶呀,疼。”他摸一下额头,还有些许血迹沾手。
被几人夹着走的徐元律没有求饶也没有闹,他身边那几个人觉得有些稀奇,与往常相比是有些不同。
“你是哪家的少爷?”那胖子问徐元律,“我看你还挺冷静。”
“只是路过的普通人罢了。”徐元律回答道。
“啊哈哈哈……”
他身边那几个天刀门的人大笑。
“不过。”那搀扶着光头酒鬼的人说道,“我看你也不怎么粗壮,你能一只手将人扔出去。
也是练过点本事的吧。”
“经常有锻炼……会点武功。”
几人又大笑起来,看着徐元律像是看着一个脑子不好使的笨猪。
这三五成群的在街边行走,不知情的人看起来,还以为是几个兄弟在嬉笑打闹。
“等下我倒要看看,你有几分本事。”
那胖子笑着嘲讽徐元律的同时,一巴掌往徐元律的背上拍去,却发现他似乎拍在了十分结实的石板上一样。
见徐元律步伐一点都没乱,心里也隐隐感觉似乎有些不对劲。
但又看不出哪里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