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
吐蕃的王府,气派庄严,建筑独具特色。
王府内外,巡逻的士兵如影随形,严密护卫着这片安宁之地。
正厅宽敞明亮,正中摆放着一张宽大的桌案,吐蕃王子端坐于前,手捧着一本刚从南诏国带回的书籍,仔细翻阅着。
然而,眼前突然出现的一个人,让王子不禁一惊。
待看清来人,竟是一位美丽的女子,他心中的戒备稍稍松懈了一些。
王子凝视着女子,轻声问道:“
姑娘是何人?”
女子的目光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地刺向王子,冷声道:
“我乃南诏国战王妃——净敖言。”
王子呆愣地凝视着净敖言,满脸疑惑,追问道:
“王妃为何只身前来?……我这王府戒备森严……你是如何进来的?……”
净敖言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耐烦,厉声道:
“我是如何来的,你无需知道。”
“我只问你,为何不敢真刀真枪地较量,偏偏要暗中设伏?”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
“九年前如此,这一次更是卑鄙至极,竟然在树林里放火,将战王和随行侍卫,活活烧死。”
“你还敢问我,为何而来?”
净敖言的手中,瞬间闪现出一把鱼肠剑,剑势凌厉,作势就要向王子打杀过去。
王子见状,急忙站起身来,向另一边退出很远,急切地喊道:
“王妃且慢动手,此事与我无关!”
净敖言的进攻动作稍有停滞,她的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王子,厉声说道:
“你两次带兵前往姚州城外,两次在树林里设伏。”
“战王第一次遭遇伏击,随行侍卫拼死抵抗,才换得王爷逃出树林。”
“随后,被我所救。”
“而这一次,你们竟然在树林里放火,这分明是不想给他活路啊!”
“你还敢说,与你无关?”
王子一脸恳切,拱手作揖,言辞恳切道:
“王妃息怒,请听我把话说完。”
“待我说完,若您仍觉我罪该死,那我死在您手上,也未尝不可。”
净敖言端详着王子,见其神色不似作伪。
且此事着实疑点重重,若真是王子设伏杀了战王,那他为何不乘胜追击,攻打姚州,反而带兵折返吐蕃?
净敖言心中的怒火稍减,决定听他把话说完。
净敖言沉声道:
“好!……我且给你一个自证清白的机会,若你无法证明此事与你无关,我定当取你性命。”
王子满怀感激地拱手道:
“多谢王妃!”
他语气沉稳地说道:
“其实,吐蕃从未有与南诏为敌之意。”
“这些年,吐蕃各部落各自为政,纷争不断,皆是为了争夺领土,妄图掌控所有部落的大权。”
“然而,南诏有人暗中潜入吐蕃,私下寻我,赠予大量粮食和金银。”
“王妃想必知晓,这些对于吐蕃而言,无异于救命之物。”
“送上门的好处,岂有不收之理。”
“那人的条件,便是要我带兵前往姚州城外扎营。”
“如此一来,便可将战王引至姚州。”
“他本欲让我协助杀了战王,可我不愿与南诏结仇,故而只应允前往姚州城外扎营。”
“设伏杀战王之事,实乃那人所为。”
净敖言目光如炬,凝视着王子,沉声问道:
“那人是谁?”
王子无奈地摇头,苦着脸道:
“那人每次前来,皆身着夜行衣,脸上蒙着黑布。”
“我虽与之多次交谈,却始终不知其真实姓名,更无从知晓他的相貌。”
“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必定是南诏的人。”
王子的语气越发沉重:
“而且,他能如此精确地掌握,战王出城夜探军情的时间,想必早已在战王身边潜伏。”
他眉头紧蹙,继续说道:
“要么……就是在战王身边安插了眼线。”
净敖言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思索之色,缓缓说道:
“王子所言有理,但此事你也难辞其咎。”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责备:
“毕竟……若非你领兵驻扎在姚州城外,朝廷又怎会派战王出征?”
王子面露愧疚之色,叹息道:
“哎!……确实如此!……”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无奈:
“我身为吐蕃王子,心中所念的唯有吐蕃百姓,如何能让他们安然度过严冬。”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
“你我立场不同,王妃自然难以理解我的苦衷。”
净敖言轻叹一声,似是对王子的话感到无奈:
“哎!……也罢!……”
她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决绝:
“我暂且放过你,不过……你需立下誓言,此生不得再入姚州境内一步,否则……我定当亲手取你性命!”
王子神色一凛,拱手作揖,郑重地说道:
“王妃放心!……此事是我对不住战王,对不住王妃!”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懊悔:
“我在此立誓,今后绝不再踏入姚州境内一步。”
净敖言的身影如同一道闪电,瞬间在王子眼前消失无踪。
王子目瞪口呆,眼中满是惊愕与难以置信。
他轻轻摇头,喃喃自语,声音中透露着深深的震撼:
“这……竟然能凭空消失……如此神通广大,非同凡响!”
“这战王妃……究竟身怀何种绝技?”
“到底是何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