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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向盛没想到徐青青会找自己帮忙。

他当即有了几个人选。

一口说出五六个名字后,有些迟疑,“是不是太多了。”

“没关系,我是韩信点兵多多益善。”

反正又不花自己的钱。

徐青青毫无压力!

叶向盛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尤其是在听到徐青青那句,“别担心,往后还有的是机会,给我点时间,咱慢慢来。”

那一瞬间,眼泪涌了出来。

没人欠他什么,必须为他奉献。

可有那么一个人记挂着你,这种感觉让叶向盛觉得,其实过去受的那点委屈也没什么。

人生一世,哪可能事事顺遂。

前面吃的苦头多了,才有了苦尽甘来,更为珍视自己所拥有的一切。

被发配到干校时叶向盛不曾哭,这会儿倒是眼泪纵横,说不出话来。

这把研究所的同事吓了一跳。

叶向盛来得晚,大家跟他不算特别熟悉。

不过这人是郭一曼担保进来的,当即有人去找郭一曼。

“你快去看看,叶向盛也不知道咋了,哭得,哭得……”

怎么说呢,说一个大老爷们哭得跟个孩子似的?是不是有点不合适。

同事有点形容不上来。

但这气喘吁吁的样儿就把郭一曼吓了一跳,连忙过去瞅到底咋回事。

等她过去,叶向盛已经擦干了眼泪,但哭过的人,眼圈都红彤彤的,看起来的确让人心里头不安。

郭一曼迟疑了下,“咋了老叶,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叶向盛不知道郭一曼专门为他过来的,还以为是巧合,连忙说道:“没什么事,就小徐给我打电话。”

小徐。

郭一曼认识的小徐不算多,有三个。

但跟叶向盛也相熟的,就只剩下一个徐青青了。

“青青不是出差了嘛,我记得去省城了,咋还跟你打电话?”

叶向盛迟疑了下,但想到郭一曼也不是外人,这才把人拉到一边,看四下无人这才说了起来,“小徐要我帮忙从干校找几个人。”

郭一曼眼睛倏地放大,“她要干什么?”

“要从猪胆里面提取胆黄素,说弄这个能卖钱。”郭一曼反应十分快,当即知道徐青青的生意经。

但是她还是有些意外,“她去交流经验怎么还交流挣钱心得了。”

想要找研究人员倒是不难。

但特意找叶向盛从干校捞人,徐青青什么心思,郭一曼还能猜不出来?

像复刻另一个叶向盛呗。

干校里的知识分子,如果单纯搞文字写文章的那些,关到猴年马月郭一曼也无所谓。

那些搞文学的她素来不待见,总是幻视封建王朝那些文官,尤其是大明朝的那些文官。

一个个看起来清高实际上都不是省油的灯。

但是在办公室斗争中被干掉的科研人员多少让人有些心疼。

种地太浪费,就算不能回实验室、研究所继续之前的工作,那也得尽可能的发挥价值啊。

但郭一曼的身份使然,想要捞人也并不容易。

这年头大多数人都是明哲保身为主,也不太会选择救人。

上次捞叶向盛,也是郭一曼情绪上头。

当然结果是好的。

而徐青青比她要年轻那么多,做事却……

郭一曼不知道该说这孩子冲动呢,还是说她别的什么好。

总之,她又开始搞事了。

“等回头我打电话问问她咋回事,可别乱来。”

这两年局势也算稳定,但也不能胡搞瞎搞乱折腾。

在金城这边也还好,起码有军区保驾护航。

可那是省城,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万一不小心惹到了谁,军区这边都不好收场。

徐青青挺可爱的,但还没重要到军区要为她不顾一切。

郭一曼想起了刚出月子没几天的徐长缨,本着为徐长缨着想,下班前她打电话到了省城。

一番辗转后,电话找到了徐青青住的招待所。

人还没回来。

“那你让她回来给我打个电话。”

郭一曼家里有电话,把号码留下,就等着徐青青的回音。

晚上八点半,徐青青打来了电话。

郭一曼皱着眉头,“你怎么这么忙呀?”

徐青青这种出差,不应该挺轻松的嘛。

“今天去肉联厂了,那个刘场长需要留我吃饭,省里就是财大气粗不一样。”

那晚饭标准不要太高,一桌子的猪肉。

徐青青都觉得上辈子肯定是猪刨了自家祖坟,不然怎么会被自己如此花式的吃呢。

郭一曼听着那欢快的声音,甚至还打了个饱嗝,忍不住笑了起来,调侃了徐青青两句,就说起了正事,“你怎么还找叶向盛找人啊,能有把握吗?”

徐青青这会儿在招待所前台,工作人员正坐在那里嗑瓜子。

显然并没有离开的打算。

徐青青没办法把话说的太直白,她可以跟郭一曼全盘托出,但没办法让不相干的人知道。

“还成,这事就试试看,不行再另说嘛,一曼姐你不用担心,没什么事的,我得再在这边待几天才回去,回头你跟我姑姑说一声,我回去就去看她。”

“行啦,你姑姑好着呢,你先忙你的事吧。”郭一曼也知道,电话里没法子细说,“不过青青,我年长你几岁算是长辈,多说句话你别不爱听,咱做好事固然是好,但也要量力而行,别为难自己,懂吗?”

徐青青听到这话笑着回答,“知道啦。”

脆生生的回答,那声音都能掐出水来。

听的人心情都好了几分,郭一曼也没再多说。

徐青青挂断电话,交了打电话的钱,这才回房间去。

孙敏当即问道:“咋了?家里没啥事吧。”

“没有。”徐青青叹了口气,“被长辈关心了下。”

“有人关心不挺好?”孙敏感慨颇多,“我之前总嫌弃长辈的关心,总觉得他们怎么这么多话,后来当了妈妈看着孩子一遍遍问我妈妈这是什么妈妈那是什么,就觉得自己那时候挺幼稚的。”

年幼的我们那么多话,父母长辈总是不厌其烦的解释。

可等到我们长大,他们彻底老了,我们却没有耐心听他们那些絮叨的话了。

所谓长大了,就是在某个瞬间发现过去的自己如此幼稚。

而我们想要做点什么,蓦然回首却发现子欲养而亲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