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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盗墓笔记之何以为家 > 第174章 真的都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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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收回视线,转头看向发出这种疑问的张小哥,他仰头看着仿佛是由血色晶石雕琢而成的人像。

“她抱着的是什么?”

不等我给出答案,他已经爬到了人像的肩膀上,他看了一会儿后又朝我招手,示意我也上去。

我吃力的爬上去,终于看清楚她环抱在怀里的东西,那是一个椭圆形似蛋的容器,它的正上方被划开一道很长的口子,整齐的边缘还有撕扯的痕迹。

容器是硬邦邦的,但从那些撕扯痕迹来看,当时被割破时它应该是柔软的。

离得越近,血腥味越浓重。我用药器戳了戳,容器里面血红色的东西竟然是黏稠的液体,再一搅,血腥味更重了。

搅动过程中,药器碰到了什么东西。我看了半天也看不见东西在哪里,于是一咬牙一狠心直接把手伸进去开始摸。

别说,还真让我摸到了两个凉凉硬硬的小东西。

我回到地面,在水里把手洗干净,手里的小东西也露出了真容,是两块被精心雕琢过的血色晶石。

一只雕的是狐狸,一只雕的是兔子,它们底部还刻着巫族文字,狐狸下面是小狐狸,兔子下面是小兔子。

我看向她,我依然看不懂她,但在这一刻,我觉得她是个好母亲。

视线再往上,那一点柔光已经很小了,它不是快熄灭了,它是还在前进。这样看的话,她这个人其实也不错。

“这里面好像有东西。”

我看向不知道又发现了什么的张小哥,他举着两块拳头大的晶石朝我走了过来。

晶石里确实有东西,但晶石颜色偏稠,完全看不出里面到底是什么,只能大概确定一个是长条状的东西,一个是饼状的东西。

我是没多大力气了,于是我让他拿两块晶石互相撞一撞,看能不能撞碎,结果自然是毫无效果。

“咱这样,”我从他手里拿走一块先扔水里,又把另一块调整了一下后让他双手固定住,“我用药器试试。”

刀劈什么的,想都不要想,就算我现在还有多余的力气,我也不会费那个劲。

在我们的共同努力下,我们确定了两件事,一是晶石里那个长条状的东西是来自张家的箭,二是晶石里饼状物是巫蛊族的蛊器。

“张家人来跟巫蛊族的人抢那个蛋里的东西?”

我不赞成他的猜测,“是巫蛊族的人来偷,张家人发现后来跟他们抢。”

张小哥没有跟我争论这些细节,但他提出了另一个问题:“那个蛋里到底有什么?”

我撇了撇嘴,“大概有巫蛊族人心心念念的圣女吧。你还有什么想看的,要是没了,咱们就回去吧。”

张小哥没有回答我,但他看向对面那个洞口,我果断拒绝:“我不走那条水下的路,我还要回祭祀台取重要的东西。”

他依然没有回答我,但他朝我们来时的洞口走去了。

我们按原路返回,一鼓作气回到祭祀台,张小哥盯着那个已经停止运转的巨大装置出神。

他似乎没什么想跟我聊的,我也就没再管他,专心致志的往外拿五师兄的头颅。

我越想越觉得把一颗人头塞到背包里实在奇怪,于是我把装着人头的石匣子也一并取了出来。

看看比骨灰盒大的石匣子,再看看满满当当的背包,不想办法腾出地方来,那我只能把它抱回去了。

这个方法想想都累,所以我选择把那些小药器十个一组塞到一起去,这样背包里就能腾出空间装石匣子了。

我这边都弄好了,张小哥还在那里发呆。我深吸一口气,把重的要命的背包背在背上,慢悠悠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别看了,咱们走了。”

他依然没有动,我现在眼神也不太好了,我把脑袋凑近才勉强看清楚他脸上的茫然,他低声问:“真的都结束了?”

