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纯风下了屋顶,在地窖入口隐蔽起来。他幻化出一个自己,重新回到地窖里。
“出来聊两句吗?”他操控着幻像,冲着空荡荡的地窖问道。
没人回应。
“你要的隔空定人秘籍,我可以给你,只要你把人放了。”张纯风继续说道。
“你把秘籍放在地板上。”地窖里出现骆冰的声音,却不见人影。
“不见人我不会放。我已经上过当了。”
“现在两个人在我手里,你没资格讲条件。”
“你连见我一面都不敢吗?”
“你话太多了,赶紧把秘籍放在地板上,否则我划破这女人的脸!”
“你别乱来,我把秘籍放在地板上,你来拿吧!”张纯风放出一张符纸,化成一本小册子,扔在地窖地板上。
哗啦一声,地板出面一个洞口。眼看就要掉下去,小册子突然化成一根铁棍,卡住了洞口。
“你敢耍花招?”骆冰怒道。
张纯风不理她,驱使幻象走近洞口,往下看去。只见下方也是个地窖,并不深,不过三米左右,但很窄,仅能容身一人。
幻像跳了下去,不见南宫珠,大声喊了一句,隔壁传来南宫珠的回应:“你能再慢点吗?”
张纯风大喜,收了幻像,亲自下了地窖,说道:“你贴墙站好,我把相邻这堵墙砸了。”
南宫珠应了一声,张纯风便开启盾阵,一拳砸过去。石头有些硬,连砸好几下才打穿一个洞口。
南宫珠走过来,穿过洞口,笑道:“你这拳头真硬,什么时候教我?”
“出去再说。”
张纯风刚说完,一阵地动山摇,上面的石头相继掉下来。
“快回去!”他大喊一声,举起手臂,为南宫珠挡住了部分石头。
南宫珠拉着张纯风,连忙钻回去,挤在一起。
头上的天花板在变形,看着随时都要塌下来的感觉。张纯风又放出一张符纸,化成一块盾牌,遮住两人的上方。
轰隆一声,天花板终究还是塌了下来,压得两人几乎透不过气。
南宫珠低着头,脸颊有些红,大气不敢出一声。张纯风则等着骆冰来捡纳戒,也并不出声。
过了一会,隔壁果然传来脚步声,停了一会,又继续往这边走,最终停在两人前方,隔了一道墙。
霍地一声,那道墙居然横移开了,出现一个面孔,正是骆冰。
她一看两人还活着,目瞪口呆,刚想逃跑,张纯风已经封了她的穴位。
南宫珠走出去,伸手就是一巴掌,将她打得半边脸肿起来,骂道:“你个恶人,下手怎么那么狠呢?”
骆冰又痛又怒,反骂道:“你这该死的女人,怎么还不死?”
啪的一声,张纯风凌空给了她一巴掌,她的另一边脸也马上肿了起来。
张纯风走过去,一脚踹在她身上,将她踹在地上,骂道:“你算什么东西?”
骆冰不敢再顶嘴,忍着痛,瘫坐在地上,不言不语。
张纯风掏出玄凤剑,指着骆冰,说道:“我只给你三次机会,你敢敷衍一次,我就砍掉你一条胳膊,敷衍两次,我就砍掉你另一条胳膊,敷衍三次,我就砍断你的大腿。听清楚了吗?”
骆冰抬起头来,怒道:“你敢动我一根毫发试试?许凤你永远找不到。”
语罢,玄凤剑已经饮血,骆冰的一条胳膊掉落在地面,疼痛瞬间传入她的大脑。她嚎哭起来。
啪的一声,又一巴掌打在她脸上,哭声戛然而止。
“我说了,别敷衍我。”张纯风提起剑,再次对着骆冰,“现在告诉我,许凤在哪里?”
“我娘早带走了。”骆冰低声说道。
张纯风半信半疑:“另一条胳膊,你也不想要了,是吧?”
“你杀了我,我也是这个答案。”
“你娘为什么要带走他?关在地窖不好吗?”
“我娘说,风险要分散,我负责引诱你们去地窖,她负责看好许凤。”
南宫珠不大相信,打开所有开关,检查了每一间隔断,果然没人。
她怒火熊熊,问道:“你娘带许凤去哪了?”
骆冰看了一眼那漆黑如墨的玄凤,胆战心惊,只好回道:“饮马滩。”
“又是饮马滩?”张纯风存疑。
“去了就知道了,我现在还能骗你们吗?”
张纯风和南宫珠相视一眼,在骆冰嘴里塞了一团布,便拎着她去了饮马滩。
三人躲在一丛竹子后,观察了好一会,不见人影。张纯风又掏出玄凤剑,指着骆冰,低声喝道:“另一条胳膊是不想要了?”
骆冰皱眉,眼神里都是恳求。南宫珠只好扯下她嘴里的布团。
她大口喘气,说道:“我真没骗你们,我娘说在饮马滩等我,不可能骗我的。”
“那人呢?”南宫珠问道。
“应该就在附近,要不我喊两声?”
“慢着!”张纯风拎着她,从竹丛里走出去,放出一张符纸,化成一盏灯,悬于骆冰肩上。
“你喊吧!”他说道。
“娘~”
却听一个平静的声音从对岸的夜幕里传过来:“许凤在这里。”
“一人换一人?”张纯风提议。
“可以,我让许凤走过河去,你让我女儿也走过河来,公平吧?”
“公平!”
说完,对岸夜幕里跑出一个汉子,约五十来岁,跳入河里,涉水而来。
张纯风解了骆冰的穴道,她便也狂奔过河。
两人很快都到了河中央,水流过膝,相距三四米,骆冰突然一个翻飞,极速靠近许凤。
张纯风皱了下眉,一股力量当即将骆冰拍了回去。她掉进水里,立马又跃起,拼命飞往对面河岸。
嘭的一声,她又被一股力量撞了回来,掉落河里。
她挣扎着站起来,恼怒地回过头来,瞪着张纯风。
对面夜幕里,妇人说道:“许凤已经上岸,少侠不要再为难小女了吧?”
张纯风看看许凤,见他跑到自己身边,放下心来,便道:“你这女儿劣性难改,你不如重新练个小号!”
“什么叫重新练个小号?”妇人疑惑。
“就是再生一个。”
场面一片死寂。
妇人没有回答,骆冰倒是愣了一下,神情复杂。她赶紧过河,上了岸,消失在黑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