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天那乌鞭如蟒挟着一种比声音还快捷的度狠狠地抽向着独孤凤那纤纤一握的腰肢。
众人一看心中咒骂不断。
一个表面看起来德高望重的前辈不但言而无信而且出手偷袭目标还是一个如此可爱如此娇滴滴让人恨不得捧在手心里供着的小美人。如果不是相距太远众人早就扑上去将这一个齐眉棍梅天痛打狂殴了。
独孤凤却不动声色仿佛没有看到对方的鞭子似的。
她那长腿一微抬一踩。
出奇地将那一条毒蟒一般的乌鞭踩在了那小纤足之下。那条乌鞭登时绷直一头在梅天的拉扯之下一头自独孤凤的脚底下可是以梅天数十年浑厚的内劲竟然扯不回那一条让独孤凤脚底下似乎轻巧地踩着乌鞭。
梅天暴吼如雷。
乌鞭在两者之间身躯震颤却出鬼哭神嚎般的怪响它在两者之间变形拉长一点儿也没有要松懈下来的意思那就是说两者正势均力敌地进行着拉锯战。
那个梅天的黑色内劲一波一波地过来不过却让那只小纤足出的剑气割成无数份在独孤凤的前后左右激射出去有的直达数丈开外甚至反射到梅天自己的脚下。可是那一条乌鞭却丝毫不动自独孤凤的脚下仿佛生了根似的。
众人一看大悟。
原来这一个独孤凤有着极大的优势她可以用脚御出剑气随时地分割着对方远攻而来的内劲。对方用手而她脚这两者较量表面是她最弱谁不知却是她最强的一点。那个梅天正以已之短攻彼之长难怪再牛的内劲也拼不下来。
当晁公错小心地破去两团漩涡一般的长生气团时徐子陵的刀芒剑气已经到了他的眉睫之间。
他已经能清晰地感觉到对方刀刃的冰凉那一种带给别人死亡的冰凉晁公错很熟悉因为他常常把这一种感觉带给对手。但换作是他。十数年来还是第一次如此清晰如此接近地感应对它的存在如果他不是南海仙翁晁公错相信已经让对方得手了。
晁公错双臂齐举。碧波真气几乎有实质般各形成一片护臂战甲他强行以臂硬挡着那斩向自己头颈两边的金芒和剑气。
碧波真气让金芒一刀而碎。不过那金芒也震颤而回毕竟晁公错数十年的功力可是极其霸道地。不过与金芒相反的是那剑气在接触到碧波护体真气的时候消失了最后只剩下一丁点比麦芒还短可野菜诡异地变得莫名的锋利将那个如实质一般的碧波真气一割而入。
血花四舞。
晁公错右臂鲜血淋漓皮开肉绽深可见骨。
南海仙翁数十年雄霸南海名扬天下的碧波真气竟然连一把小小的匕也抗御不住。这让晁公错本人先是一愣然后才知道愤怒不过他的愤怒更大的原因是来自徐子陵的双膝。
徐子陵一击得手却不远遁反倒整个人撞向晁公错的怀中他的双膝连连暴击在晁公错头脸之上轰得晁公错一坠入地而且整个人轰得向后折弯了腰。如一个折弯的断弓。晁公错的鲨齿十指狠狠地插徐子陵的双腿之上十指洞穿。可是却一点也止不住徐子陵的膝撞。
晁公错双臂弯肘在外高抬。运起碧波真气抵御着徐子陵的井中月和星变匕的配合攻击头脸却在承受着徐子陵暴风骤雨般的膝撞等他的十指还着鲜血自徐子陵的大腿上抽出来徐子陵至少已经在以他的鼻子为中心的头脸上飞轰了一百记带有螺旋气劲的膝撞。
饶晁公错的内功再浑厚脸皮再厚碧波真气的防御力再好也禁不住头晕脑涨有些摇摇欲坠。
说到近身作战徐子陵有着比同龄人多上不知多少倍的经验几乎每一次战斗他都在与人拼命都在与人近身相搏。
除了他自己诱敌谋敌的计策之外徐子陵最大威力的就是近身的战斗了。
一百记螺旋气劲的膝撞把晁公错引以为豪的‘嫩脸’撞得一塌糊涂那威风的狮鼻也折断碎裂双眼的眼皮变形肿胀让晁公错只能透过一丝的眼帘来观看这一个世界另一只肿胀的眼睛充血如注那里尽是一片血红看向外面简直就像看见血池地狱。
螺旋气劲滞留在晁公错的脑袋里疯狂破坏尽管晁公错及时将它们驱尽不过也头疼欲裂。
晁公错想破口大骂不过一张嘴出来的先是一口翻涌的鲜血。
“佩服。”徐子陵裤管撕裂两腿之上十指洞凛然鲜血滚滚而下可是徐子陵却看也没看一眼他倒扛着井中月在肩上带点悠闲地望着晁公错口气极是轻淡地道:“想不到南海仙翁吐血都吐得潇洒过人真是佩服佩服!”