我也觉得过程不够波澜壮阔,结局有些太过仓促,但是:“他们留下的事情真的结束了,我们可以回家躺平继续苟着了。当然了,你要是还想继续奋斗,我也会支持你,但前提是咱别再做危险又违法的事了。时代已经不一样了,现在到处都是摄像头,去哪里都得用身份证……你怎么说走就走了,你等等我呀!”

回程的时候路过那条水路的时候我还是没忍住想去再探一探的冲动,我跟张小哥说要去找点儿水清理一下身上的伤口。

他没有说话,我自然就把他的态度解读为赞同我的决定,于是我让他在原地等我,我背着背包朝那个洞走去。

结果没有任何意外可言,我只往下潜了三米就到了头,下面是熟悉的一整块血红色晶石。

我在水底躺了半天,收拾好心情后决定上岸处理伤口,哪知道刚浮出水面,就跟五师兄那张妖孽脸眼对眼,他能冻死人的鼻尖就贴着我的鼻尖。

如果是在我进青铜门前,以我的反应速度肯定能在意识到他存在的瞬间跟他拉开距离。

但现在的我哪怕已经跟他贴脸了,我的身体也无法听从我的意愿跟他拉开足够的安全距离。

现在的我唯一还足够灵活的就剩一双眼睛了,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歪头咬上我的脖子,不是喉管,是右侧颈动脉。

我感觉到了皮肉血管被咬破,但我没有没有丝毫疼痛的感觉,我能感觉到温热的血从伤口涌出,带着独特甜味气息的血腥味越来越浓重。

脑子有点儿懵,我下意识的想要寻找这件事不合理的地方,我严重怀疑自己在水底睡着了,现在这一切是我在做梦。

我想转动脑袋察看四周的情况,不等我有动作,那种要被挫骨扬灰的疼痛感从每一寸骨头里钻了出来。

这一次比之前每一次都要严重,自认为很能扛疼的我直接没了意识,但那种难以言说的疼痛感还在,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我的身体里把自己扯出来。

我仿佛亲身体验了一番十八层地狱里的全部酷刑,不知不觉间我听到了嘈杂的雨声,而我在奔跑,逃命般的狂奔。

艰难的睁开眼,荆棘、大树、雨夜、闪电、悬崖,这场景莫名熟悉,我还没想起来这是哪里,我的身体就很有想法的自己来了个急转身。

接下来是什么呢?

噢,对了,我被库鲁巴其的大长腿迎面一击,然后我就被撞晕了,再然后就是五师兄赶回来救我。

不对,事情的经过不是这样的,当时应该是这样的,我跟五师兄很顺利的救出了他妹妹,在准备离开的时候被看守发现,五师兄留下来断后,我带着妹妹先走。

巫蛊族人知道我们是张家人,为了杀死我们,他们不惜在暴雨天放出了库鲁巴其。

我遇到非常规生物就想干掉的毛病那是刻在基因里的,况且巫蛊族人把库鲁巴其说的很可怕很危险,搞得我更想干掉它们,而且当时的我知道怎么干掉那些库鲁巴其。

于是我先把妹妹藏起来,再孤身一人把那些库鲁巴其引到断崖那里。因为那里距离巫蛊族的聚居地很远,就算巫蛊族人知道我的计划,他们也没时间来阻止我。

我在断崖附近调头往回跑后确实遇到了库鲁巴其的大长腿袭击,但我没有被撞晕,我抱住它的腿借机爬上它的身体,找到最关键的核心后割开它的皮膜钻进了它的身体。

就在我奋力朝那个跳动的核心靠近时,左脸忽然传来剧痛,伴随而来的还有熟悉的呼唤声:“张留白,醒醒!”

我猛地睁开眼睛,眼前漆黑一片,但我能感觉到我左侧有人,于是我迅速把头转了过去,我的手也一起到了。

“是我。”

张小哥熟悉的声音让我的理智回笼,我迅速松开他的脖子,“抱歉,我刚才好像做噩梦了。”

眼前有什么东西在晃,被我一把抓住,然后我确定了那是张小哥的手,我松手的时候不忘对他说:“我眼前一片黑,应该是又瞎了。”

我摸了摸脖子,疼归疼,也很烫,但没有任何伤口。我又在身上摸了摸,摸到的地方都没了伤口,空气里还有存在感极强的特殊血腥味。

“我睡了多久?”

