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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小心翼翼地从巨石后鱼贯而出,抬眼望去,眼前的景象让他们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原本巍峨耸立、气势磅礴的山峰,此刻竟变得面目全非,与记忆中的模样截然不同。

往昔那峻峭的山峰,如今被一片白茫茫所覆盖,像是被大自然用一块巨大的白色绸缎包裹起来。曾经棱角分明、充满威严的山体,此刻已全然崩塌,大块大块的山石滚落,只留下一片狼藉。山峰的表面变得顺滑而倾斜,仿佛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精心打磨过。

陈峰眉头紧锁,重重地叹了口气,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与忧虑:“看来我们要费些力气了。这地方如今成了这般模样,前路怕是充满艰难险阻。”

就在这时,金巧欣突然眼睛一亮,她伸出手指,指向山峰的边缘处,激动地喊道:“看,那里是什么?”众人闻声,纷纷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在那一片雪白之中,有一处闪光点在不停地闪烁着,时明时暗,就像是一面镜子被阳光折射过来的光线,在这一片苍茫的雪景中显得格外夺目,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奇异。

猴子一看到那闪光点,瞬间兴奋得跳了起来,眼睛里闪烁着激动的光芒,大声叫嚷道:“难道昆仑神墟的入口被我们找到了?这可是我们一直苦苦追寻的啊!”说着,便手舞足蹈地要向前冲去。

陈峰眼疾手快,一把拉住猴子,脸色一沉,厉声怒斥:“雪崩刚过,这山峰如今状况不明,谁知道后边还会有什么危险。你就这么冒冒失失的,不要命了?”猴子被陈峰这么一训,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吐了吐舌头,乖乖地站在原地。

陈峰站在原地,低头思索片刻,随后抬起头,目光坚定地说道:“走,上去看看。越是危险的地方,可能就离我们的目标越近。大家都小心点,千万别掉以轻心。”众人纷纷点头,在陈峰的带领下,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朝着闪光处走去,每一步都充满了未知与期待 ,仿佛即将揭开一个千古之谜。

随着我们一步步靠近那神秘的闪光点,心跳也愈发急促,仿佛谜底即将揭晓。就在距离近到几乎触手可及之时,那闪光点骤然一闪,竟朝着山峰高处飞速移动。

我猛地抬头,定睛细看,哪是什么闪烁的奇异光芒,分明是一个身着白色衣物的人,正趴在雪地里。方才那闪烁的,想来是他护目镜反射的光线。

陈峰见状,脸色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牙关一咬,忍不住骂了句脏话:“别让他跑了!刚才那场雪崩,八成就是这家伙干的好事!”声音里满是愤怒与懊恼。

猴子一听这话,原本就急躁的性子瞬间被点燃,气得脸都涨红了,狠狠啐了一口,大声嚷道:“我他妈还一直以为是我不小心弄出的雪崩,原来是这个混蛋在搞鬼!”话音未落,便迫不及待地撒开腿,快步朝着那人冲了过去,脚步急促得带起一片雪雾。

可那人动作极为敏捷,在山峰边缘处几个闪身,身影便如鬼魅一般,迅速隐没。众人见状,心急如焚,不顾一切地朝着山峰冲去,脚下的积雪被踩得嘎吱作响。等我们气喘吁吁地登上山峰,四处张望,却发现那人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一片茫茫白雪,寂静得让人有些发怵,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幻觉 。

陈峰和猴子正满脸怒容、言辞激烈地咒骂着那个神秘人,满腔怒火仿佛要将这冰天雪地都点燃。就在这时,大个儿那带着几分焦急的呼喊声骤然响起:“小马,金巧欣!”

我心里“咯噔”一下,条件反射般急忙回头,只见小马和金巧欣已然直挺挺地趴在雪地上。金巧欣的胸脯剧烈起伏着,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艰难地拖拽着沉重的负担;小马的情况则更糟糕,他弓着身子,不断地呕吐,污秽之物在洁白的雪地上显得格外刺眼。

“高原反应!”陈峰瞬间反应过来,急切地大喊,“赶紧给他们氧气囊!”声音在空旷的山间回荡。

大个儿听到指令,没有丝毫犹豫,双手迅速在背包上摸索,动作麻利地取出氧气囊。他快步上前,将面罩稳稳地分别扣在金巧欣和小马的口鼻处。两人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贪婪地大口呼吸着氧气囊里的氧气,那模样就像是久旱逢甘霖。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没过多一会儿,他们急促的呼吸渐渐平缓,脸上的痛苦之色也慢慢褪去,总算是从刚才因剧烈奔跑而引发的高原反应中缓了过来。但即便如此,他们还是瘫坐在地上,好长一段时间才彻底回过神。

