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笑笑:“你们教训那女人的时候,我没走远,站巷口看着呢!”
“那你是心疼还是暗爽?”南宫珠直言不讳。
许安只笑不答,但大家都看明白了。张纯风问道:“石弥勒在你家吗?”
许安正要回答,一支箭射了进来,擦着小孩的耳朵,钉在椅子上。
哇的一声,小孩大哭起来。许安一看,又怒又急,赶紧抱进屋里去。
张纯风拔下箭头,取下纸条,却见上面写了几个字:“许凤在我们手里,不想他死,就把《玄黄九诀》带来饮马滩。”
张纯风将纸条递给南宫珠,说道:“骆家丧心病狂了!”
“骆家是谁?”南宫珠边看边问。
“之前你教训的那个女人叫骆冰,偷《玄黄九诀》的也有她的份。”
“那贼人就是她?”
“被断手的不是她,是另一个。”
“所以,这实施绑架的也是她?”
“不是她就是她娘,反正都是她骆家的。”
这时,一个声音插嘴道:“你们说什么绑架呢?”
正是许安。他忧心忡忡,接过南宫珠递过来的纸条,越看眉头越紧。
他收起纸条,向张纯风和南宫珠行了一礼:“抱歉,家里有事,不能款待两位了。”
“你知道石弥勒的下落吗?”南宫珠急问道。
“他离开好久了,有半个月了吧!”许安回道。
“你知道他去哪了吗?”张纯风问道。
“这我就不清楚了,我和他不熟。”
“令尊知道吗?”
“可能吧,我也不确定。”
南宫珠再次失望,问道:“饮马滩在哪里?”
许安疑惑:“你们也要跟我去救人吗?”
“当然,我们要知道石弥勒的下落,必须把令尊救回来。”张纯风解释。
许安惊喜,又行了一礼:“多谢两位拔刀相助,回来我们再喝个痛快!”
于是,三人商量了一下,相继出了门。许安在明面上,他牵了匹马,带了四个随从,直奔郊外饮马滩。
南宫珠在暗,在后面偷偷跟着,以策应许安。
张纯风独自去了骆家,潜伏起来,准备抓了骆冰或者她母亲,以人换人。
他躲在院中一棵大树上,幻化出一只蚊子,飞往骆冰之前落脚的房子。
然而,里面空空如也,连那受伤的男人也不见了踪影。去了饮马滩?
张纯风懒得多想,驱使蚊子飞到偏厅,却见骆冰的母亲正在修剪一松树盆景。
这么悠闲?难道绑架案不是她操控的?抓还是不抓?张纯风有些犯难。
正犹豫着,进来一个人,正是之前那老人。他站在妇人旁边,说道:“夫人,一切安排妥当。”
妇人没有回头,继续修剪她的松树盆景,说道:“这次撕破脸,那就得罪到底吧!”
“明白!”
老人抱了一拳,退下去。张纯风咀嚼着“得罪到底”这四个字,大感不妙。
他从树上飞下来,一个瞬移,到了妇人旁边,点了她的穴道。
妇人吃了一惊,刚想叫喊,又被捂住了嘴巴。
“你想死的话就叫人吧!”张纯风说完,松开了手。
妇人缓和一下情绪,问道:“你是何人?”
“这你不必在意,你告诉我,得罪到底是什么意思。”张纯风放出飞刀,抵住她的下巴。
妇人又是一惊:“你偷听我们讲话?”
“别说些没用的,你告诉我,你们打算如何得罪到底?”
妇人犹豫一会,回道:“夺书,撕票。”
张纯风吓了一跳,急问道:“你们要杀许凤父子?”
“你说呢?”妇人反问。
张纯风火急火燎,化掌为刀,打晕妇人,带着她急奔饮马滩。
那是郊外一处河滩,沙石堆积,水流平缓,是牛马惯常喝水的地方。
张纯风隐于附近一丛竹子,只见河滩上两队人马在对峙着。正是许安和骆冰。
却听许安怒道:“你不把我爹交出来,我凭什么给你秘籍?”
骆冰笑道:“你不给我秘籍,我是不会把你爹交出来的。你识相点,别啰哩巴嗦那么多!”
“你连人都不给我看,有这样交换的吗?”
“你要看人是吧?那就看吧!”骆冰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扔在许安脚下。
纸包在地上散开,露出一根手指。许安吃了一惊,仔细辨认,确实是自己父亲的手指,越发愤怒。
他掏出《玄黄九诀》,拿在手上,喝道:“你再不把我父亲交出来,我把它扔进水里去。”
骆冰一看,立马紧张:“你别乱来,把它交给我,我马上把你父亲还给你!”
“你让我看看他!”许安作势就要扔。
骆冰认怂,将两根手指塞进嘴里,吹了声口哨,不远处的灌木丛里即跑出一匹马,驮着一个人,跑了过来。
那人被黑布蒙着头,许安无法辨认真伪,便道:“把头套摘了!”
骆冰摸着那匹马的脖子,回道:“你自己的父亲还需要认脸才认得出来吗?”
“少废话,快把头套摘了!”许安嚷道。
谁料,骆冰长剑出鞘,马上那人的一根手指便掉了下来。
“你再不给我,他的手指可就保不住了!”骆冰威胁道。
许安有些动摇,犹豫着,不知该不该给。张纯风只好掏出扇子,用力一挥,卷起一股风,吹走了头套。
仔细一看,马上那人约六十来岁,嘴里塞着一团布,却是之前卖过桥米线的老板。他一脸痛苦,却又无法动弹。
许安大怒:“你个贱人,敢骗我?我父亲呢?”
骆冰理亏,支支吾吾:“反正在我们手上,你若不想他死,最好把秘籍给我!”
许安不理她,收起《玄黄九诀》,转身就走。骆冰急道:“你给我站住!”
许安回过头来,却见她用剑架在老板的脖子上。
“他的命现在捏在我手里?你要害死他吗?”骆冰问道。
许安冷笑:“我和他无亲无故,你以为我会在乎吗?”
“是吗?既然他威胁不到你,也就没什么价值,那我可就杀了!”
许安无动于衷。
骆冰怒火大盛,作势就要抹他脖子:“我要动手了,你到底救不救他?”
话音未落,骆冰突然倒地,痛苦地抱头叫喊着,在河滩上打滚。
众人大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