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杀伤性武器再升级?
“啊?是嘛?我就说嘛,一个女的,虽然说头发短点,没穿裙子,咋名还起的跟老爷们儿似的呢?”三哥挠了挠脑袋道。
李翠恨不得把脑袋扎到地里去,这是真丢人啊,真是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我轻咳了一声,打破尴尬,“老孙,你那边接到的委托是什么内容?”
“哦,是这么回事,赵家的老东家跟我老爹是世交,这个赵虹嫔是老东家的孙女,这个,烤肉赵在西京城也是百年多的老字号了....”
“挑重点说呗,老孙。”我打断道
“嗨,急啥呢,这个年前的时候我不是把画符的事儿在这边圈子里一顿散嘛,当时你留下的库存基本上就被疯抢一空,你回来的这两天光忙活了,答应的预定也没补上,这个预定的其中一个重要客户就是赵家。”
原来今天上午的时候,赵家老东家就把老孙请到了赵家老宅——位于背二环里的四合院,老孙这人多圆滑呢,到了那直接允诺当天就能解决问题,可是老赵头却提了另一个要求。
“他孙女?”我问道
“对,说是本来就是睡眠不足,神经衰弱,年前就跟我预约过请个安神符,结果这过年之后,毛病加重了,开始做噩梦啦。”老孙道
“什么梦?内容跟你说了嘛?”
“说了。”老孙用眼瞥了瞥三哥道,“每天都是一个梦,就是,钓鱼的时候,掉进水里了,想往上爬的时候,头顶上的水变成冰面了,然后,两条腿都有东西往下扯,扯着扯着,就吓醒了。”
“啪。”我一拍手道,“你看,这俩人的事儿,这不对上了嘛。”
老孙点头道,“是啊,现在知道对上了,但是上午我不是还不知道嘛,不过,我估计最多也就是个中邪一类的事儿,就给答应下来了。”
我沉吟了片刻道,“这也没毛病,不过,我觉着,这俩人的事儿估计源头都是一个,单纯解决一个人的事儿,估计回头还得反复,要解决就得两个人一起。”
“对呗,想一块去了,但是,有个问题啊,赵家那边,可没说过赵虹嫔结过婚或者有过孩子这个事,我估计,他们家老头不知道。”
“这就有点难办了,二哥也是偷偷摸摸的,要不是被我撞见了,他也没主动跟我说过这个事儿。”三哥道
“对啊,最关键的细节,咱们不知道,这种因为堕胎引起阴气袭体或者婴灵阴魂不散的事情,其实很多见,但是最多也就是男女两人运势会差个两三年,身体素质会不好,像这种情况,那已经不算是婴灵了,几乎成煞了,而且是同时攻击父母双方,这里面隐藏着的信息是关键。”
李翠愁容满面道,“可是,我担心的就是二哥的脾气,从小二哥就嘴严,只要是不想说的事儿,那会儿二叔二婶哪怕拿皮带抽他,皮带都抽断了,他愣是能一个字不说。”
“对,对,我还记得有一回是什么事儿来着,对,我那会儿小,不懂事,把我姥姥的烟袋杆子摔断了,二哥正好看着,我求我哥给我保守秘密,他就真没说,结果爸妈把他那顿打啊,他愣是一声不出,最后我吓坏了,偷摸的去跟姥姥承认错误,等我拉着姥姥过来拉架的时候,我哥都晕过去了。”
“是啊,况且,这回这事儿我也在场,二哥就更不敢承认了,他一定是怕我之后嘴一秃噜,这事儿万一传到二嫂那,就按照二哥的脾气,就得扎河里自杀。”李翠补充道
老孙捋了捋胡子道,“不是,那你就不能不跟你二嫂说嘛?翠丫头?”
李翠眨了眨眼道,“我,我,我肯定不能说啊,但是,这个,有时候,话赶话的,对吧....”