“不清楚,”张小哥停顿了一下才又说:“你进到这里大概两个小时了。”

那我大概睡了一个多小时了。

“你要休息吗?”我的眼睛一直跟着张小哥移动,虽然我完全看不到,“不需要的话,我换好衣服咱们就启程。”

“不用。”

既然他说不用,我也就不能再磨叽。我准备上岸去拿衣服,结果摸到一些很奇怪的东西。

我握着一把线状的东西朝张小哥所在的方向举起:“这是什么?”

“你的头发。”

我从头顶挑出一小绺湿哒哒的头发,一直向下捋到发尾,这个距离接近一米了,我之前的头发最长也就五公分。

一个多小时,头发长了九十公分,我怎么觉得我真正被打开的不是我的记忆,是我的脑子呀。

好长时间没有长过长头发,我早就改了随身携带发绳的习惯,但要是这么散着又实在碍事,于是我从衣服上扯了条布先随便捆了起来。

我这头发不是不能断,我只是不想把断发留在这里,以免又生出什么事端。

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把换下来的破烂衣服一把火点了,再把石匣子塞进背包里。

我其实还想再睡一觉,但考虑到张小哥还在外面等着,我只能强打起精神背上背包摸着洞壁往外走。

路过等在洞外的张小哥时,他可能瞧出我是真的到了强弩之末的程度,所以这次我没开口他就把我背了起来。

“你要是早把我背上,咱们这会儿早就到门口了。”我无力的趴在他的背上,那点力气全拿来贫嘴了,“你是不是挺心急的?怎么,门外面有人等着你呢?”

“嗯。”

“肯定是吴邪和王胖子那两个傻小子,”我哼哼的笑了两声:“两个小可怜,手里拿着钥匙也进不来,肯定急坏了,说不定正在门口呜呜哭呢。”

“别说话。”

“又没有危险,为什么不让我说话?”我使劲睁大眼,竭力不让眼皮合上,“咱俩聊会儿呗,要不然多无聊呀。”

“聊什么?”他的语气里透着难得的轻松。

我很认真的想了想才说:“我记忆里有我父母的样子,但我从没有亲眼见过他们,你说,我这算见没见过自己的父母?”

他没有说话,我知道这个问题超标了,于是又说:“我上次要给你讲我的故事,你说你知道,那你知道我父母是谁吗?”

“知道。”他的语气很笃定。

“狗屁,”我翻了大大的白眼,“我才不是那个龙纹石盒里的倒霉孩子,我的年份可比他早多了。我的母亲是一个神秘部族的大祭司,据说她手握着不死神药。”

我停下来等他的反应,但他完全没反应,我也就没了继续说下去的兴致,“不说这个了,我给你讲讲我离开张家之后的事情。”

想了想,其实也没什么好讲的,“算了,你对这个也没兴趣,不讲了。”

“你是怎么进入张家古楼的?”

“走进去的呀,不然怎么进去?”我用手仔细检查他的脑袋,看是不是这几年在下面又不小心伤到脑子了,所以才问这种不太聪明的问题。

他的脑袋没动,任由我涂炭他,不过他没有就此打住这个话题,只听他又问:“你知道开启机关的正确方法?”

【《张家族长不存在的日记》

张留白取出来的那个石匣子很古怪

她的背包离水池三米远,那个石匣子就在水池边,她的衣服还在背包底部

还有她脸上身上那些血色鳞纹,之前她伤得那么重都没有出现,怎么泡了泡凉水就出现了?

还有她脖子上的血印子

还有洞里过于浓重的气味

我感觉不到危险,可它就是很古怪

张留白知道这些事情吗?

她应该知道,除了她的头发突然暴长,那些不对劲的地方她都知道,虽然她真的看不见

算了,她不说,我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