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月璃离开宸亲王府的一盏茶后,金宸渊由候在门口的风岩取下身上的斗篷,抬脚跨进温暖的房间里,在外间的软榻上没有看到月璃,他还以为月璃去了内室。
想着,就要越过圆桌走进内室,可是在走到圆桌旁时目光不经意间却看到圆桌上好像放着一个纸条。
深邃的眼里带上了疑惑,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捏起了那张小小的纸条,只见纸条上是他十分熟悉的字迹,上面写着(出门一趟,勿念。)
看到上面的字迹,金宸渊的脸色猛地变了,随后转身大步走进了内室,内室里却一片静寂,没有他想象中的月璃的身影,看着空旷的内室,金宸渊的薄唇不自觉的抿了起来,身上的气息也在刹那间冷冽了起来,不死心的他转身又进了旁边的浴室,不出所料的浴室里也没有月璃的身影。
随即金宸渊转身大步的来到房门口,一把掀开厚重的门帘,身上泛着冷意,面色也有些肃然,他沉声问一直候在门口的风岩等人“你们几个有看到王妃出去吗?”
金宸渊的动作吓了候在门口的众人一跳,身上那冷冽的气息更是压得众人不敢抬头看一眼,在大家还有些心惊胆颤不明所以时,就听到王爷这样一句话。
大家心里都有些茫然。
王妃娘娘?
王妃娘娘不是一直在房间里吗?
听王爷的话,怎么好像王妃娘娘不在房间里似的?
察觉到头顶越来越有压迫感的目光,风岩鼓起勇气禀报道“回王爷,王妃娘娘一直待在房间里,并没有出来过。”
听到了意料之中的话,金宸渊闭了闭眼,努力控制着即将要爆发的情绪,放下厚重的门帘,转身又重新回到了房间里。
看着依旧温暖却空旷的房间,金宸渊坐到圆桌旁看着手里的纸条,怔怔的有些出神。
纸条显然是月璃留下来的,至于月璃去了哪里?
想到晚饭前他们所说的话,不用过多的猜测就知道,月璃肯定是去找南嫣郡主了。
此时,金宸渊的心里无比的懊恼,他怎么就忘了月璃平时虽然表现的事事都无所谓的样子,很有一股随遇而安的味道,可是当有人对她不利时,她更是会给出沉重的反击。
好比他当初调查的尚家六兄弟!
好比月璃名义上的亲生母亲!
哪个不是因为对月璃不利而下场凄惨?
只不过是自从他和月璃在一起后,月璃就表现得很是肆意洒脱的样子,何况她现在已经有孕四个多月了,他也真是没想到月璃会不声不响的就跑去找南嫣郡主。
已月璃的能力,别说门口有风岩他们守着,就是他亲自守在门口月璃想要不惊动任何人出门,他怕是也不会知道。
这么想着,金宸渊不由揉了揉有些头疼的眉心。
刚才他出去就是去安排人前往南国一趟的。
毕竟他们总不能好端端的任由南嫣郡主刺杀,而毫无动作吧!
南嫣郡主既然敢派人来刺杀月璃,那就要做好被人反击的准备,而能不能躲过这次反击,那就要看南嫣郡主身边保护的人得不得力了。
不过现在看来,金宸渊又抬眸看了看手里捏着的纸条,怕是他刚才挑选出来的人,不用再去南国了。
以他体验过的月璃御剑飞行时的速度,怕是都用不了半个时辰月璃就能到南国的边界。
这么算下来,等他挑选的人明天出发时,月璃怕是都要回来了。
看着外面已经暗下来的天色,金宸渊拿出空间里的灵纸鹤,指尖输入灵力,在输入灵力的一霎那,灵纸鹤便睁开了双眼,展开了翅膀,因此,金宸渊立刻道“阿璃,如果事情办完天色太晚了,千万要找个安全的地方休息一晚,等天亮了再回来。”
本来还有很多话要说的金宸渊,想了想,还是咽了回去,来到窗台边打开窗户,看着灵纸鹤从手中飞了出去,直到飞出很远,在昏暗的天色下看不到灵纸鹤的身影,金宸渊才收回视线。
而此时,门口的声音传进了他的耳中。
“少世子!”是风岩他们向少齐行礼的声音。
金宸渊关上窗户的同时,少齐也走进了房间。
看到站在窗台边的金宸渊,少齐一愣,随即目光在房间里巡视了一圈,神情有些诧异道“阿月呢,回内室了吗?”
说着,就来到了软榻旁坐下,显然,他并没有看出金宸渊神情里的不对。
直到一张纸条被递到了他的面前。
少齐有些不解的接过纸条,当看完纸条上写的字迹后,他猛地从软榻上站起了身,因为惊讶声音都大了不少“这是阿月留下的,她去哪儿了?”
这时,金宸渊已经又重新回到了圆桌旁坐下,此时他的情绪倒是平缓了下来,浅浅的抿了口杯中的茶水,这才道“应该去南国找南嫣郡主去了。”
听到金宸渊的话,少齐一愣,转瞬间便想明白了其中的意思,随即拿着纸条在房间里转了两圈,不禁嘟囔道“阿月现在的情况怎么能一个人去呢?想要去找南嫣郡主的麻烦,最起码也要带上我吧,到时候我也能帮点忙不是,阿月怎么就一声不响的一个人去了呢!”
想了想,又道“不行,她现在的身体根本不能有大动作,我得叮嘱她要小心才行,大不了等她生产后,我和她再一起去报仇就是。”
说着,就拿出了空间里的灵纸鹤。
听到少齐的话,金宸渊不禁有些无语,感情这人凑热闹不嫌事大,还想插一脚是吧?
眼看少齐手里的灵纸鹤已经展开了翅膀,金宸渊不禁道“我已经用灵纸鹤告诉过阿璃了。”
不过他也就只说了这句话,至于少齐还要不要给月璃传信,那也是他的自由。
显然,少齐没有因为金宸渊的话而放弃对月璃的叮嘱。
对比金宸渊的简洁,少齐就像是有一肚子话要说似的,直到一口气把话说完,少齐喘了口气后,才来到窗边,打开窗户,放开了手中的灵纸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