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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克出去以后,景旻的神情多了一丝凝重

“初家最近有什么异常没?”

言昼回了回神,回复道

“大公子转让了江北那座矿山给霍先生,初老爷子没反对”

景旻穿好衣服,扣着衣扣,嗤笑

“这江北矿山光是黄金开采每年都高达数百亿,也是初家多年来资金稳定的主要原因,

就这样轻易交到外人身上,也不怕就此被吞没”

言昼半信半疑道

“不能够吧!这霍先生入赘初家多年,也是经过老爷子考验的,这初老爷子多精啊!不至于把命脉交出去吧!”

景旻冷笑一声,看过来

“哼!装样子而已!霍家最后是被初家收购的,你猜霍盛会忍得了这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草吗?”

言昼疑惑说:“可是看这初家姑姑和霍先生这些年感情看起来挺好的,出现在公众视野也是家庭和谐夫妻恩爱的模样”

景旻微愣一下,像是想到什么,嘴角划过刺意

“两口子过日子,外面的和谐都是给人看的,谁知道关上门又是怎样一副景象,

卧薪尝胆的假象也说不定,当年这初明珠霸道任性不仅让老爷子收购了霍家,

还逼得人家跟自己女朋友分手,不得不入赘初家娶她,是个男人都忍不了”

言昼脸色平静,这些秘闻他也早有耳闻,

景家当年其实也参与收购霍家案,后来景老先生无缘无故出车祸,

死前最后见的人是霍盛,只是景总那时还小,想不到这深层含义,车祸案也就草草了事,

所以景总成年以后开始着重调查这件事,这也是这么多年以来他们一直留意霍盛的动向原因所在,

如果景老先生的死和霍盛有关,那么他的下个目标绝对不排除主案初家,

景家人口简单,要真是霍盛干的,确实很难不理解他的动机,景老先生离去,景家就此一蹶不振,也就慢慢没落了,

初家人口相对复杂根基也稳,确实不太轻易出手,景总的分析不无几分道理,

言昼无声的认同,下意识点点头

景旻对着镜子整理着衣物,语气漫不经心道

“老爷子当了半辈子定海神针,自信以为充分拿捏住这初家赘婿了,

但耐不住向外的恋爱脑女儿哄两句就放手了,怕是要地动山摇了”

景旻穿搭好衣衫,言昼顺势拿过放置一边的手表递过去,迟疑道,

“那,要不要我们…”

景旻接过带好手表,戏虐道

“你很闲吗?”

言昼噎住,了然,马上摇头,

景旻刚走出房门两步,想到什么又顿住吩咐

“明天带她来见我?”

言昼恍惚一会儿,刚要问谁又马上闭嘴

景总前面已经问过太太了,且知道她的去向就在别墅,

那此时突然问起,他不确定是不是他想的那个人,

他小心证实问道

“云漾?”

景旻语气冷漠吐出一个字,“嗯”

——

初舞阳呆坐在房间,从她不被允许出去别墅,已经三天了,

现在的她如同一只被困精致牢笼的鸟儿一样,心中满是焦急不安,

这两天,景旻也不知道在不在,没人知道他的去向,

她虽然不想理他,

但是这别墅的人只听他的

自己现在分明就像只被放逐的海鸟一样,困在茫茫大海包围的孤岛一样,无法与外界沟通,

她感觉孤独又无助,

她逛遍了别墅的每一个角落,得到的结论是失望的,这里安全系数很高,安保设施更是如铜墙铁壁一样严密,

甚至于路过花园,长廊,虽然没有人明显跟着,但是那些如幽灵般是眼神却如芒在背,

她拖着疲惫的身躯来到窗前,望着远处近在眼前却无法触及的世界,心里一片凄凉。

忽而楼下大门处,一队黑色车辆有序的开进来,初舞阳眸光松动,

她下楼满脸怒气冲向主楼,却被里三层外三层的保镖拦住,含糊其辞的告知有重要客人来访,

一直等到晚上,她也没能见到景旻,阳瑾初现在什么情况根本无从得知,她焦灼万分,想着绝不能坐以待毙,

心中的倔强和果敢渐渐被唤醒

晚饭的时候,女佣们端来晚饭到房间,摆好也陆续离开,

这时最后一个女佣是端来热汤走进来的,初舞阳眼中闪过一道光芒,

微微侧身,手装作不经意的抬起拿东西,却精准的碰向女佣,瞬间热汤撒出

“啊”

初舞阳发出一声惊呼,露出痛苦的表情,她看向自己的手,

那块璀璨的钻石手表也在热汤的冲击下有了明显的裂痕,

瞬间她的脸色阴沉下来,眼神满是愤怒和威胁

“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她的声音冰冷尖锐充满气势,狠瞪着女佣

“这块表价值不菲,现在这样,你说怎么办?”

女佣惊慌失措的马上跪下来,脸色惨白,眼里满是惊恐,手上的托盘也掉下来了

“对不起,夫人,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声音颤抖中带着哭腔

初舞阳别过眼,不依不饶,声音中带着一丝狠厉

“怎么,你一句不是故意的就想算了?”

她拿起手表抚摸,表现的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你知道这个手表多贵吗?对我多重要吗?就算把你卖了也赔不起”

转而,她的语调森森的,让人不寒而栗

“你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女佣已经吓的呆愣住了,不知道作何反应了,

初舞阳见恐吓效果已差不多,满意的似笑非笑道

“除非你愿意帮我做一件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女佣的眼神好像在恐惧的黑暗中找到一丝曙光,

初舞阳慢慢说道

“你想办法带我出去”

女佣闻言直接趴在地上,不停磕头,

答应的话这跟送死有什么区别,男主人的具体身份她不得而知,总之是权势滔天,如此明确的命令不允许女主人外出,

她要是明知故犯,不等女主人追究手表的责任,她就先完了,

她拼命的摇头,哭泣,脸色比刚才更加吓的不轻,

初舞阳怕闹出的动静太大,搞不好中道崩殂,

她头疼一样的按了按眉心,顾及这情绪崩溃的人,只能退让一步

“停,停停,打听情况,打听下外面情况,我不出去,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