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匹马毛色洁白,尾巴毛色黝黑,脑袋上还顶着一只角,与别的马不同它的牙齿和爪子十分锋利,和老虎不相上下。
孤零零地站在小河边,脑袋低垂,长长的鬃毛耷拉下来,遮住了半张脸。它的尾巴有气无力地垂着,偶尔烦躁地甩动一下,驱赶着周围烦人的蚊虫。
这匹奇怪的马时不时发出几声低沉的咚咚咚,声音里满是哀怨与惆怅。它的蹄子轻轻刨着地面,溅起些许尘土,像是在发泄着内心的不满与失落。
此刻它的眼睛无神地望着远方,两条后腿在前,一屁股坐在地上,一条前腿像人托腮一样支撑着脑袋,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金晓晓笑得前仰后合,拍着小手说道:“师父,你瞧它那忧郁的眼神,跟鲛澜一模一样!”计蒙也在一旁附和,一边笑一边模仿着马儿的样子,伸长了脖子,耷拉着眼皮,逗得大家又是一阵哄笑。
鲛澜佯装生气,双手叉腰,说道:“你们别太过分啊,我哪有这么狼狈!再说了,这马说不定就是闹脾气,哪是什么失恋。”话虽这么说,可他看着那匹奇怪的马,嘴角还是忍不住上扬,毕竟眼前这场景实在是太滑稽了。
浅浅好不容易止住笑,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泪花,说道:“反正也是闲来无事,不如我们来问问这奇怪马的爱情故事可好?”话还没说完,那匹马又仰起头,发出一声长长的、充满哀愁的嘶鸣,众人一听,又忍不住笑了起来,原本宁静的草原上,此刻满是欢声笑语 。
几个人也是够无聊的了,竟然真的向这匹马围过来,这马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清醒过来,左右两只大马眼对上探头围成一圈对着它的人,吓得扑棱一下从地上蹦起来,四条腿一阵猛捯饬,搞得尘土飞扬。
“马兄弟,吃草呢?”鲛澜友好的问道。
“我从不吃草,我只吃虎豹。”这奇怪的马顺口说道。
“呦呵”几个人一致认为这马不但奇怪,还能吹牛,都不置可否。
“咚咚咚”(你们想干什么?)这马警惕的后退,鼻孔里喷出热气,尾巴翘起,前腿向前微倾,这是要找机会逃跑。
“别,别激动,我们没有恶意,是我们的朋友,鲛澜,他想听听你的爱情故事,你是失恋了嘛?”浅浅抬手做出安抚的动作,指着鲛澜说道。
“什么是我想听,明明是你们都想听,好吧,我是真的非常好奇。马兄,你看上哪匹母马啦,我们这位美女姐姐,擅长御兽,她可以帮你说媒。”鲛澜也不客气的把浅浅拉到八卦首位。
“唉,这事说来话长,我怎么会爱上那些粗俗的母马,我叫驳,我爱上的是我的主人顾野兰。”驳马见几个人没有恶意,真的只是吃饱撑的想听八卦而已,立刻发送下来,长长的睫毛下垂,挡住的大马眼里竟然闪烁着不好意思。
“啥,你爱上了人类,还是你的主人?”向来一副稳重如山做派的龙虎,跟金晓晓他们待久了,也八卦起来,听了驳马的话不由惊呼道。
“啥呀,师父,这马说啥了,你们为啥都能听懂,我听不懂?”金晓晓是几个人里唯一听不懂马的话的,急的直蹦高。
“它说它爱上了它的主人,真劲爆。”计蒙感兴趣的挤进来说。
但龙族天生对其他动物的威压,使得这马差点腿软跪了,计蒙只好化成纹身盘在晓晓手腕上当翻译。
“快说呀,说呀,你的主人是谁呀?说出来没准我们能帮你呢?”鲛澜最喜欢听爱情故事,在他的观念里,天大地大爱情最大。
于是一个非常奇怪的景象在这片草原上呈现:一个六岁的小女孩,一个美貌的仙子,两个壮硕的男子,围坐在草地上,中间坐着一匹奇怪的马,这马正在讲故事。
“离这十里有个顾野将军府,我的主人是府中唯一的小姐,她叫顾野兰,美丽动人,温柔可爱,她平时最爱做的事就是骑着我在这片草原上驰骋,
在三年前顾野将军奉命带兵进入魔云谷捉拿璇玑兽,一去不归。小姐自幼丧母和父亲相依为命,她焦急万分日日以泪洗面,焦躁时她骑着我在草原奔腾,宣泄情绪,那一日她跪在地上,竖起手指对天起誓:“我顾野兰对天气起誓,无论是谁能够帮我救回父亲,我愿以身相许嫁他为妻。
我十分爱慕小姐,便冲她咚咚咚叫了一声,跑了七天七夜来到魔云谷,找到重伤的顾野将军,将他安全的带了回来。
可从那以后小姐竟然再也不肯骑着我出去玩了,有一次我冲出马厮,叼住她的袖子,希望她兑现誓言,可是她还是头也不回的走了。
那以后我就跟着其他马儿一起到这来吃草,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小姐了,我好想她,她如果不愿意嫁给我,就还像原来那样骑着我到处玩就好,可是她现在理都不理我了。你们说是我错了嘛?”这马讲完,大眼睛里竟然盈满泪水。
“啊,这个”
“这,这还真是。”
“这,很难说谁对谁错。”
“说不定,你的小姐只是还没想通。”
大家听完马的故事,七嘴八舌的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它,毕竟这种事,也没有先例不是。
“呜呜呜,马兄,你的爱真是太伟大了,我支持你去勇敢的表白。”鲛澜是最感性的,听着听着就稀里哗啦的掉了一地珍珠。
“唲,这样吧,女孩子最喜欢这种亮晶晶的东西啦,鲛澜这些金豆子可别浪费,来这些你拿去送给你的小姐,把她哄开心了就没事啦。”浅浅找了个小布兜,把鲛澜的珍珠放进去,又掏了几颗琉璃玛瑙,金晓晓等人也有掏金刚石的,有掏灵石的,放进布袋子里,
浅浅把布袋子挂在马脖子上,拍了拍他的头,鼓励道:“去吧,去追逐你的爱情吧,呵呵”
“再见,马兄,祝你好运!”鲛澜等人也祝福道。
他们几人为何能凑到一块呢,就是谁都觉得一匹马和将军小姐是平等的,众生平等是理所当然的事。
这奇怪的驳马头一次被人类如此平等的对待,大眼睛里闪烁着感动,它摇了摇漂亮的鬃毛冲众人嘶鸣一声,向将军府跑去。
“接下来,我们找个酒楼,消费去。小师叔我有的是钱。”浅浅一拍裤兜,十分豪爽的样子,显然十分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