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嘉萝告诉司玉琅自己准备去医院练习治愈术,问他要不要陪自己一起去。
司玉琅笑看着她,“不用了,在治疗室的时候,我发现你的精神力能够直接治疗我精神海深处的伤。”
“所以我不需要练习治愈术了?”嘉萝问。
司玉琅点头,他已经后悔昨天带嘉萝去医院,既然打定主意不让任何人发现她的存在,继续去医院风险就有些大。
司瑾一直盯着他,虽然他把嘉萝伪装成自己收拢的心腹,骗过了司瑾的眼睛,但这种事还是越少发生越好。
“对,不去了,我们可以直接进行治疗。”司玉琅道。
“好,去我房间吧,我给你治疗。”嘉萝道。
司玉琅笑:“这么心急吗?”
嘉萝嗔他一眼,“你自己的暗伤,你自己不着急,还来怪我心急。”
司玉琅拉住嘉萝的手,“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能关心我,我很高兴。”
“好了,别贫了,快点走吧。”嘉萝催促道。
司玉琅不再说话,牵起嘉萝的手回房间。
一脚踏进房间,看到光滑的地板,司玉琅身子一僵,昨天的回忆涌入脑海。
他轻咳一声,面上保持着镇定,心思早就飞远——地板太凉了,治疗结束后还是让司明来一趟,在地板下铺上发热器吧。
嘉萝眼见司玉琅呆呆盯着地板,不由叫了一声,“阿琅,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没什么。”司玉琅很快惊醒,“不是要治疗吗?快开始吧。”
“好。”嘉萝点点头,“你站到哪儿去。”
嘉萝指的位置正好是司玉琅刚刚紧紧盯着的地方。
他目光微怔,沉默了会儿,到底听从嘉萝的话,去到那个位置站好。
嘉萝召唤出生命树。
生命树的体型控制在两米之内,站在嘉萝身侧,只比嘉萝高出一个头顶。
“小树,接下来我们要帮阿琅做治疗,你像之前在医院那样用树枝抽他就好。”嘉萝看向生命树,声音温柔道。
生命树冲着司玉琅所在的方向甩动树枝,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嘉萝忙看向司玉琅,解释道:“小树性子轴,年纪小,你不要跟它计较。”
说罢,嘉萝扭头看向生命树,“小树,阿琅昨天跟我道过歉,我们已经和好了,你不要再生他的气了,好不好?”
“不好。”生命树语气蔫蔫的。
嘉萝忍不住皱起眉。
“阿萝,你先别说了。”司玉琅忽然开口。
嘉萝下意识看向他。
司玉琅正对着她笑,“之前是我太过分,小树生气很正常,它是心疼你。我虽然给你道了歉,但我还没有给小树道歉。”
说罢,司玉琅看着生命树,声音认真道:“小树,我现在郑重跟你道歉,请你原谅我昨天的行为。同时,我向你保证,我以后一定会对你的主人很好,绝不会再冲她发脾气。”
他的态度很诚恳,生命树胡乱甩了甩树枝,表现得很烦躁,似乎在纠结要不要原谅他。
“你最好记住你的话,绝对不能再让我家主人伤心,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生命树放狠话的还能保持冷硬的语气,说到最后,声音不自觉低落下来,“除了爷爷去世,她从来没有像昨天那么伤心过,你个坏蛋,可恶的家伙,凭什么得到她的重视?”
司玉琅的嘴角绷成一条直线,沉默了会儿,他开口道:“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伤她的心。”
生命树轻轻哼了一声,“算了,主人一门心思喜欢你,你又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我大人有大量,再给你一次机会。”
“多谢小树。”司玉琅道。
嘉萝紧随其后,“多谢小树。”
生命树笑出声,少女的声音清脆好听。
嘉萝和司玉琅相视一笑。
【司玉琅对您的好感度+2,当前好感度82。】
面板跳出信息提示。
嘉萝在心里夸赞爆爆,“演得不错,分寸拿捏得很好。”
比起初遇,爆爆真的长进了很多。
爆爆语气骄傲,“多亏阿萝你教得好。”
一人一统短短开了个小差,嘉萝因为演技精湛,爆爆因为没有脸,竟然都瞒过了司玉琅,没有让他发现异常。
“小树,开始吧。”嘉萝的声音很快响起,传入司玉琅和爆爆耳中。
爆爆回过神,分出两根树枝,树枝延长到司玉琅身前。
“准备好了吗?”嘉萝问司玉琅。
司玉琅点点头,“好了。”
话音落,司玉琅感觉自己的手臂被狠狠抽了一下。
疼痛和爽意一齐涌来,被打的手臂出现轻微的颤抖,司玉琅发现自己连握紧拳头都做不到了。
没给他多余的时间缓冲,另一只手臂很快受到同等对待。
司玉琅控制不住闷哼出声。
“啪——”
树枝抽中了他的左小腿。
过电的感觉麻痹了他的小腿肌肉,他的左腿控制不住跪在地上,整个人呈现出半跪的姿势。
“阿琅,你还好吗?”
司玉琅耳边传来嘉萝担忧的声音,他咬紧牙关,压下喉头的痒意,“没事,我能坚持。”
他能感受到精神海里的黑气此时如临大敌,正在疯狂向一处凝聚,提高自己的防御能力。
许多来不及和大部队融合的细小黑气已经被抽散,彻底消失不见。
这样的发现让司玉琅陷入兴奋。
他轻笑一声,“继续。”
生命树毫不客气抽向他的右腿。
司玉琅再也支撑不住,双膝跪地。
如果不是两只手臂及时撑住地面,他恐怕要狼狈地趴在地上。
即便如此,他的手臂也在剧烈颤抖,根本没有办法长时间支撑身体的重量。
“继、续。”司玉琅一字一句道。
爆爆无有不应,心里嘿嘿笑着,忽然把两根树枝合而为一。
融合后的树枝比之前粗了一倍多,带着极强的力道抽向司玉琅的后背。
司玉琅的身体抖得更加厉害,他的嘴里溢出破碎的声音,侧脸几乎贴向地面。
下一次树枝抽来前,司玉琅用尽力气撑着手臂,猛地后仰身子,跪坐在地上,勉强没让自己落入伏趴在地的狼狈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