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云风冷哼一声,语气不善地说道:“慕容兄,实在不好意思,我也是迫于无奈啊。今日之事,还望慕容兄能够高抬贵手,配合一下在下。毕竟犬子与令嫒尚有婚约在身,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轻易伤害到二位的。”
听到这话,慕容守怒不可遏,他瞪大双眼,愤怒地质问道:“婚事?哼!从今往后,不要再提这件事情了!你以为凭你家公子,能配得上我的女儿吗?”
“慕容兄,难道今日你真打算与本庄主彻底决裂、从此恩断义绝不成?”冷云风面色阴沉,目光如寒星般死死地盯着慕容守,口中冷冷地吐出这句话来。
慕容守强压着心头的怒火,胸膛剧烈起伏着,他狠狠地瞪了冷云风一眼,怒声喝道:“少在那里惺惺作态!你灭了我们慕容家满门,现在说这些是不是有点可笑,说吧你到底想要怎样?不妨直说便是!”。
冷云风却不紧不慢地微微一笑,那笑容看似云淡风轻,但其中却似乎隐藏着无尽的深意。只见他缓缓开口说道:“其实也并非难事,只是想请慕容兄随本庄主走上一遭罢了。不过你大可放心,只要你乖乖配合于我,本庄主绝对不会伤你分毫,更不会动尊夫人一根汗毛。”
听到这话,一直站在慕容守身旁的花雨蝶不禁娇躯一颤,她满脸惊恐地抬起头,望着自己的夫君,声音带着一丝哭腔叫道:“老爷……”
慕容守连忙伸出手轻轻拍了拍花雨蝶的手背,柔声安慰道:“夫人莫怕,无论发生何事,为夫都会始终陪伴在你身边的。”
花雨蝶凝视着慕容守那张坚毅而温柔的脸庞,心中的恐惧渐渐被一股暖流所驱散。是啊,只要能和心爱的人相守在一起,哪怕前面等待着他们的是刀山火海,甚至是死亡,又有何妨呢?想到此处,她原本因害怕而微微颤抖的双手也慢慢地平静了下来。
“我和你们走。”慕容守面色凝重地说完这句话后,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扶住身旁娇弱的花雨蝶,缓缓地朝着客栈门口迈去。他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仿佛脚下的土地有着千钧之重。
院子里的众人见状,纷纷想要冲上前去阻止他们离开,但就在这时,冷云风猛地一挥手,大声喝道:“看住就行,不要动粗!”他那凌厉的目光扫过众人,让人不寒而栗。黑衣人们得到命令后,迅速行动起来,将慕容守和花雨蝶团团围住,但始终保持着一定距离,并未贸然上前。
就这样,慕容守和花雨蝶在黑衣人的监视下,一步步走到了门外停着的马车上。慕容守先扶着花雨蝶登上马车,然后自己才跟着上去。待两人坐稳之后,一名黑衣人上一挥马鞭,马车便向着城里的方向疾驰而去。车轮滚滚,扬起一片尘土。
与此同时,在遥远的东山里,原本属于火狼的洞穴处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这里搭建起了一排排整齐的木屋,看上去别有一番风情。一群年轻貌美的姑娘们正围在一起,嘻嘻哈哈地逗弄着一只可爱的小天狼玩耍。她们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在山林之间,给这片宁静的地方增添了许多生机与活力。
而慕容紫鸢此刻正懒洋洋地躺在师父和师祖所居住的木屋里。她惬意地将头枕在柳春嫣柔软的大腿上,小脸上洋溢着满满的幸福和满足之色。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勾勒出一幅温馨美好的画面。
柳春嫣轻轻地抚摸着慕容紫鸢的头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喃喃自语道:“也不知道外面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了……”然而,还没等她说完,一旁的华川便忍不住开口责备道:“想那么多干什么?如今我们只能暂时潜伏下来等待时机,鸢儿啊,你可别在这里白白浪费时间了,赶快回去好好修炼吧!”