我一听就明白了,这李翠这么长时间的接触,属于一个直性子,肚子里藏不住事儿的那种,估计就属于,什么事儿你跟她说了,就等于登报纸啦。
仲坤这时轻轻咳嗽了一声道,“先救人吧,这些容后再说。”
众人纷纷点头,我想了想,对老孙道,“赵家那边就麻烦你明天再去一趟,我马上就画两道安神符,明天你带过去,先看看情况再说。”
老孙点头允诺,我又看向李翠和三哥道,“二哥那边,就得想点办法啦。”
李翠唑着牙花子道,“可惜,我不会入梦,我堂上的仙家也都是擅长正面动手的...”
我忽然灵机一动,“这个我倒是有办法,我给你准备一张过阴符,明天早上我教你怎么使用,但是,我觉得应该用不上。”
“为什么?”
“预感吧,不过有备无患吧,明天你的铺子装修,二哥和三哥不是还得盯着嘛,到时候,中午你就拉着二哥一起过来半步多这边吃午饭,到时候,咱们就见机行事。”
李翠点头答应,又跟三哥交待了一下。
我见没什么事儿了,就站了起来,回到了我住的静室。
回到屋里我立马焚香叩头之后,画了几张安神静心的符箓,我看着摆好的安神符,突然灵机一动,把符箓翻过来,又偷偷的把传音符画在了每张安神符的符尾的背面,
这样做的好处是,每张安神符都能够充当传音符,但是也有不好的地方,就是,传音符阵画在安神符符尾的背面,因为使用的是简化的画法,为的是不被发现,所以每张符的传音功能都是一次性的,而且有时间限制。
一张符只有十分钟的传音时间。
不过也够了,我把每张安神符后面的传音符阵隐藏好之后,上好三炷高香,就转身睡觉去了。
这一夜,睡得是昏天黑地,直到早上十点钟,我才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
结果,等我用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洗漱完毕,走出静室的时候,大厅里已经等了一屋子的人。
“不是,你真能睡啊,怎么就怎么敲门都没反应呢?”老孙尴尬的笑道,身边坐着几个穿着西装的人,看样子应该就是老孙昨天说的赵家过来的人。
李翠眼睛瞪的老大,气势汹汹的道,“不是,要不是师兄和孙老拉着我,我都砸门了,你这是真没听见还是故意不开门啊?”说着就站起身来,想过来打我的样子。
我连忙举手抱歉道,“别别别,是我的错,可能是昨天一天太累了,睡的太沉,我检讨,我检讨。”
说着赶忙把昨晚加了料的安神符全部递给了老孙,老孙接过符箓,扭头和那几个穿着西装的人说了几句,随后把符箓递给了其中一个像是领头的,领头是一个国字脸,他接过符箓郑重的站起身来,对我拱了拱手道,
“这就麻烦张先生了,符箓的供金已经打给了半步多的对公账户,您一会儿查收一下。”说罢,身后几人纷纷起身对我拱了拱手,就一起离开了,我向老孙使了个眼色,老孙心领神会,便跟着几人一起走了。
老孙那边的事儿就让他处理去吧,我转过头问李翠,“你那怎么样了?二哥去店里了吗?”
李翠点头道,“去了,一大早就去了,三哥昨晚回去的晚,基本上是刚睡着了三个小时就被二哥召唤起来,就跟着他去了铺子。”
“二哥有什么异常嘛?”我问道
李翠想了想,道,“没有,三哥说二哥精神状态特别好,身体也轻便了不少,二哥还一直说谢谢你呢,说今晚一定得请你吃饭,当面致谢。”
我挠了挠脸道,“这昨天刚因为喝酒差点瘫在床上,今天就立马吃饭啊?”
李翠叹了口气道,“哎,他那个人,人是挺好的,就是犟,虽然喝酒并不酗酒,但是他要喝的时候,却没人能劝住他。”
我点点头道,“这或许是个机会。”
“什么机会?你又想到啥了?”李翠问道
我随手拿起一杯浓茶灌了进去,“你也知道,咱们不管是仙家道家或者术士看病,必须得是对方完全配合并且把事情和盘托出,没有保留的情况下,咱们才能发挥出全部力量,如果哪怕是一丁点的隐瞒,阴气晦气乃至是鬼魂都会借着这一丝的犹豫遁走,在咱们不在的时候,继续回来坑害事主,对吧。”
李翠点点头道,“对啊,瞒谁都不能瞒着看事儿的先生,这老规矩了。”
“着啊,可是,以你对你二哥的了解,他能说么,如果没有你这层关系,他可能还会偷偷摸摸的说出来,但是有你这层关系,嘿,他啥都不带说的,你信不?”
