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你们洛家可是有些恩怨的,卡科迪.卡洛,曾经想杀一位仇人的亲属,是我将他拦了下来。”
白恒安沉声开口,仔细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即使这么严谨的契约流程,白恒安依旧没有任何的大意。
第一级存在的恐怖,是他连想都想不到的。
再怎么谨慎都不够,再怎么谨慎都都不为过。
“这不是巧了吗?我与你一样与洛家有仇,而且是不共戴天的仇恨。”
洛湘怡的回答出乎白恒安的意料。
“你可是洛家的老祖宗,在这里有一块墓碑的老祖宗。”
白恒安脱口而出的问道。
“是的,我是洛家的老祖宗,但你知道将我封印在这里的到底是谁吗?”
女恶魔反问。
白恒安根据对方的话语猜测道。
“是洛家的某位强者,比如那位洛帝洛子晗?”
“不,是新恶魔族的那些老不死,不过这个过程中,那位洛帝可出了不少力。”
“为此,我亲手杀了他,这也间接导致了洛家的从盛转衰,也导致了其它恶魔家族与恶魔族的联合,以十分恐怖的代价将我封印在了这里。”
白恒安仔细听着。
女恶魔的语气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惭愧,满是不屑与鄙夷。
至于对方到底在鄙夷什么,白恒安有大概的猜测。
但直觉却告诉他,这猜测并不完全。
“他们居然没有杀死你,那可是相当于一份第一级的功法材料,而且真实价值远远不止。”
白恒安有些遗憾的开口说道。
如果那时候,这位女恶魔已经被杀死,现在自己就不会遇到这种倒霉的事情了。
“一位第一级的强者,可不是谁想杀就能杀的,别忘了第一级就已经被成为真神。”
“真神这两个字代表的可不只是位格与实力,在古代这两个字就已经是生物的顶点,想要继续向上晋升几乎不可能。”
女恶魔耻笑了一声,开口说道。
“能不能快一点,不要向老太婆一样婆婆妈妈的。”
随即祂催促起白恒安。
白恒安自然不会被别人干扰自己的节奏,他又零零碎碎的问了几个问题,这才向着契约书灌注了自己的灵性。
灵性入内,契约书在一瞬间化为了点点粒子,分别涌向了白恒安与教堂所在的位置。
对于这种隐隐有些束缚的感觉,白恒安早已习惯,当即开口询问道。
“我什么时候能离开这里?或许没几天那两大教会的人就会来调查我,我必须在他们到来之前出现。”
话语落下,白恒安瞬间感觉一股似乎来自远方的视线注视向了这里,让白恒安只是被这么注视了一眼,灵魂就有些不由自主的颤抖。
不过那视线很快就离开了白恒安所在的位置,不再看向他,而是看向了他的周围。
老匠人模样的炼道公会会长不由的紧张了起来。
“你这技能不会被对方发现吧!”
毕竟那可是一位能跟第零级神灵掰掰手腕的恐怖存在。
大主教则一脸自信的看了老会长一眼。
“命运可不是谁都能看破的,如果那样,我们运道超凡者是不是也太不值钱了一些。”
听到大主教那自信的回应,老会长扶了扶自己的眼镜。
“之前你也是这么对你那些手下说的。”
“那是命中注定的意外,而那种意外,我漫长的人生中只有那么几次。”
大主教有些恼羞成怒的大声说道。
在很久很久以前,这位大主教还年轻的时候,就利用这个技能想要追踪那时同样年轻的老会长。
然后就被演技出众的老会长阴了一把,活捉了起来。
要不是双方都是正神教会的神职人员,那时的大主教一定会吃不小的苦头,甚至极有可能为此丢掉生命。
也是在那次经历中,两人成功认识,渐渐成为了不错的朋友。
到现在已经有了随时能套对方麻袋,打对方一顿的交情。
“嗯,即使这样,你依旧一次记性都没有长。”
“闭嘴!”
大主教立即反驳,如炸毛的公鸡般一拳打向了老会长所在的位置。
就这样,这两位老者再次如混混般打了起来。
而女恶魔洛湘怡就这样静静的看着这一切,一时间都有些无语。
“两位第一级的存在就这么打了起来,还要不要一点风度了?大人物不都很在乎这些吗?”
女恶魔感觉自己的常识受到了冲击。
祂根本不认识这两位第一级的强者,如果认识,知道他们的身份,甚至会更为震惊。
古时候的洛家距离天运教派与炼道公会的地界不算近,很少与之打交道。
只有情报中有记载这两位大主教的容貌,喜好等信息。
当然那些信息大多都是公开的,王国方面可不会私自打听教会方面的相关情报,那是各个教会绝对不允许的。
还有一个原因是洛王朝并没有向那边扩展的想法,人类在那个时代也并不算太强大,能争的地盘还多得多,完全没有必要相互残杀。
“咳咳!”
女恶魔洛湘怡用咳嗽声提醒着两位老者。
两位老者瞬间恢复了战备状态,戒备的看着教堂方向,体内道气随时可以动用。
不知道这一切的白恒安被女恶魔的咳嗽声弄的有些发懵,他好奇询问道。
“阁下,你嗓子是不舒服吗?第四级以上的超凡者居然也会嗓子不舒服。”
“是的,稍等一下,我这里有些事情”
女恶魔有些尴尬的回复道。
对于女恶魔洛湘怡这莫名其妙的话语,白恒安不怎么能理解。
“一位完全被锁在教堂之中,没有活动自由的老恶魔能有什么事情?独属于女子的那种事情吗?”
洛湘怡当然听到了白恒安的心声,不过对此并没太过在意。
她已经活了至少几千年,早就不是那种会因此害羞的小姑娘了。
“你们两位是教会方面的强者?目的是杀了我和那位恶魔始祖?”
女恶魔语气冰凉的质问道。
浓郁的杀意被其很好的局限在一小块地方,就连不远处的白恒安都没有丝毫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