如果说晁公错的那一口鲜血吐得潇洒那么梅洵就得说是威风了。
因为他呕血成升狂喷如瀑。
沸他的金枪在手不过再也不能凭依了因为枪的另一头多了一个人宋师道。
腾宋师道身上最少有一百个大大小小的枪洞可是他却对那一杆伤了他的金枪毫无怨恨之意反倒紧紧地挟在腰肋之间与梅洵运劲拼抢。梅洵如果一失去这支金枪那么势必声名扫地他这一个南海派的掌门可以从此名扬天下了不过那是作为笑柄的传扬。
文梅洵宁可失去性命也绝对不愿意失去手中的金枪。
学可是宋师道却相反他宁可不要梅洵的命他也要梅洵手中的金枪。因为他宋师道是天刀之子所夺之物必是敌人最为珍视的东西。
宋师道一臂挟住金枪另一臂挥拳重轰毫无防御的与同样心思的梅洵互轰。
十拳之后梅洵呕血成升。
他在最后生死之际选择了退让。因为如果不退让就会与对手一同拼死在这一支金枪之下他的对手根本就没有任何退让的意思从一开始。他连半步也没有退过他从来都只进不退。
这一个宋师道是一个疯子。绝对是。
梅洵在最后的生死关头很清楚地比较过自己与一个疯子一同战死后那些世人们的传言是否会比自己失去金枪更让人津津乐道更让人大笑不绝。
答案自然是:会。
他选择了退让又一次。
这一次他连手中的金枪也退让掉了。
它在宋师道的手中不过摇摇欲坠几乎倒地的宋师道却没有倚枪而立相反他将那用性命拼回来的金枪就像烧火棍一般随便扔在地上看也不看一眼。又看向梅洵大吼如雷道:“再来!”
梅洵这一回没有再来他已经拼尽。
当宋师道迈着血步向他而去的时候梅洵闷哼一声似乎带着心底的无限痛楚飞身射入黑暗之中。弃下自己赖以成名的金枪。第一个逃跑了。
他不想逃可是他更不想死。
多情公子侯希白此时还是守多攻少。可是他身上一星血迹也没有相反。不知什么时候那个河南狂士已经有多次触目惊心的伤痕了。虽然那个河南狂士还在疯狂进攻可是他不是宋师道他的攻击完全没有威慑力特别在多情公子那蝴蝶穿花般的翩翩步法之下。
要比伤痕跋锋寒此时也不会少。
他除了头脸之外早伤痕累累遍及全身。
不过他身上的气息不减反升他越打那火气越大而且战法与一开始完全来了一个大逆转。也许是宋师道的斗志激了他的武勇激起了他的好强之心。他重刀狂砍与那个使开山巨斧的符真硬撼连连双方每一次交击声音都震耳欲聋。
长剑则与符彦的锥啄怪剑向对方身上相互偷袭无所不用其极。
跋锋寒一切的伤痕都是符彦所伤如果他不是还有奇奥无比的‘魔月连环’步法英气不死也早让对方的怪刃活拆了骨头。符氏兄弟的确很厉害尤其是两人配合起来作战本来的数十年的功力更显威力隐隐然能激增数倍。
跋锋寒敢肯定如果之前没有看过徐子陵破去他们两兄弟的一击现在要胜过他们绝无可能。
可是现在明白了徐子陵为什么当时要那么做。
原来破解对方配合的唯一办法就是毁掉对方最强的那个一直躲在后面偷袭的符彦如果没有这一个使用锥啄怪剑的弟弟那个使用开山巨斧的符真不过是一头只会横冲直撞的蛮牛罢了。
当时徐子陵借了符真的力量去攻符彦让符彦完全无法配合攻击威力大减甚至两人失去配合让徐子陵挟着上官龙轻易离去而不能阻拦。跋锋寒一直以为徐子陵以巧劲伤创了对方可是现在他完全明白徐子陵只是攻击了对方最强也是最弱的符彦那一个永远躲在符真背后阴人的符彦。
徐子陵他一下子破掉了他们之间的配合所以才迫得他们住手的。
可跋锋寒在现在的实力之下借用符真的力量攻击那是不可能的。
跋锋寒用了一个最笨也最有交的办法。
以伤博命。
那个符真不管只要那个符彦一旦攻击自己那么就与他拼命比谁更狠。
跋锋寒在第二十七剑对拼之后那符彦终于惊叫出来了。因为他完全感受到这一个叫做刀剑狂人的对手那种心思可是他现在来不及后悔了。
跋锋寒已经达到了他的目的以伤搏命。
当那锥啄怪剑再一次因为对方的破绽贪功冒进在第二十六次小心地试探之后符彦做了一个一辈子中最大胆也最错误的决定结束战斗。
当他看见自己的锥啄怪剑深深地洞穿了对手的肩膀他一直注意在跋锋寒手中的剑。他很小心怕那柄剑会反击可是那柄剑没有只是与刀在一起交击符真的开山巨斧。这种致命的破绽诱人之极让反应惊人的符彦不再飞撤而是运劲想将跋锋寒整一条手臂卸下自他那肩膀处。
可是他忘了跋锋寒还有脚。
跋锋寒一只脚重重踏出重重地踏在符彦的脚面上将那只脚重踩入地紧紧不放。跋锋寒刀剑合一爆出之前一直隐藏的实力震开符真的开山巨斧。他口角溢血不过却脸带笑容向惊惶得失声尖叫的符彦缓缓举起了手中的刀先是一刀砍掉欲逃无路的符彦他那还握着怪剑刺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臂。
现在他的计策已经成功对方已成他刀下之鱼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