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迷雾重重
两人跑到五楼,看见右边阳台距离对面那栋楼不到两米,一个助跑跳过去,成功落地。
后面追的人,敢跳过来的只有五六个,陈瑜和苏染拿起过道里的晾衣杆和扫把,冲过去,三五下就解决了。
随后两人趁着这个空隙,分别给王礼和张虎打电话,定位他们的位置。
王礼一接到电话,就让所有人往这里赶来,并封锁出入口,防止凶手逃跑。
那些追赶陈瑜和苏染的人,见他们下楼,也打算下楼去堵他们,然而等他们下楼时,楼下已经停了四五辆警车。
王礼本就带着人在附近排查,赶到这儿也就他们下几层楼的时间。
“不许动,把刀具放下,举起手来……”
十来个人把手里的管制刀具通通丢在地下,举起手。
陈瑜和苏染赶紧来到王礼身边。
“王队,那两个嫌疑犯就在这儿,可别让他们跑了,”
“我知道,小唐你赶紧带人把出口守住,你们几个把这条巷子里所有的店铺都搜一遍……”
陈瑜和苏染帮着一起搜查,在之前那家按摩店找到右腿受伤的男人。
但那个叫信勇的完全不见踪影,楼里也没有。
陈瑜还在疑惑人到底跑哪儿了,这时在巷子对面一家羊肉粉馆里,一个戴着白色厨师帽,身材健壮,脸上戴着白色口罩,身上系着碎花围裙的人,拎着一桶泔水桶朝着店门右边走过去。
陈瑜心里奇怪,突然他灵光一闪立刻明白过来,正好张虎和牛聪来到巷子入口处,那里拉着警戒线,站着两个警察。
陈瑜立马朝着张虎喊道:
“虎哥,抓住你后边那个戴口罩的……”
陈瑜的声音很大,那人听见后立刻丢掉泔水桶往前面跑,张虎反应很快,转身看见人跑,两三步跳过去将人踹倒。
张虎一米九的个子,大长腿可不是盖的。
后边的警察立马冲上去,把人铐起来,陈瑜跑过来摘下男人口罩,正是那个杀人犯。
“瑜儿,你咋知道他有问题啊?”
牛聪兴冲冲问道。
“所有人都在往这边看热闹,或者拿出手机拍,连厨师都拿着菜勺子跑出来看了,只有他,全程不看一眼,而且店门口左边就有下水道排口,他干嘛拎着泔水桶往右边走。”
陈瑜解释道,他刚才心里奇怪就在这里,他朝着巷子对面看过去,几乎所有人无论是吃饭的客户,还是摆摊的老板都在往这里看,只有这个凶手看都不看一眼,所以显得非常突兀。
“厉害了,小瑜,咋突然变这么聪明了。”
张虎毫不吝啬的夸道。
“我这都是从书上看来的。”
两个男人被带回公安局,带头作案的男人叫王信勇,39岁,L市白光乡人,来这里打工。
帮凶叫黄先柱,28岁,和王信勇是同乡,都没怎么用上审讯手段,他就招了。
原来在两年前,王信勇的一个表舅亲戚在外省工地打工,他老婆在工地帮忙做饭,工资三千块,虽然低但也算是有一个稳定的收入。
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老婆死在工地里,那个工地的老板就赔了五十万给那个表舅亲戚。
那个表舅亲戚拿了钱回老家开了一家牛肉馆,又重新娶了一个二十多岁年轻漂亮的老婆。
老家的亲戚都羡慕得不行,王信勇就经常去馆子里找这个老表喝酒,几次喝下来,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这个老表哭着跟王信勇说,他老婆该死,背着他和工地里的人乱搞,被他发现后,在一次争吵中,他不小心把人打死了,他当时害怕坐牢,就把尸体浇筑在混凝土里,想毁尸灭迹。
结果不知道怎么的,第二天尸体被发现后,老板不但不调查,还给了他一笔五十万的巨款,说是赔偿他的,唯一条件就是让他老婆的尸体封在里面。
这个条件,老表欣然同意了。
王信勇听到这儿,心里也暗暗咋舌,不过后来,他又想估计是大老板怕闹出去影响施工进度,就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过把尸体封在楼里,是个什么意思?
这点他就不明白了。
“后来,信勇哥就带着我们出来打工,我们在这儿干了一年多,实在是太累了,他就想到这个办法,”
“那十几个人跟你们都是老乡?”
“是,有些还是亲戚,因为信勇哥平时特别仗义,对我们都挺照顾,所以我们都很服他,在这里打工的人都喜欢拉帮结派的,有时候去找小姐也会被欺负,所以我们就聚在一起,防止被外人欺负。”
“王信勇为什么会找上露露?”
“因为在那些小姐里,她是最孤僻的一个,总是独来独往没什么朋友,估计死了也不会有人知道,信勇哥就是看中这一点,才选她的。”
“那为什么要把死者的脚拴在铁石上?”
这个问题把黄先柱问住了,他想了一会儿说道: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是信勇哥吩咐我这么做的,我当时问他,他也不告诉我,就只让我闭嘴好好干活。”
审讯过程中,除了王信勇,其他人都招了,虽然这已经足够定他的罪,但最后一个疑惑还是没解开。
王礼给L市的公安局打了一个电话,让他们联系白光乡派出所,找到那个表舅亲戚,如果那个表舅亲戚真的杀了人,绝不能姑息养奸。
随后他又给陈瑜打了一个电话。
陈瑜四个人没有跟王礼回公安局,他还是打算在这里等天黑,王礼跟他说完大致情况后,就挂了。
四个人此时坐在一家炒菜馆里,点了六七个菜,现在正好是饭点,再过俩小时,天就彻底黑了。
“怎么样?王队怎么说?”
“已经确认王信勇的犯罪事实,只是他没说为什么把死者绑在石头上。”
陈瑜把王礼告诉他的内容,复述给三人听。
苏染皱着眉头:
“我咋感觉这个案件背后迷雾重重的呢?”
“凶手不是已经抓到了吗?你咋还觉得迷雾重重的?”
牛聪吃了一口肉末茄子说道。
“你们看啊,瑜哥看见的画面里,王信勇告诉黄先柱说,他和死者登记结婚又弄死她,显然是为了让建筑公司赔钱,可是他为什么要找一个,被工地里的多数人嫖过的风尘女,不怕被揭穿吗?连黄先柱这种水平的人都能想到这点,他会想不到?”
“所以呢?”
“所以,所谓的杀死合法老婆骗取巨额赔款只是幌子,他应该有别的目的,如果真的只是要赔偿,干嘛把死者藏在井里那么隐蔽的地方,生怕被人发现。”
苏染提出的这些观点,陈瑜也想不通。
“哎呦,这个案件都闹不明白,更别提王队之前说的,几十年前的工地女尸案了,也不知道是我们G省的风水不好,还是那些投资商大老板人品有问题,尽出这种事情……”
牛聪吐槽道。
陈瑜和苏染听到这儿,同时转头看向牛聪说道:
“你说什么?”
牛聪被两个人这么一看,脑子懵了一会儿。
“我说这个案子都闹不明白,更别说要查几十年前的案子了。”
“不是这句,是后面一句。”
“胖儿说那些大老板人品有问题,投资的建筑工地尽死人。”
张虎在一旁补充。
“我明白了!”
苏染激动的拍了一下桌子,站起来。
陈瑜也明白过来了,他拿起手机重新给王礼打电话。
“你们明白什么了?我还没明白呢?”
牛聪看着张虎,张虎耸耸肩,他也不知道,陈瑜和苏染明白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