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生不如死
云岩清了清嗓子,但还是沙哑得厉害,“予遥,你来了。”
云倾歌目光从这个便宜堂哥脸上掠过,五官英挺好看,更像他的母亲。
但气色太差,估计是守着云方易好些天没好好休息了。
“堂哥?你出去休息休息吧,我有些话想跟大伯说。”
云方易睁着眼睛根本动不了,他现在面对自己这个以前随意拿捏的侄女只觉得非常恐惧。
所有的怨恨和愤怒都已经在病痛的折磨中消失殆尽,现在的他只觉得无力,痛苦和绝望。
他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不,阿岩,不要走……”
云岩如果走了,他一定会死得很惨的!
云岩恍若未闻,只问了云倾歌一句:“你要杀了他吗?”
云倾歌轻笑一声,像是听到了什么很好笑的问题一般,“那不然呢?”
她今天特地过来,就是来了结云方易的。
云岩沉默了半晌,才缓缓起身离开了房间。
这倒是让云倾歌有些意外,他竟然完全没有阻止,或许是因为云方易现在的惨样活着还不如死了,又或者是他也觉得云方易该死。
云岩离开后,云倾歌似笑非笑的抱臂看着躺在床上无法挪动的人。
他身上盖着被子,看不见是什么样子,但脸上的皮肤几乎全烂了,就像被重度烧伤的患者,只有血肉模糊的肉渗着黄水。
头顶更是惨不忍睹,似乎只用轻轻一拽头发,就能带下来一整块的头皮。
云方易绝望了,他其实早就想死了,只是没想到死之前还要落在云予遥手里。
“遥遥啊!你杀了我,杀了我你的仇就报了!”
“大伯,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我有那么好心吗?想让我帮你解脱?”
云方易眼泪婆娑,“我们亲人一场,你给我个痛快,你的仇就报完了!";
突然他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激动道:";对,对!还有江柔那个臭婆娘!她也参与了杀害你父母的计划!你不能放过她!”
云倾歌难得赞同的点了点头,不知者无罪,知情者同罪。
她慢悠悠的走到了窗边,将封得严严实实的窗户打开。
顿时,凛冽的寒风呼啸而来,将室内的温暖瞬间拉入了冰窖。
云方易打了一个哆嗦,身体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但这还不够,云倾歌竟然转身一下将他的被子掀开了!
身体糜烂处流出的黄水和新长出的皮肉跟被子紧紧粘在一起,被这样大力拉扯开,痛得云方易扯着嗓子发出了痛不欲生的惨叫!
这一嗓子惊醒了晕倒的江柔母女俩,她们惊惶无助的眼神足以证明已经猜到了云方易在经历什么酷刑!
或许……接下来就轮到她们了!
云倾歌丝毫没有看到了自己大伯的裸体该有的尴尬。
毕竟……真没什么能看的了,下身那作恶多端的玩意早已经烂成肉泥不知蹭到哪里去了。
身上布满脓疮和糜烂,严重处甚至露出了森森白骨。
此时的云方易又冷又痛又痒,五脏六腑都在剧烈疼痛,简直生不如死!
他的眼里只剩下浑浊的痛苦,只期待自己下一秒就可以死去,不要再承受这些痛苦了。
可惜云倾歌没有要动手的意思,她好整以暇的倚在门框边。
让原主通过她的眼睛,看到这个杀死她全家和保镖的大伯,是如何在一分一秒中四肢被冻硬,慢慢连眼球都被冰封的。
没让云倾歌等太久,仅仅不到半小时,云方易就彻底的死在了床上。
死状惨烈,多看一眼都是对眼睛的折磨,她转身就走出了房门。
刚到客厅,就看到了跪趴在地上的江柔母女俩。
江柔是真的被吓破胆了,赶紧求饶道:“遥遥,你别杀伯母!
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招惹你了,我带着梦露走,这辈子都不再出现在你面前可以吗?”
云梦露眼里的怨毒依旧存在,只是现在被恐惧掩盖了大半。
“堂姐,我跟妈妈罪不至死啊!我只是嘴贱,对不起,求你了你别杀我们呜呜呜……”
“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骂你了,我们滚得远远的,放过我们吧!”
两人哭得眼泪鼻涕糊了一脸,都可以用恶心来形容了。
“多次挑衅我想就这么算了,哪有那么好的事?”
云梦露不服气,“每一次你都没吃亏,反而是我总是被你打,这还不够吗!你还想怎么样?”
“云方易杀了你爸妈,他已经死了你们的账就一笔勾销了,凭什么还要我和我妈的命!
我们又没有要杀你,只是找人来教训你一下,人反倒是被你杀了,我们都跪下求你了你还不满意!”
江柔惊叫一声喝止她,“闭嘴,你闭嘴!你在胡说什么?遥遥,你别怪她,她还小不会说话,我们错了,我们真的知道错了,你原谅我们……”
她怎么会养出这么没脑子的女儿来?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耍脾气,江柔浑身发抖,又怕又气。
听到江柔这个时候还凶她,她更是不管不顾的大叫起来:“本来就是!你们一家这么多年来享受得还不够吗?
你爸妈死了又怎么样?他们那是活该!我云梦露样样比你好凭什么你是云家的继承人?
凭什么什么好东西都给你家?你仇也报了你还想怎么样!”
云倾歌轻笑出声,眼里却毫无笑意。
真是个蜜罐里长大的小女孩,都到这副处境了还想讲歪道理。
面对自以为是的不公仍然觉得不满,丝毫不自觉自己的小命正被别人拿捏在手里,哪有什么道理可讲?
“我还想怎么样?”
云倾歌嘴角的笑意始终未减,一把揪住了江柔的长发,疼得她高昂着头配合那股提拉的力道。
“呜呜呜,遥遥,我们亲戚一场,你别杀我,我没有做害你父母的事,我真的没有啊!”
江柔痛得五官都挤在了一起,身子更是抖如筛糠。
云梦露大惊:“你干什么!你放开我妈!”
下一秒,云倾歌手臂用力,揪着头发的手推着脑袋狠狠的砸向了一旁的墙壁!
“嘭!”
粉刷着白漆的墙面留下了一个鲜红的血印。
江柔的求饶声戛然而止,软趴趴的倒在了地上,死得不能再死了
头都撞变形了,几乎是瞬间就断了气,倒是没受什么苦。
“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