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睿详细地说了皇上的相关症状,特别说了自己的判断。
“皇上的精神出现了问题,离崩溃放权,只有一步之遥!”
梁敬祥再次震惊,好在他心脏不错,但凡换个人这阵儿就躺地下了。
这就是离权力中心近的好处,随时能够知道圣人的状况,随时能够做出调整!
虽然凶险,但也迷人。
利益诱人!
缓了好一会儿,梁敬祥说道:“那么,一定是楚王朱圣治出山了!说不定现在他已经开始行动了!”
苏睿也点头认可!
“我们…有没有可能收一两个无足轻重的角色?”
势力,也需要攒。
大块儿肥肉,自己吃不到,但沾点腥还是可以的!
“我觉得可以尝试,特别是那些与楚王势力有冲突的地方。”
两个人商量,开始分析魏王府哪些人可以拉拢,哪些人不行。
至于把判断告诉魏吉祥?
两个人没有提,心照不宣地否定了!
我的势力不就是魏吉祥的势力?
主干太强,自己这分支就显不出来了!
而且,说不定魏吉祥早就心中有数了。
最终两个人敲定了一个。
“也就是他,还可以试试!”
“是啊!”
苏睿感慨,自己还真是弱小,捡尸也捡最弱的那个。
其他的,自己根本不敢考虑,免得自取其辱。
“好在,这个也算有用!正经的科班出身,二甲在册的存在。户部六品主事。不过,也没啥用…”
梁敬祥摇头,道:“天下大势犹如弈棋。两生勿断,皆活勿连。阔不可太疏,密不可太促。与其无事而独行,不若固之而自补。”
好吧,你话多,你说的对!
苏睿点头。
这人叫傅锦秋,他之所以被苏睿和梁敬祥选出来,是因为他虽然被归为魏王党,但是不得志,在魏王那边不得志!
傅锦秋是魏王老师大学士王冕的弟子,跟着王冕辅佐魏王,后来王冕去世,香火没有跟着流传下来,傅锦秋就尬在半空中了。
说他是魏王的人,有证据,有依据。说他不是,也可以,他参与魏王的活动不深。
但是,他身上的派系烙印太深,很难洗掉。
“那就麻烦梁先生写一封信了!”
“劝降信,我最拿手了!”梁敬祥毫不推脱,接过任务。
苏睿舒畅,向外看去,铅云低垂,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嘶~”有点暴风雨来临前的感觉,空气湿冷,暗云低垂。
别人也就罢了,这周望舒和柳清婵这么沉得住气?周望舒的小姨也这么沉得住气?还有姚馨儿、花枝,他们前两天可是一直邀请过来谈判的,怎么没有消息了?
莫非有自己不知道的变故?
苏睿赶紧摇头,把这心思甩了出去。
不能疑神疑鬼,一动不如一静!
不过,心里面微微有些堵,确是真的。
“老爷,招家丁的告示贴出去后,来了不少人,里面不少高手,您过去看看吗?”苏有忠找到苏睿。
苏睿不想去,但是不刻意才是“困龙”的最高境界。
招护卫家丁,哪有自己不去的道理?
得去看一下,也算提前认识一下自己这个“野”岳父。
“好!过去看看!把房元叫着,作为护卫。”
“呃…”苏有忠面露难色。
“又怎么了?”
“本来不想告诉老爷的,老爷执意要问,那…”
“你别说了!把牛弘他们叫来护卫吧!”苏睿转身就走。
苏有忠噎得难受。
“老爷,您等等我,你不知道护卫选拔在什么地方!”
苏有忠紧跑两步赶上了苏睿,边跟着走,边侧着身子说道:“老爷,我还是告诉你吧。”
苏睿脚步一顿,瞥了他一眼,继续前行。
“房元那边,吴明管家给安排了个婆娘。”
“哦?”苏睿这次是真的感兴趣了。
他从来没有想过用女人控制房元,没想到手下人先行动起来了。
原来,房元伤了老吴和小吴之后,吴明一直琢磨着如何报复。
苏睿不让伤害房元,阴招,就不能使用了,比如下毒。他们只能在别的方面找办法。
也是该有这一出,张顺带着陆丰去长见识,被吴明知道了。
他想到了美人计的主意。
“就想着,房元这样的憨人练的是童子功,只要破了他的浑圆之身,武功必然大打折扣。”
“结果怎么样呢?”
苏有忠讪笑了一下,道:“开始吴明想找个妓女的,但我想着咱家宅怎能进妓家,就没有同意。吴明去约房元出去潇洒,差点被打,没有成功。嘿嘿”
后来,还是苏有忠够坏,给吴明出了个主意。
吴明花钱买了不少马鞭、牛鞭一类的东西,给房元加餐。
与此同时,招了不少媒人给房元说亲,专门找三四十的寡妇,谈条件,领银子。
最后终于,有个走投无路的寡妇领了任务。
房元也补充的差不多了。
把那妇女放进房元的小院,房元第一时间就如同叫驴一般,疯狂起来了,差点把那寡妇撕碎。
好在寡妇有经验,身子板也可以,房元从房氚变回房元。
“咳!”苏有忠尴尬地道:“房元爽完了就把寡妇赶了出来,力气和脾气也没见改善,反而更加暴躁了很多。前两天还把院墙砸了,把您的另一匹马也给吃了。”
“嘶~”
苏睿自认御下水平不低,但是在房元这里却不好使,没有主仆缘分。
房元吃了忠诚丹,圈囿在自己的院子里,离不开,更因为自己答应了房河,不可能现在就赶房元走。
想用他,还怕房元反噬;不用他,他还总是惹事。
到现在,小吴的身体还没有恢复,有可能落下残疾。
这家伙是六亲不认的主。
苏睿看苏有忠还在踌躇不前,上前踢了他一脚,道:“吞吞吐吐,老毛病又犯了?!”
“不是呀!不知道怎么说。就是…就是,那个寡妇怀孕了。我们不知道怎么办?”
苏睿乐了。
“确定是房元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