我也感觉自己心跳如鼓,心慌意乱,胸膛里就像揣了一只不安分的兔子。我急忙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尝试着平复之前急促的呼吸,慢慢调节自身的状态,试图让紊乱的心跳回归正常。

陈峰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站在原地低头沉思片刻,随后猛地转过头,目光依次扫过我们每一个人,缓缓说道:“刚才那个人,他应该常年在这附近生活,又或者本身就是高原上的原住民。不然的话,咱们几个人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高原反应,他却能在这雪地里行动自如,还这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到底是跑到哪儿去了?是藏起来了吗?有可能是他体质特殊,也说不定是他对这边的地形熟悉得如同自家后院。可他究竟会是什么人呢?”他的声音在寒风中回荡,带着一丝疑惑,也带着几分探寻真相的执着 。

猴子满脸懊恼,猛地一脚踢飞脚边的一块雪块,那雪块裹挟着积雪,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噗”地一声落在不远处。他一边踢,一边气呼呼地嘟囔着:“早知道这雪原是这副鬼样子,之前咱们就该都换上一身白衣服。这样一来,那些暗中盯着咱们的人,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找不着咱们。”那语气里满是后悔与不甘。

我听了,无奈地摇了摇头,耐心解释道:“这可不行。先不说穿上白色吉利服能不能干扰敌人,光是咱们自己,就得被折腾得够呛。敌人就一个,他一个人隐藏起来轻轻松松。可咱们这么多人,要是都穿上白衣服,首先互相之间就很难看清了。这在行动上得多不方便啊,到时候别敌人没找着,咱们自己先乱了套。再说了,在这么高的地方,谁能想到会有人要害咱们呢?真是奇怪,到底会是什么人呢?难道是黄耀生和安倍和山?”我一边说着,一边在脑海里不断思索,试图从记忆中找出一丝线索。

陈峰静静地听完,同样摇了摇头,神色凝重地分析道:“不像那两个人。他们之前受的伤可不轻,恢复没这么快。而且就刚才那身影来看,也和姜齐不一样。不过,我总有种感觉,这事和他们脱不了干系。说不定他们背后还有别的势力在撑腰,又或者是他们找了帮手来对付咱们。咱们可不能掉以轻心,接下来行事得更加小心谨慎。”他的目光望向远方那片白茫茫的雪地,眼神中透露出警惕与担忧,仿佛在那无尽的雪幕之后,隐藏着无数未知的危险 。

过了一会儿,金巧欣的呼吸逐渐平稳,她慢慢拿下面罩,轻轻呼出几口气,胸腔里那股憋闷感终于消散不少。缓过神后,她神色坚定,眼中透着股不服输的劲儿,开口说道:“大伙别太忧心了,我觉着那人肯定跑不远。你们瞧这山上,到处都是白茫茫的积雪,他又不是会飞天遁地的神仙,怎么可能不留痕迹?咱们顺着脚印慢慢找,他插翅也难飞。等抓到他,非得好好问问,到底是谁在背后指使,处心积虑地要害咱们。”她一边说着,一边握紧了拳头,像是已经揪住了那个神秘人,要将背后的阴谋连根拔起 。

我下意识伸手,紧紧握住腰间的冰与火,指尖摩挲着长刀和短剑的剑柄,一股凉意顺着掌心传来。盯着这两件兵器,满心的荒诞感愈发强烈,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这可真是离了大谱!”

回想起自从踏入朝鲜的土地,就像被厄运缠上了身,总有人处心积虑地要害我。不管身边是并肩作战的伙伴,还是偶然结识的路人,离奇诡异的事情一桩接着一桩,从来没消停过。那些惊险的遭遇、未知的危险,就像一张无形的大网,一步一步把我紧紧套牢,越挣扎缠得越紧,丝毫看不到挣脱的希望 。

我正垂着头,任由那些杂乱无章的念头在脑海里横冲直撞,陈峰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随后他走到我身旁,伸手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那力度不轻不重,带着几分安抚:“怎么又在这儿胡思乱想那些有的没的?别自己吓自己了。”

我扯了扯嘴角,挤出一抹苦涩的笑,无奈地摇了摇头,将心里的困惑一股脑倒了出来:“陈大哥,我总觉得这事透着古怪。你说,这锁子甲怎么就偏偏把我们指引到这昆仑山脉?而且我们才刚爬上第一座山峰,马上就有人迫不及待地对我们下手。我总感觉背后有人在精心预谋着什么,可我们不过是一群想要探寻真相的人,他们究竟想拿我们怎么样?又为什么要害我们呢?”

