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露泉的作坊,门楣上刻着的“玉露泉酒坊”五个大字,古朴而庄重。
小小的作坊,却热闹非凡,门庭若市。
进进出出的人们,皆为这美酒而来。
凌博渊宛如一座冰雕,静静地立在门口,凝视着酒坊。
他的眼神深邃而遥远,仿佛透过这扇门,看到了岁月的沧桑。
虽然表面上,他的神情毫无波澜,但内心却早已被回忆淹没,久久难以自拔。
作坊里走出一个伙计,他好奇地上下打量着凌博渊,然后走近几步,拱手作揖道:
“公子……是要买酒吗?”
凌博渊如梦初醒,轻声问道:
“酿酒的师傅,现在何处?”
伙计回答:
“师傅在后院歇息。”
凌博渊点了点头,道:
“带路!”
伙计做了个邀请的手势,带着凌博渊穿过作坊,来到后院。
后院的树荫下,摆放着一套石桌和石椅。
另外在石桌石椅的旁边,还放着一把木质靠椅,上面躺着一个中年男子。
他的下巴上,长着些许黑须,显得成熟而稳重。
男子紧闭双眼,似乎正在沉睡。
伙计带着凌博渊,小心翼翼地走近男子。
他拱手施礼道:
“师傅,有位公子找您。”
男子缓缓睁开双眼,目光如炬,审视着凌博渊。
他缓缓坐直身体,疑惑地问道:
“公子找我何事?”
凌博渊轻声问道:
“你可是酿造玉露泉的师傅?”
男子微微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自豪:
“正是!”
凌博渊再次问道:
“除了你,还有何人会酿造这玉露泉?”
男子微微一笑,露出骄傲的神情:
“哈哈……我家数千年来,代代相传,这作坊也有数千年之久。”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
“历代祖先精心维护修建,才得以将这佳酿传承至今。”
最后,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坚定:
“我乃是目前,唯一的传人。”
“自我之后……当然是要传给我的儿子……”
凌博渊取出一个小巧的锦囊,移步至石桌前,轻启锦囊,做出倾倒物品的动作。
男子与那引路的伙计,满脸狐疑地对视一眼,随后将目光投向凌博渊。
刹那间,无数金锭如雨点般,从那小锦囊里源源不断地滚落出来。
原本空荡荡的石桌,眨眼间便被金锭填满,堆积如山,璀璨夺目。
男子和伙计,不禁失声惊呼:
“哇!……”
他们此生,从未目睹过如此海量的金子。
他们的双眼瞪得浑圆,仿佛要掉出来一般,口水更是不受控制地往外流淌。
两人匆忙吞咽口水,并用衣袖狼狈地擦拭干净。
男子满脸狐疑地凝视着凌博渊,拱手问道:
“公子,如此多的金子……您究竟意欲何为……?”
凌博渊停下倾倒金锭的动作,将锦囊妥善收好,目光如炬地望着男子,说道:
“恳请师傅,传授我酿酒之法,这些金子,权当是谢礼。”
男子上下打量着凌博渊,若有所思道:
“公子瞧着……似乎并非经商之人……学这酿酒之术……”
凌博渊连忙解释道:
“师傅放心,我并无另起炉灶、与您争抢生意之意。”
“我学酿酒,只为知己。”
“他……对美酒情有独钟……”
男子脸上露出一抹释然的笑容,颔首道:
“原来如此!……公子当真是性情中人……”
“竟能为了知己的一个喜好,不惜挥金如土,只为学得这酿酒的技术,着实令人钦佩。”
“我这酿酒的技艺,原本只能传于儿子,绝不外传。”
“念你如此重情重义……也罢!……我便破一次例……将这酿酒的技术……传授于你……”
凌博渊满心感激,躬身行礼,恭敬地拜了下去:
“多谢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