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带着相好投奔他姬哥?他姬哥多冤大头,被他拖家带口赖上?
何睿看着被筷子夹到自己面前的小鸡腿,低头咬了一口。
感觉确实他姬哥自身也是多多少少有点擅于培养白眼狼的潜质。
他哥对待身边人实在太好,感觉好到快要失去底线,付出的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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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睿走神听着歌词,脸颊被戳了戳,音乐声又怂到瞬间消失。
他转头看向铁铁。
“干嘛?”
何睿猜他姬哥可能是喂烦了。
毕竟他吃饭速度相当慢,一顿能吃到一小时...
对方淡淡瞧着他,开口评价,“吃的像只小仓鼠。”
“??!!”
何睿一双眼睛瞬间瞪大,被对方这莫名其妙的一句搞得有点难为情,“为什么像仓鼠,你怎么不说像猛虎。”
姬长清轻笑,指腹又在何睿脸颊轻轻戳了戳,没接话。
何睿郁闷地歪头,躲开对方的手指。
随着接触分离,bGm瞬间又开始放起情歌。
何睿没再多想,无视bGm,心安理得地被对方喂着吃吃喝喝。
吃饱喝足。
起身,他准备上个厕所再洗洗澡。
这些日子,他被迫躺在宋子铭的臭被褥里睡了很多天。
他准备好好沐浴一番,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洗掉被熏上的臭味,以免臭到他姬哥。
何睿估计宋子铭那张床铺,之前应该有很多人和那个姓宋的在上面打过滚。
前些日子实在是手不方便,加上浑身难受没力气爬起来。最重要的,他也实在没勇气在明知有变态的情况下还粗神经的脱光洗澡。
否则他早洗澡换房间了。
何睿越想越刺挠,感觉宋子铭的床比病毒更要命。
脚踩到地上,刚站起身。
发现他姬哥也随着他的动作,从一旁的座椅上起身,不知道要干什么。
但视线是落在他身上的。
何睿有些搞不懂对方这举动是什么意思,看模样,有点像是点了自动跟随和视线追随。
他疑惑道,“干嘛?”
对方不答反问,“你干嘛?你为什么起来?”
何睿面瘫着脸回答,“我上厕所洗澡。”
对方面色不太自然地接了一句,跟他尬聊,“...需要帮忙吗?”
何睿脸上冒出大大的问号。
表情诧异到非静止画面瞅了对方几秒。
察觉到他姬哥脸颊肉眼可见的红了一些,他忍不住想笑。
严重怀疑他姬哥可能是业务不熟练地跟他开了个玩笑。
起了点逗人的心思,何睿直接伸胳膊一把勾住他姬哥的肩膀,“那走吧,我还没享受过这种福利待遇呢。”
试图把人往厕所带。
可对方脚下却像是生了根,任由他拉,可一步都没挪,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拽不动这家伙。
何睿便促狭地瞧着他姬哥那张莫名娇俏的脸,嘿嘿坏笑了两声,松开对方,转身心情舒畅地去了卫生间。
经过了之前的危机,有惊无险了一把后,何睿也察觉到现在这种家人健在、平淡安宁的幸福生活有多弥足珍贵。
他的心态改变了一些,也想明白了很多。
原先因为灾难降临,身处在外界白骨露於野,千里无鸡鸣的环境下,他心里总是笼罩着一层阴霾,基本没有轻松过。
他会在类似于自己吃饭时想到外面有人挨饿,因此感到愧疚。
他身上这些特质,放在自己的国家,放在他原本的岗位上,按理来说原本应该不算糟糕,但在现在这个地方,却成了一场无力的滑稽。
在他姬哥出事、生死不明的那天,他突然大彻大悟。
他发觉,假如没了名为姬长清的这个人存在,这个糟糕的世界,似乎就再没有一丝值得留恋的。
当然,抛开失去对方所面对的打击和伤痛,只谈没了铁铁的庇护,本质上他活下去的可能性都很小。
之前,他会出现对于他人多余的担心,也都是在有他姬哥庇护,生活得很安稳的前提下才会产生,俗称吃饱了撑的。
如果他也成了苦苦求生的一份子,曾经感到愧疚的群体,毋庸置疑就会成为因为资源分配争夺,拿起武器攻向他的敌人。
灾难最初,暗藏杀心想掠夺食物的楼上楼下邻居,就是很好的例子。
这里不是地球。
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会对他真挚无比、唯一重要的亲人、唯一不求回报救过他一次又一次对他那么好的人,只有一位。
姬哥的生命安全在他这里理应高于一切,重于一切。
他也该是他哥最为坚定忠诚的拥趸。
何睿吹着口哨,站在房间的独立卫生间里。
从这个狭小的厕所,就能看出这栋楼有些年头,毕竟这厕所甚至都不是马桶,而是蹲坑。
何睿刚准备放水,手一掏,差点噶了。
某重要部位一阵剧痛。
何睿闷哼一声,脸色惨白地扶着墙,咬紧牙关慢慢弯腰蹲下。
一时间痛到呲牙咧嘴,脑子都有点转不动。
心想要不是地面太脏,他是真的想就地躺下缓缓。
何睿感觉这是报应。
之前爆破了两位,现在轮到他了,被反噬了。
门砰的一声被打开。
何睿余光看到他姬哥快步上前,蹲到他身侧,面上焦急和担心溢于言表,语速飞快询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我抱你起来。”
说着就伸手来揽他。
何睿冷汗涔涔,赶紧拒绝,“别别别,别动我,我缓缓...”声音都不自觉颤抖。
男人拧着眉点点头,没再抱他,只伸出一只手托在他背后给了一股力道让他靠着。
何睿裤子都没穿好,有点尴尬地在对方关切的注视下,缓了几十秒,感觉到痛感慢慢消退。
心想恢复得挺快。
缓过来,何睿开始含着泪诉苦。
“我好惨,我刚刚,不知道怎么回事,几天没用右手,突然不会用了。
手劲儿莫名特别大,我刚一个不小心,差点把海螺子捏爆....
我明明也没使多大力气啊铁铁?你说这是怎么回事?骨折一回长好了也不该是这样啊...我想不通...”
险些给自己绝了育。
何睿估计,要是自己刚才手劲儿再大点,那他以后就不该被称为他姬哥的拥护者,而是他姬哥身边跟随的一位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