陈峰听着我的话,眉头拧得更紧了,脸上满是凝重之色,他微微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是啊,我也有这种感觉。总觉得有人在下一盘大棋,我们现在就像棋盘上的棋子,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摆弄着,却完全看不清棋局的全貌 。接下来不管做什么,都得小心再小心,千万别掉进别人设好的陷阱里。”

正说着,金巧欣迈着轻快又急切的步伐赶了过来,她眼神坚定,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果敢:“先别琢磨那些有的没的了,当务之急是追踪那个人,可别拖久了让他跑没影了。”话音刚落,她已然猫下腰,顺着雪地上那一串清晰的脚印,毫不犹豫地追了下去。

望着金巧欣的背影,我心里“咯噔”一下,一股强烈的责任感涌上心头,怎么能让一个女孩子冲锋在前、独自冒险呢?我不假思索,迅速抽出腰间寒光闪闪的冰与火,刀与剑在凛冽寒风中相互碰撞,发出清脆声响。紧接着,我脚下发力,几个箭步便冲到了金巧欣身前,全神贯注地盯着那串脚印,顺着它一路疾行。

身后的伙伴们见状,也都不敢耽搁,急忙跟了上来。一时间,雪地上脚步声杂乱,众人呼出的白气在冰冷空气中迅速消散。我们沿着脚印马不停蹄地追踪,一路翻山越岭,终于抵达了慕士塔格峰的峰顶。然而,就在这一瞬间,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了——脚印毫无征兆地消失了,就好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瞬间抹去,那人仿佛凭空蒸发,没留下一丝痕迹。

我心头陡然一惊,脚下猛地刹住,急忙转头看向金巧欣和陈峰。此时,金巧欣正满脸疑惑地俯身查看雪地,眼中满是不解;陈峰则眉头紧锁,目光在四周来回扫视,试图找出一丝线索。就在他俩也感到莫名其妙、一头雾水的时候,猴子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嘴里还嘟囔着:“咋回事啊,跑这么快,累死我了!”大个则在后面费力地扛着小马,小马紧紧抱着那氧气囊,一刻不停地贪婪吸着氧气,脸色依旧有些苍白。

我们所有人站在脚印消失的地方,面面相觑,谁也说不出话来。周围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只剩下呼啸而过的风声,仿佛在嘲笑着我们的不知所措,而那消失的脚印,就像一个无解的谜团,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心头 。

猴子匆匆从后面赶到我身旁,蹲下身子,目光紧紧锁定在脚印消失之处。这里恰好是个下坡,前方有块巨石突兀地探出。很明显,那人是踏上巨石后凭空消失的。

正当大伙都绞尽脑汁思索时,猴子突然直起身,脸上带着几分自信:“我晓得他是咋消失的了!那人估摸穿着翼装,从这地方飞下去了。” “飞下去?”我们几人不禁异口同声地惊问。

猴子笃定地点点头,解释起来:“我是极限运动爱好者,了解翼装飞行。穿上那装备,就跟蝙蝠似的,哦,准确说更像寒号鸟,就鼯鼠嘛,你们晓得的。张开双臂,依靠手臂和腿之间连接的特殊装备,就能像鼯鼠那样,靠着它向下滑翔。”

听完猴子的一番解释,陈峰脸色一沉,冷哼了一声,语气中满是不屑与警惕:“哼,看来还是个行家。我说怎么追得好好的,这人突然就没影了,敢情是飞了。提前在这儿设伏对付我们,这情况,要么是咱们内部出了叛徒,要么就是有人早就摸透了我们的行踪。而且你们想想,咱们可是临时起意要爬上这慕士塔格峰的,他倒好,居然能在山顶上早早埋伏着,这家伙的本事可不小啊。不仅如此,还顺手给咱们使了一招反间计,还好你们几个都是我信得过的,是我亲手挑选出来的,不然啊,还真得着了他的道。”陈峰一边说着,一边缓缓踱步,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眼神中既有对敌人的愤怒,又有对同伴的信任与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