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之外。
谢云玠提着一壶酒找到雁寻千。
“雁神医,这一路多谢,谢某替将士们敬你。”
谢云玠很少在行军的时候喝酒,也就现在要回京了,他才敢畅饮。
雁寻千回敬:“将军不必客气,是在下该谢将军破费为我收集物资才是。”
二人相谈甚欢,眨眼酒坛便见了底。
谢云玠面颊微红,又开了一坛酒,先为对方满上。
“雁神医,你可精通女子病症?”
“将军是为心上人问?”雁寻千一眼看透。
谢云玠大方承认:“正是,她怀第二个孩子时遭遇巨变,整个孕期几乎是吊着命,生产时也九死一生,后来便无法再生育了,瞧了许多大夫都无果,便想求问神医可有办法?”
雁寻千沉思片刻,又问了些具体的问题,谢云玠一一回答。
“没看到病人在下也不敢妄下定论,想来人在京城,不如等回京后将军把人带来给我看看吧。”
谢云玠连连点头,他倒不是想要夏为仪生个属于他们的孩子。
不想生和不能生是有本质区别的。
前者是个人选择,后者便事关身体健康了。
谢府就曾有一位嬷嬷,年轻时伤了身体不能再怀孩子,后来三十多岁便开始迅速衰老,嗜睡无力,没几年就离去了。
夏为仪这个年纪,正常来说该有生育能力,就算生宋茹初时伤了身子,以皇室的条件,调理几年也该恢复了。
可她那般频繁的房事,肚子却始终没有动静,恐怕是身体底子坏了。
他怕对她寿命有影响,想着若是雁寻千能治,也是好的。
“将军是还想要个孩子吗?”
雁寻千默认他说的是家中的夫人。
谢云玠忙摇头,道出了自己的想法,让雁寻千不禁对他露出欣赏。
“将军这般想法,倒是少见。”
谢云玠抿了一口酒:
“我只是更在乎她,我想要她长命百岁。”
雁寻千敬他一杯:“将军是性情中人,能得将军如此爱护,想来她也是位美好的女子。”
“她就是最好的。”
夸起夏为仪,他绝不含糊。
雁寻千笑笑,继续与他对饮。
酒过三巡后,谢云玠突然打了个激灵。
他突然想到,若是夏为仪的身子治好了,那岂不是很容易怀孕?
她喜色,怕是会一个接一个的怀,无论要或者不要都极为伤身子,还很危险。
他顿时坐立难安,一时不好权衡治病和不治病的优劣了。
雁寻千看出他的纠结,便问他,他立刻将顾虑告知对方。
“……这倒是个难题。”
“你说能不能让我吃药,她就怀不上呢?”
雁寻千摇头:“有倒是有,就是实施起来有些麻烦。”
谢云玠喜出望外,自动忽略他说的麻烦。
“那就麻烦神医了。”
雁寻千: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我都说了没把握。
……
有了雁寻千的话,接下来赶路谢云玠都有精神了。
离京城还有十日路程时,他悄悄离开了大部队,日夜兼程不到一日便偷偷回了京城。
趁着天刚亮,他利落翻进公主府,刚落地就有人朝他袭来。
过了两招发现对方功法眼熟,他才扯了面巾道:
“是我。”
谢寅忙收手:
“将军!”
谢云玠迫不及待要见夏为仪,好在还有理智尚存。
“公主屋里有人吗?”
“就公主一人。”
他话音未落,刚刚还在面前的男人嗖一下没了影。
谢寅挠挠头,重新找了个地方藏起来。
……
夏为仪半梦半醒间摸到一团凉凉的东西。
屋子里的地龙很热,有时候会觉得口干舌燥,突然来了个冰坨子她立刻缠了上去。
只是冰坨子很快就捂热了,她想松开,却反被冰坨子抱住。
她在梦里挣扎几下,没有挣脱,最后还把自己弄醒了。
一睁眼,发现自己被人抱着,她本能怀疑是裴恒之那变态又偷偷挖地洞了,但一摸,手感明显不对。
抱着她的男人明显更高更壮,一身肌肉硬邦邦的。
她立刻清醒,一睁眼对上一双漂亮漆黑的凤眼。
借着唯一一盏灯的火光,她看到了对方坚毅的俊朗的轮廓。
“谢云玠!”
她立刻扑过去,整个人挂在他身上。
“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还有半个月吗?”
谢云玠托住她的重量:“想公主,便提早赶路回来了,等大军回城前一晚我再出去汇合。”
看他发丝上还有未化的冰霜,便知他赶了很久的路。
夏为仪欢心又感动,也不顾他风尘仆仆便在他脸上吻了一下。
“我的大将军,你这样我可越来越喜欢你了。”
谢云玠被哄得心花怒放,半年多的辛劳一瞬间烟消云散。
他恨不得夏为仪把所有喜爱都给他。
两人抱着温存了许久,等到她手开始不老实,谢云玠轻咳一声。
“身上脏,我先去洗一下。”
其实他早就想沐浴和她共赴巫山了,但又觉得自己才回来就急着那档子事,怕她觉得自己只图色,硬是忍住了。
还好,有的人更好色。
夏为仪立刻让人去备水,趁着送水的时候亲自下床多点几盏灯,对着光仔仔细细看他。
“黑了,瘦了。”
谢云玠紧张,他也知道自己现在邋遢得很。
夏为仪凑过去亲亲他:“不过依旧俊朗。”
现在的他,多了几分军旅糙汉的味道,浑身散发着诱人的荷尔蒙。
他放下心,嘴角又能挂油壶了。
“公主也越来越好看了。”
谢云玠盯着她的脸,比半年前还要明艳动人。
两人互相夸了几句,很快水送过来,谢云玠才恋恋不舍去沐浴。
他洗得迅速且仔细,除了小容瑾,腹肌和胸肌也特别照顾,确保一尘不染。
夏为仪有个爱好,喜欢啃咬他的胸肌,晚上睡觉也要摸着。
腹肌也喜欢摸,喜欢躺在上面看书,温存时还喜欢坐上面滑来滑去。
以前他不觉得自己身材如何,但自从认识了夏为仪,他竟开始为之骄傲了。
很快,他把自己洗得香喷喷的,擦干了水迫不及待又回到屋里。
掀开纱帐,夏为仪侧躺着,姿势撩人地等着他。
他咽咽口水,自动黏过去。
天雷勾地火,一触即燃。
有小别胜新婚的加持,他觉得自己有使不完的精力。
“公主,公主……”
“容瑾……”
两人互相叫着对方,翻云覆雨,谢云玠凝视着她的脸,看她与自己同频共振,心中升起无限满足,随她共赴一场又一场巫山云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