听到师祖的话,慕容紫鸢顿时撅起小嘴,满脸不情愿地嘟囔道:“知道啦师祖,人家这不才刚过来一会儿嘛,您怎么这么着急赶我走呀?”尽管嘴上抱怨着,但她心里其实很清楚师祖的良苦用心,于是慢慢地从柳春嫣的腿上爬起来,伸了个懒腰,转身朝屋外走去。
就在慕容紫鸢刚刚转身离去之际,柳春嫣的心像是被重锤狠狠地击中一般,疼痛难忍,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颤抖地说道:“你说说,咱们华川的这些事情怎么就偏偏牵连到了这个孩子呢?要是没有这些麻烦事儿,说不定她早就已经和姜家那小子过上幸福美满、无忧无虑的快乐生活了。”
华川微微眯起双眼,嘴角挂着一抹浅浅的笑容,缓声道:“你也早都看出来了吗?姜家那小子对咱们的鸢儿可是一往情深呐。”
柳春嫣轻轻地点了点头,回忆起往事,柔声回应道:“没错,之前鸢儿外出历练归来之时曾经跟我提起过此事,当时我并没有表示反对。毕竟,只要鸢儿自己真心喜欢,其他的又算得了什么呢?而且后来我也暗中调查过姜家那小子,发现他各方面倒也还算不错。”
听到这里,华川的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的神情,冷哼一声道:“哼,那小子可真是走了狗屎运,竟然能够得到咱们鸢儿的青睐。”
柳春嫣连忙附和道:“可不是嘛!就凭咱们鸢儿那倾国倾城的容貌,再加上如今她如此高深的修为,姜家那小子简直就是高攀了我的宝贝徒儿了。”
“对了师父,您快跟我讲讲千机道人和谷道强到底是如何殒命的啊?”柳春嫣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满脸好奇地向师父询问道。她还记得之前慕容紫鸢回来时说起这件事,并且还特意提醒她说不定与天劫有关。
只见华川微微眯起双眼,冷哼一声说道:“哼,那两个家伙乃是总门派养的走狗罢了。整日里只想着从总门派那里讨到些好处,也不想想哪有这般容易之事。今日他们落得如此下场也是命中注定的,毕竟走狗可不是那么好当的哟!不过嘛……若说是因天劫而亡,想必他们当中定然有人突破至九级修为了。只是,总门派又怎会轻易允许他们晋升九级呢?”说到此处,华川不禁缓缓闭上双目,陷入了沉思之中。
一旁的柳春嫣听后,先是恍然大悟地点点头,接着却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般,脸色变得有些苍白,颤声说道:“师父,照您这么说来,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岂不是意味着他们几人在极短的时间内便一举突破至九级修为,从而引来了天劫么?这、这实在太匪夷所思了吧!”
此时的华川一边喃喃自语着,一边仍在苦苦思索其中缘由,听到徒儿的话语后,他随口应道:“嗯,按常理推断应当如此。只不过这天劫与我之前听说的有点不同?”。
柳春嫣听闻此言,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之色,忍不住追问道:“师父,这天劫真如此可怕?弟子我一心想要飞升成仙,脱离如今这窘困的处境,但若是连天劫都难以渡过,那可如何是好啊?”。
“这其中定有什么变故,不要想那么过顺其自然就好。”说完华川便缓缓闭上双目,开始养精蓄锐,进入了调息的状态之中。
慕容紫鸢从师父师祖的木屋中缓缓走出时。便捕捉到不远处一棵繁茂大树下站立着的熟悉身影——正是姜诚浩。只见他静静地伫立在那里,目光始终凝视着木屋的方向,仿佛在等待着什么重要之人的出现。
当慕容紫鸢的身影映入眼帘时,姜诚浩的脸上立刻绽放出欣喜若狂的笑容,紧接着便迈开大步朝着这边小跑而来。与此同时,慕容紫鸢亦面露微笑,脚步轻快地迎上前去。
\"鸢儿,你可算是出来了!我在这里都已经等了好半晌啦!\" 还未跑到近前,姜诚浩便迫不及待地高声喊道,话语之中透露出明显的焦急之意。
