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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太后的话,恰似一记重锤,狠狠砸落在肖谨行的心头。

他瞳孔急剧收缩,握剑的手猛地一紧,声音低沉且沙哑:“陛下……究竟是怎么死的?”

姜太后眼中闪过一抹悲痛,愤恨地瞪向章凤仪,怒斥道:“就是她!上山途中,竟嫌陛下昏迷是个累赘,生生将陛下推下了悬崖……陛下已然驾崩了。”

“谨行,如今你手中持有禅位诏书,东蜀的江山便交付予你了。莫要让我们白白牺牲,杀了这些逆贼,还天下一片太平!”

章凤仪听闻,冷笑一声,不屑道:“老东西,都死到临头了,还在这儿蛊惑人心!肖谨行,你若真有那份狠心,大可试试看!”

肖谨行目光如刀,冷冷地从章凤仪和苏启元身上扫过,最终落在姜太后与肖屿棣身上。

此刻,他心中满是矛盾与挣扎——一边是东蜀的江山社稷,另一边则是至亲的性命。

“表兄,不能再犹豫了!”陆昭低声催促,手中匕首紧紧抵住肖承恪的脖颈,“他们已是穷途末路,绝不可能放过太后和三皇子!”

肖谨行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他缓缓举起手中的剑,直指章凤仪,厉声道:“最后一次机会,放了太后和三皇子,否则——”

“否则又怎样?”章凤仪打断他的话,猛地一挥手,身后侍卫瞬间将刀架在了姜太后和肖屿棣的脖子上。

“住手!”肖谨行厉声怒喝,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章凤仪冷笑:“肖谨行,你终究还是心软了。放下武器,不然我立刻杀了他们!”

肖谨行握剑的手愈发收紧,指节泛白。他的目光在姜太后和肖屿棣脸上短暂停留,最终缓缓放下了手中的剑。

“表兄!”陆昭焦急地喊道,“不能听她的!”

肖谨行摇了摇头,声音低沉:“我不能拿太后和三皇子的性命去冒险。”

章凤仪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很好,现在,把肖承恪给我。”

肖谨行沉默了片刻,缓缓点头:“陆昭,放了他。”

陆昭咬了咬牙,极不情愿地松开了肖承恪。

肖承恪踉跄着朝章凤仪走去,眼中神色复杂难辨。

“恪儿,过来。”章凤仪伸出手,语气中带着一丝虚假的温柔。

然而,就在肖承恪走到她跟前的刹那,他眼中陡然闪过一丝狠厉,猛地从袖中抽出一把匕首,狠狠刺向章凤仪的胸口!

“母后,这一切该结束了!”肖承恪的声音冰冷而决绝。

章凤仪毫无防备,被匕首刺中,鲜血瞬间洇红了她的衣襟。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肖承恪,嘴唇颤抖着:“你……你竟然……”

苏启元见状,怒吼一声:“逆子!”

他不顾一切地扑向肖承恪,却被陆昭一剑阻拦下来。

“动手!”肖谨行大喝一声,早已埋伏在洞外的士兵如潮水般涌入,与章凤仪和苏启元的侍卫厮杀在一起。

混乱之中,肖谨行迅速冲到姜太后和肖屿棣身边,将他们牢牢护在身后。

“祖母,三殿下,你们可有受伤?”肖谨行低声询问。

姜太后摇了摇头,虚弱地说道:“谨行,快……快结束这一切……”

肖谨行点头,目光如炬,看向正在与宋檀交手的苏启元。他提剑,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

苏启元见肖谨行逼近,眼中闪过一丝惧意,但很快便强自镇定下来,冷笑道:“肖谨行,东蜀的江山早已千疮百孔,你就算坐上皇位,又能撑得了多久!”

肖谨行冷冷道:“东蜀的江山如何,轮不到你操心。你只需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价!”

话音未落,他手中的剑如闪电般刺出。苏启元勉强抵挡了一剑,但肖谨行的攻势如排山倒海般汹涌,他很快便招架不住,被一剑刺中肩膀,踉跄着向后退去。

苏启元脸色惨白如纸,眼中满是绝望。他张了张嘴,看向章凤仪,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惨笑一声,缓缓闭上了眼睛。

肖谨行没有丝毫犹豫,一剑刺穿了他的咽喉。

与此同时,章凤仪也因伤势过重,缓缓倒在了地上。她的目光逐渐涣散,口中喃喃道:“恪儿……你为何……要这般对我……”

肖承恪伫立在她身旁,眼中噙满泪水,但神情却异常坚毅:“母后,你错得太过离谱,我动手,总好过你遭受炼狱般的痛苦……”

章凤仪苦笑一声,缓缓闭上了双眼。

战斗很快结束,章凤仪和苏启元的侍卫全部被歼灭殆尽。

山洞内,血腥气息渐渐消散,唯有微弱的火光在石壁上摇曳闪烁。

肖谨行站在洞中央,手中剑尖还在缓缓滴着血,他的目光平静地扫过倒在地上的章凤仪和苏启元,眼中没有一丝波澜。

肖谨行收起剑,转身看向姜太后和肖屿棣,语气沉稳:“祖母,三殿下,我们先离开此处,回宫再做商议。”

姜太后点了点头,目光犹豫地看向肖承恪,眼神中满是复杂之色。他虽并非皇家血脉,却是自己亲手抚育长大的孩子,亲眼目睹他手刃生母,姜太后心中着实既震惊又担忧。

这般狠辣果决的性子,莫不是遗传了章凤仪,保不准日后还会做出更为决绝的事。可若是就此将他杀了,她又实在于心不忍。

肖谨行看出姜太后的顾虑,伸手搀扶住她的胳膊,轻声道:“祖母,这里的事交给我处理就好。”

姜太后轻叹一声,拍了拍他的手,转身颤颤巍巍地离开了。

肖承恪呆立在章凤仪的尸体旁,神情木然。

他缓缓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上面还沾染着母亲的鲜血。

良久,他才缓缓开口:“你杀了我吧。”

肖谨行沉默片刻,开口道:“来之前我们的约定,只是让你配合平息事态,救出祖母,可没让你下此杀手。”

肖承恪惨淡一笑,“她若不死,必将生不如死,身为人子,这是我唯一能为她做的……”手上的血仿佛燃烧的火焰,炙烤着他的掌心,仿佛要将其腐蚀殆尽。

弑母的罪名,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肖承恪弯腰捡起地上一把断刃,正要自刎,却被肖谨行挥剑精准挑飞。

“你想死,我不拦着,但绝不是现在。”肖谨行神色冷冽如冰,一挥手,身后侍卫立刻冲上前,牢牢押住肖承恪,将他带出了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