“可是,你昨天,我记得,你处理的挺干净的了,最后咱们几乎完全感知不到那两股阴气了。”李翠道
“后来,传音符的声音你不是都听见了嘛,那也叫处理干净?我只是抹平了表面的症状,治标不治本。”我放下茶杯道,“走,去铺子,既然晚上二哥要请吃饭,中午就不用特意喊他来了,不过,咱们得两手准备一下,我得布置点东西。”
李翠疑惑道,“布置什么?”可是没等说完就被我拉出了屋子,
“开车去,我这开不了车你不知道嘛,加快速度。”
李翠迷迷糊糊的就去开了车子,载着我到了半步多的店门口,我下了车,李翠正要跟着我进屋,却被我拦住道,“你,对面。”
“哦,好吧。”李翠一打方向盘,在马路尽头挑了个头停在了对面正在装修的铺子门口。
我推门进屋,今天是颂猜和李胖子看店,李胖子眼前放着一个贴满了符咒的大缸,缸的一圈摆了十多盏黄铜的酥油灯,李胖子双手拄着胳膊粗的镐把子,正对着大缸念念有词。
我悄悄走到颂猜身边道,“这李大师又做什么法呢?”
颂猜道,“上次的虿盆诅咒不是被那个白胡子老头通过秘法转移到别人身上了嘛,李尔师傅觉得还需要改进,最近这段时间一直在跟仲坤师叔请教咱们华夏的秘法,打算是改良一下。”
你瞅瞅,你瞅瞅,人家这才是与时俱进呢,本身已经有了杀伤性武器,还勇猛精进打算把瑕疵一个个克服,这才是科学的精神呢!
我不由得竖起大拇指道,“这学习精神,人家不当魔王谁当魔王呢!”
颂猜似乎是没听懂我的梗,没接我的话。我看了看时间还早,还不到吃饭的时间,就悄么声的走到李胖子旁边,跟着李胖子一起盯着这贴满了符咒的大缸。
当然,李胖子念的咒语肯定是泰兰德语,当然也可能是更加古老的咒语,我是听不懂的,但是,仔细感受他念咒之后,浑身散发出的能量,我不禁暗暗心惊。
虽然是青天白日,并且今天的太阳还特别大,但是随着一串串晦涩难懂的咒语念出来,那一缸贴满符咒的东西,开始不断的涌出道道煞气,这煞气不同于鬼魂产生的阴气鬼气,这泰兰德的黑巫术多数都是以鬼气阴气驱动的,或者炼鬼,或者炼尸,威力巨大,但是有一个局限就是必须处于阴气深重的地方,以坟场、火葬场、骨灰塔居多。并且时间都是后半夜,也就是子时之后到天亮之前。
因为这东西都是吸收夜里的阴气、鬼气、煞气不断成长的,力量强大,但是,在修炼的时候,却是必须不能见太阳,甚至白天都不行。
而李胖子的这个东西,却是大大方方的在大白天就修炼,完全不受限制,并且,我仔细感受,感到的是一股来自于洪荒凶兽发出的原始恐惧以及威压,心中不禁再次庆幸,李胖子是我们这边的而不是对面的。
直到大缸里发出空洞的窸窸窣窣声音,并且如同开水沸腾一般的声音后,缸四周的油灯忽然火焰齐齐升高,就像是滚油碰到了烈火一般,并且那火似乎是受到了指引,齐齐烧向缸上贴满的符咒。
瞬间,大缸被团团的火焰包围,李胖子二目圆睁,大声念了一句咒语,双手使劲,那把胳膊粗的镐把子咔嚓一声断成两截。
“成了?!”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