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石室里,一个黑袍人正盘膝而坐,像是打坐,也像是在修炼。
当脑海里传出舒玲儿的呼救声时,那人缓缓睁开眼。
揉了揉眉心。
似是不信。
他看向京城的方向。
却发现,那里的上空,隐隐有一丝邪煞之气蔓延出来。
男人眉头轻拧,掐指一算。
“邪煞竟然被破了!”
男人阴沉着脸,即便被黑色面巾包裹着的脸,只露出一双眼,可那双眼,瞬间夹杂了血丝,怒从心中起。
“救命啊,救命——”
男人掐了个法决,符火在指尖跳跃着,散发着淡黄色的光。
里面传出呼救声。
是舒玲儿。
男人气的心梗,只觉得一口老血就要喷出来。
这个舒玲儿喊什么呢?
他在舒家放了传音符,不知为何,刚才调用传音符时,没有效果。
想着,应该是时间长了,那传音符没作用了。
他这才用了法决。
用法决联系舒玲儿,耗费他的精神,再加上舒玲儿在那大喊大叫的,男人不耐烦的开口,“别喊了!出什么事了?”
舒家。
舒玲儿不知道声音是从哪里传出来的,反正出现在了房间里。
廊前,姜云染在躺椅上摇摇晃晃的打着迷糊,一点也不紧张。
三国舅和凌枝枝还有舒苍三人则是听见了房内的动静。
舒苍没忍住,要进去。
姜云染睁开了眼,看了他一眼,“你现在进去,能帮什么忙?”
舒苍顿住,“那个人出来了,我怕母亲受到伤害。”
姜云染眸光一转,“你真拿我当个摆设呀?”
舒苍:“……”
“有我在这,我能让那个人伤害到你母亲的话,岂不是显得我太废了。安静的在旁边等会吧,重头戏还在后面呢。”
舒苍不动了。
可心里对舒玲儿的担心,总是忍不住的往房间里面看。
舒玲儿虽然是一介妇人,可她胆子大,听到声音,也没有任何慌张。
反正只要儿子能够安然无恙,舍了她这条命都行。
“呜呜呜,快来救命。”
“你能不能别喊了,我这不是在问你出什么事了吗。”
“是你吗?”
“不是我,还能有谁,这么久了,你不会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吧?”男人撇嘴,舒玲儿怎么跟个智障一样。
想了想,男人蓦地笑了。
是啊。
舒玲儿要是不傻,一年前还能被自己威胁吗。
“听、听出来了。”舒玲儿故作紧张,声音带了哭腔,“你快来救我!国舅爷已经发现这套茶杯有问题了,他今天来过了,还让人给我把茶杯送了过来。
并且,要问我的罪。
我好说歹说,才稳住国舅爷不对我问罪。
可他是个聪明的,等他反应过来,一定会带着人把我抓走的。”
男人对于舒玲儿前面说的话,根本不为所动。
他不会管舒玲儿的死活。
可直到舒玲儿说要把她抓走……
男人皱眉。
舒玲儿死了就死了,可要是被抓走,难免会供出他。
“你怎么不说话?当初你答应过我,只要我帮你把这套杯子送入国舅府,你就帮我给苍儿治病的。
现在东窗事发了,苍儿又生了病,你不会不管吧?”
“当初我的确答应了你这件事,不过,我答应你的是,我要得到凌枝枝,结果现在事情进展到一半,你就露出了马脚。
我应当找你算账,你反而要我帮你给舒苍治病?”
舒玲儿沉下脸,“你什么意思?你不帮我儿子治病了是吗?既然如此,那我就去找国舅,我把一切都告诉他。
要死咱们大家伙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