慕容紫鸢闻声望去,只见姜诚浩一脸急切之色,额头上甚至隐隐有汗珠渗出。她心中不禁一紧,连忙关切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然而,姜诚浩似乎并没有时间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紧紧拉住她的手,语气急促地说道:\"先别问那么多了,快跟我走!咱们去我和你哥住的木屋再说。\"说罢,不等慕容紫鸢反应过来,便不由分说地拉着她匆匆离去。
一路上,慕容紫鸢几次想要开口询问究竟发生了何事,但看到姜诚浩那副心急如焚的模样,终究还是把话咽回了肚子里,默默地跟着他加快了步伐。不多时,两人便来到了慕容峰与姜诚浩所居住的木屋前。
慕容紫鸢刚一踏进屋内,视线便被屋内的景象吸引住了。只见慕容峰盘膝坐着,双手飞快地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似乎正在全神贯注地掐算着什么。即便是慕容紫鸢走进来,发出轻微的声响,慕容峰依旧没有丝毫停顿,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推算之中。
两人轻手轻脚地靠近慕容峰身旁缓缓坐下,慕容紫鸢微微侧身,将头凑近姜诚浩,用仅能让对方听清的声音轻声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姜诚浩同样压低嗓音回应道:“刚才你哥哥一时兴起,想要通过推算来看看你们失踪已久的父母下落,没成想这一番推算之后竟意外发现他们似乎正身陷困境。此刻,你哥哥正在聚精会神地仔细演算,试图查明具体情况以及有无化解危机的办法。”慕容紫鸢闻听此言,心中不禁一紧,脸色瞬间变得焦急起来。她猛地回过头去,目光急切地望向正全神贯注推算着的哥哥。
姜诚浩见状,仿佛一眼就看穿了慕容紫鸢内心的担忧与焦虑。他连忙开口安慰道:“你先别急嘛,你哥哥方才已经说过了,虽然你们的父母眼下遇到些麻烦,但暂时并无生命危险。”听到这话,慕容紫鸢稍稍松了口气,但心情依旧难以平复下来。她强迫自己冷静思考片刻后,轻点了下头,表示认同姜诚浩所言。的确,此时此刻再如何心急如焚也是无济于事,唯有耐心等待哥哥完成推算才能知晓事情的全貌和解决之道。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大约一刻钟之后,一直紧闭双目的慕容峰终于面露疲态地缓缓睁开了眼睛。早已按捺不住的慕容紫鸢眼见哥哥睁眼,便迫不及待地凑上前去,满脸关切且急切地追问道:“哥,结果如何?到底发生了何事呀?”
慕容峰重重地长叹一声后,满脸愁容地开口道:“从这周围残留的气息来判断,父母的气息异常明显,毫无疑问,父亲定然已经暴露了行踪。就在刚才,我心急如焚之下连忙补算了一卦,但无论我如何绞尽脑汁去推算,都始终无法确定父母此刻所在的确切位置。依此情形来看,想必是有某位深藏不露的高人出手将他们囚禁起来了。”
听到这话,慕容紫鸢的心瞬间揪紧,脸色变得煞白,她声音颤抖着问道:“那……那现在该怎么办啊?”她不禁回想起自己这段时间所付出的种种努力和艰辛,做了那么多事只为保护身边的人周全,可若是因此而连累了父母,让他们遭遇不测,那所有的一切岂不是都白费了,甚至还得不偿失。
慕容峰稍稍沉默片刻,然后才语气平缓但坚定地回答说:“暂且先耐心等待吧!对方既然抓走了父母,其目的必定是冲着你来的,而且很有可能也是为了那传说中的四件宝物。所以我估计用不了多久,他们自然就会主动找上门来找我们的。”
然而,慕容紫鸢此时却皱起眉头,忧心忡忡地提出疑问:“可是眼下我们藏身在此处,外界根本无人知晓这个地方,他们就算想要与我取得联系恐怕也并非易事啊!”如此一来,局面似乎陷入了僵局,这无疑给两人出了一道极为棘手的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