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妹，你怎么会跟冯启明合作？我记得，你之前不认识他的。”
那天冯启明的老母过寿，唐晓燕跟唐龙杨国强去祝寿，碰到过屈新义。
屈新义猜测，他们是那天谈成的合作，但是他特别好奇，唐晓燕这么小，又没个中间人牵线搭桥，冯启明为什么会跟小丫头片子合作？
屈新义肚子里全都是好奇。
一直想问来着，但是没有机会。
今天可算是逮着机会了。
虽然都说杨国强是老板，但是唐三妮和屈新义都知道，杨国强只是幌子，用来迷惑村里的邻居。
但是要说生意是唐晓燕的，他们也不信，都觉得这生意大头是冯启明的，唐晓燕是在玉田乡以外的地方的明面上的老板。
但是他还是想不通，为什么唐晓燕能成为明面上的老板？
她才十三岁，不是，她才十四岁啊！
“三妹，跟小姑父说说呗，你和冯启明怎么谈的？”屈新义追问道。
“就是租赁场地，反正那么大的地方，空着也是空着，租给我，还能给百货大楼创收，他就同意了。”
“就这么简单？”屈新义一脸“我信你个鬼”的表情。
唐晓燕笑嘻嘻问：“不然嘞？”
“跟我你还不说实话。”
“这就是实话。”
唐晓燕正色道：“小姑父，你也是单位上班的，应该很清楚，有些话能不能说，合不合适问。”
唐晓燕很不喜欢亲戚朋友问东问西的，但是他们总是因为自己年纪小，然后问东问西。
屈新义脸一僵，随即笑道：“你这丫头，教训起我来了，好吧，我不问，我就想知道，你怎么想起来找他做生意的。”
“一开始杨叔是想去租柜台的，后来就变成租场地了。他们觉得我年纪小，但是做事靠谱，机灵，就给我成长的机会。”
唐晓燕说的很官方，也很模糊。
说了也等于没说一样。
屈新义也不追问这个了。
反正在屈新义唐三妮心里，甚至是百货大楼的员工心里，这生意就是冯启明的！
“那一个假期下来，能做多少万的生意，这可以问吧。”屈新义又问。
“这个不一定，一天营业额一般就四五千块左右，差的时候三千，最差的一天只有几百块。”
唐三妮惊道：“什么时候卖几百块了？我看生意很好啊。”
“那是你觉得人多，夏天的时候，衣服裤子便宜，有一次就只卖了七百多，听着几千块一天挺多，但是东西利润很低，别人一条牛仔裤三十几块，我才卖二十五，还送日用品，而且开支很大，夏天光是饮料和冰棍一天就要好几十块的硬性开支。”
“给他们准备井水不能喝啊？”唐三妮说道，“你个小丫头，没成算，瞎大方，生意好，请个冰棍就行了，又是冰棍又是饮料，钱多烧得慌。”
“这不是想着他们干活儿卖力一点嘛。”
“他们拿了工资的，又不是没拿工资，拿了工资，就应该好好干活儿，不好好干，让他有人就是了，你这点权力还没有啊。”
“小姑，你当员工的时候，你老板或者你领导，给你买吃的喝的，你什么想法？”
唐三妮脱口而出：“那当然是好好做事，让她跟上头有交代呀。”
唐晓燕耸耸肩，摊摊手。
唐三妮也意识到自己说的话自相矛盾了。
她顿了顿，说：“你隔天买，或者每天每个人买根冰棍就行了，有责任心的人，你不买，他拿了工资，也会干好，你买了冰棍，又有责任心，又有感恩的心的人，她更会念着你的好，那种名堂多的人，你就是天天给她买人参燕窝，她也觉得你这老板不咋滴！给他买，也是应该的！你别把他们胃口养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