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斯衡小腹一紧,压住躁动的气息,义正辞严地说她:“在在,你这是干什么?你是有男朋友的人,要懂分寸。
怎么能随便坐哥哥的腿。”
许在:“……”
狗男人也太会装了!
难道是以为他和闵晚吟有了一晚,要和她划清界限?
虽然很享受她的主动,但陆斯衡还是很狗地装起正经,伸手要把她抱下去。
为了堵住他的嘴,许在这把不要脸了,双臂勾住他的脖颈,跨着坐在他腿上。
S680的后排空间看着挺大,但想把个成年女性就这么挪走,还是挺费劲的。
两人就这么拉扯僵持着。
最后男人叹气,手在她背后轻扯她的发梢,语气无奈又宠溺:“在在,你不能脚踏两条船,收了夏驰的礼物,还在哥哥这里卖乖,晚吟她……”
许在掏出手机打下四个字,贴上他的眼镜片。
陆斯衡头向后仰了仰,眯眼才看清上面的字,一字一顿地念出。
“昨晚是我?!”
挥开手机,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为了让他确信,许在挺了挺胸脯,指了处锁骨上的牙印,唇语道:“你咬的。”
陆斯衡摇头,心里却是憋着笑:“不可能,昨晚我醉酒后是晚吟陪着我去的酒店。你不是和夏驰去的同学聚会?”
明明平时挺聪明,能举一反三的人,怎么就说不通了。
许在拿起手机焦急打字,把昨晚发生的事详细地叙述了一遍。
当然,为了顾忌他男人的自尊心,她没提失败的事和闵晚吟骂他的话,只说他把自己当成了闵晚吟,这样那样。
女孩一本正经地坐在他腿上打字,他单臂置在窗框上,修长的手指撑着流畅的下颌线,眼神玩味地看着她。
“你说我把你当成了闵晚吟,你当时怎么不说?”
许在“啊啊”两声。
陆斯衡快要忍不住笑了:“你说不了话,但可以反抗啊。”
他承认昨晚他是下手重了点,有点惩罚她的意味,但大多数时候是因为她过度的隐忍顺从,助长了他施虐的黑暗心理。
越是破碎就越想欺负。
自己的善良没想到会被人倒打一耙。
亮起的晨曦斜斜打在黑白分明的杏眼,染上水光潋滟。
支离破碎,又楚楚可怜。
陆斯衡喉结上下滚了滚。
回忆起昨晚的美好,他不想再逗她了,一手扣着她的下巴,一手摁着她后脑勺,低头吻住她的唇。
许在很配合,只想让他快点忘掉追问吴玲的事。
随着时间的推移,市郊的道路也开始人来人往,车流如织。
一辆不属于这个圈层的豪车,引发路人的好奇心。
总想望透黑乎乎的防偷窥玻璃,一探究竟。
余光扫见玻璃上模模糊糊的人影,许在被吓的不轻。
社会版诸如此类的新闻不少,但她不想成为女主角,身体下意识想分开彼此,陆斯衡却不想随她的意。
摁着她的后脖颈,两人额头互抵,嗓音是没有饱餐的恹恹声:“这事你准备怎么和你的男朋友交代?”
说时,长指勾了下她脖颈上的项链。
一想到夏驰在聚会上和自己表白,许在脸色有点僵。
原以为他这样的天才不会喜欢上她这样的普通人,而对她的承诺不过是来自神明对凡人的救赎。
水润润的小嘴无声缓慢地说道:“他不知道。”
所以也不用交代。
一夜情嘛,用完就扔,谁会对抹布负责?
陆斯衡被她的鸵鸟心态,气的后牙根痒痒。
突然勾唇嗤笑,说了句不相关的话:“你要政屿当年克利夫兰医学中心的移植手术记录,是在怀疑你父亲失败的手术与他的手术有关联?”
普通人根本不会将着两件事关联起来,可她对面的人是陆斯衡,作为两家医院到负责人,一家上市公司的副总裁,未来还有可能跟随他母亲的步伐从政。
这样一个厉害的大佬,到现在才问出口,恐怕之前只是把她当猎物耍。
许在眼眶突然红了起来,小声委屈地抽噎。
原以为已经把他迷惑过去,现在才明白,自始至终自己才是那只被猫玩弄的老鼠。
她赌上了自己所有,牺牲那么大,男人该享受的都享受了,完事立马翻脸无情。
许在现在才体会到了,昨夜闵晚吟的不甘心与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