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白看着那很有心意的蛋糕,又看看张玉和二赖子这两个徒儿,心里喜欢的不得了。
这个生辰过的,真开心。
如果那些多余的人离开,那就更好了。
“师父师父,开始许愿了哦。”
二赖子双手合十,双眼亮晶晶的看着李慕白。
张玉点上蜡烛,笑道,“师父,许愿了。”
李慕白看着烛光映照下两个徒弟朴实的笑脸,眼角微微湿润。
好好好。
好孩子。
他突然像个孩子般凑近蛋糕,突然压低声音道,\"为师许愿啊......为师希望......\"
\"师父。\"二赖子急得跺脚,\"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对啊师父,不能说出来的。”张玉着急跟着说道。
“好好好,不说出来,不说出来。”
李慕白双手合十,闭上双眼,心里许下愿望。
在他许愿的时候。
张玉和二赖子直接唱起了生日快乐歌。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师父生日快乐~”
两人异口同声的唱着,在这大大的院子里,显得很是响亮。
所有人都一言难尽的看着那两个老汉。
李慕白却笑得见牙不见眼,跟着拍手打起了节拍。
他那双布满皱纹的手掌拍得啪啪作响,在寂静的庭院里显得格外清脆。
\"好,好,再来一遍,再来一遍。\"李慕白像个孩子似的起哄。
张玉和二赖子受到鼓舞,又来一遍,唱得更起劲了。
二赖子甚至手舞足蹈的转起了圈,衣摆在空中划出滑稽的弧度,张玉则拍着大腿打拍子,五音不全的嗓门震得树上的麻雀都扑棱棱飞走了。
两人又唱又跳的。
还说,师父,就让徒儿们给您跳一个。
李慕白看的是哈哈哈大笑,就连皇后,都捂着嘴笑。
这两人真是,难为他们了,不过他们的真心是不用怀疑的。
\"这......成何体统......\"礼部侍郎捂着心口,一副快要昏厥的模样。
堂堂帝师,这都接触的什么人,像什么样。
\"粗鄙,简直粗鄙不堪。\"几位世家小姐用团扇死死掩住脸,却忍不住从扇骨缝隙里偷看。
嘴里喊着粗鄙,但心里又觉得,那小调唱的,还蛮好听的。
过生辰的时候听听,还蛮好。
李辰逸死死攥着拳头,过分,太过分了,不止是他气的脸色铁青,李家人的脸色,都不好。
“表哥,爷爷他......”
李辰逸的话戛然而止,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表哥那跟着拍打的手。
就跟被背叛了一般,声音都扭曲了。
“表哥,你竟然跟着一起?”
宇誉挑挑眉,\"怎么?\"宇誉慢条斯理的抿了口酒,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表弟觉得我不该给外祖贺寿?\"
李辰逸一把拽住他的衣袖,力道大得几乎要扯破那上好的云纹锦缎。
“表哥,你在干什么。”
宇誉耸耸肩,淡淡道,“没做什么,给外祖庆寿,他高兴就好。”
话是这么说的。
可是,看着那几人不管他人在一起玩闹,就好气。
这像什么话。
张玉和二赖子唱跳结束,李慕白笑的脸都红了。
“哈哈哈哈,我的好孩子,辛苦你们了。”
这生辰过的,真是畅快。
二赖子拿出一把刀给到李慕白,随着那把刀的出现,众人睁大双眼。
干什么干什么,好好的为什么要拿刀出来。
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下,李慕白接过刀,缓缓切向那很大的点心。
李慕白切的很小一块,放在盘子上,就切了四块,他,皇后,还有两个徒儿的。
切好四块,他放下刀,让管家继续切,给到在座的各位。
管家接过刀,学着老爷的样子切,一边切,一边想,这点心真好看,闻着真香。
“好徒儿,来来来,我们坐下。”
李慕白一只手牵着一个。
皇后跟在后面,随着几人的坐下,大厅内,还是安安静静的。
很显然。
众人还没有缓过神来。
今天真是开眼了。
李慕白拉着徒儿们坐下后。
拿起酒杯站起身,声音洪亮道,“今天老夫生辰,承蒙诸位赏脸前来,这杯酒,敬天地,敬圣上,也敬在座各位。”
众人这才如梦初醒,慌忙起身举杯,酒杯相碰的清脆声响起。
在酒杯相碰期间。
一道尖细的声音响起,“圣旨到......”
道尖细的嗓音划破宴席的喧嚣。
只见皇上身边的大太监手持明黄卷轴,在一队金甲侍卫的簇拥下缓步而入。
满堂宾客慌忙跪倒,连李慕白也整了整衣冠,躬身行礼。
张玉和二赖子跪在一旁,偷偷抬起眼去看。
二赖子心里想着,金甲侍卫真威猛,看着就很厉害,让人不敢靠近。
而张玉想的是......这就是传闻中的太监吗。
那脸真白,就跟抹了白粉一样,那嘴,红红的,啧,这色号不好看。
他越看越好奇,最终忍不住,眼神慢慢往下......往下......再往下。
最终停在那平坦的中间。
张玉心里啧啧啧摇头,男人的裤裆如此平坦,还真是不容易。
太监正在训读皇上给的贺礼,读着读着,突然感觉胯下一凉。
嗯?
怎么感觉凉飕飕的。
他不动声色的夹紧双腿,读完赶紧走,待在这里怪不自在的。
他读着圣旨,抽空看了一下跪下的一群人,都跪着,没有一个抬起头的。
怪,怪了。
在太监的疑惑中,张玉继续偷偷看着。
没办法,好奇,太好奇了。
想想自己从女人变成男人,好像还可以接受,总比那没了的强。
但没了也有好处,有时候早起不尴尬。
太监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他宣旨多年,还是头一回遇到这种场面,就感觉太怪异,凭借他多年在宫里的经验,他确定,一定有人在偷偷看着他。
而且.....
该死的,一定是盯着他那凉飕飕的地方。
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
还在盯,但又找不到人,这里的人,太多了。
算了算了。
找不到人赶紧溜吧,讨厌死了,没见过太监吗。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