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脚步匆匆地做完检查后,拿着部分报告先出了病房,不一会儿,又返回病房,对景旻说道:
“目前检查结果显示,除了一些皮外伤,就是情绪过于激动受惊了,其他没什么大问题,不用太担心。”
景旻轻轻推开病房门,看到初舞阳又把自己紧紧裹在被子里,
他缓缓走到病床边,轻声说:“医生说了没事,别害怕。”
他眉头紧皱,眼中满是关切与心疼,他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掩了掩被子,将两人紧紧包裹其中,姿势亲密,
怀里的人感受到热源也不自觉身子往后靠了靠,以舒服的姿势窝了进去,
景旻笑了,经次一劫,她好像对自己又依赖下去,这本是好事,
但欣喜之余却有一丝丝异样,
忙活大半夜,天边已泛白,
深秋的清晨,玻璃上升起一层薄薄的迷雾,一种莫名的朦胧氛围在房间开始弥漫,
初舞阳从暖烘烘的被子里探出头,瞧着男人好像睡着了,
她眼里的雾气也像是结了冰一样,身子不着痕迹的往旁边缩了缩,
由于还有些报告还没出来,他们还在医院。
下午,护工瞧着外面的太阳正好,便笑着提议:
“今天天气不错,可以去楼下花园散散步,晒晒太阳,对身体也好。”
景旻坐在一边的沙发上,闻声放下手中的资料,抬起眼来。
只见他目光缓缓转向初舞阳,此时的初舞阳眼睛一直盯着窗外,眼神中满是对外面的渴望,那模样就像一只渴望自由的小鸟。
景旻看着她,嗓音轻柔地问道:
“想下去玩?”
初舞阳扭过头,轻轻点了下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期待。
景旻瞧着楼下花园正好在房间视野之内,想了想,自己一会还有个视频会议,陪不了她,
但又不忍心拒绝她的渴望,思忖片刻后便应下了,还不忘嘱咐道:
“去吧,别走远了,注意安全。”
护工连忙点头答应:“好的,您放心吧。”
在楼下,久违的阳光洒在身上,好像真的扫除了初舞阳心里的阴霾。
她微微伸出手,轻轻碰了碰那温暖的阳光,脸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仿佛这一刻所有的烦恼都被抛在了脑后。
然而,一声吵闹声突然传入耳中,打破了这份宁静。
初舞阳侧眸望去,只见不远处一个黑衣保镖正拦着一个年轻女人。
那女人一脸焦急,眼睛一直望着她的方向,脸上的焦灼清晰可见。
初舞阳满心疑惑,侧身看向护工,眼神中充满了疑问,仿佛在问:“这是怎么回事?”
护工也是一脸茫然,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护工朝女人方向走过去,想要询问下什么情况,在这吵吵闹闹的影响人,
初舞阳远远地看着这一切,心中的疑惑,她仔细打量着那个女人,发现自己对她的样子并没有丝毫印象。
只见女人急切地和护工说着什么,眼睛里满是焦急与渴望,语速很快,双手也不停地比划着。
护工则一直在摇头,表情有些为难,似乎在拒绝女人的请求。
女人见状,更加着急了,她一只手指着初舞阳的方向比划着,
情绪越发激动,嘴里不停地说着话,仿佛在解释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面对护工的一再拒绝,女人突然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她膝盖一弯,马上就要下跪。
初舞阳见状,心中一惊,连忙伸手示意护工。
女人脸上立刻出现了惊喜的表情,她指着护工看向初舞阳,仿佛在说“求你让我过去”。
护工抬头看了楼上一眼,似乎有所顾虑,但又看到初舞阳的示意,无奈之下只好同意。
女人得到护工的许可后,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她快速地跑向初舞阳。
她的脚步急促而慌乱,眼神中带着一丝紧张和期待。
跑到初舞阳面前时,她微微喘着气,脸上带着一丝歉意和急切,想要开口说话,
却又似乎不知道从何说起,双手不自觉地绞在一起,显示出她内心的不安和纠结。
初舞阳看着她,眼神中充满了疑问和警惕,等待着她开口解释这一切。
她嘴唇微微颤抖着还没开口,人就先跪了下来,
初舞阳被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了,手忙脚乱的扶住她,脸上满是惊讶
“你是谁?”
“干什么呢?快起来!”初舞阳急切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解和焦急。
女人抬起头,眼中噙着泪水,带着哭腔说道:
“我是景旻堂哥,景焕的妻子宁栀,我……我希望你能够原谅我们。救救我丈夫,”
初舞阳一听这身份,脸色瞬间就冷了几分。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厌恶和愤怒,原本扶着女人的手也猛地收回。
“你走吧,我帮不了你。”
初舞阳冷冷地说道,语气坚决,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她扭过头去,不想再看这个女人。她可没有那么圣母,那天那些人都参与了对她的羞辱,
那不堪的场景至今还历历在目,她怎么可能轻易原谅。
宁栀看着初舞阳决绝的样子,脸上露出绝望的神情。
她本来胆子就小,要不是丈夫因为“乱用职权”的事情被抓她都没有勇气过来,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泪水止不住地流下来,“我知道那天你确实受苦了,可是……”
“可是我们也有苦衷啊,我跟母亲并没有权利干涉老夫人做事,”
“求你……不要迁怒我们”
“够了!”
初舞阳打断她的话,眼神中透着愤怒,
“不管有什么苦衷,都不是你们羞辱我的理由。我不想再看到你们,也不想再和你们有任何瓜葛。”
说完,初舞阳转身就要离开,
留下宁栀子呆呆地站在原地,满脸的泪水和无助。
宁栀看着初舞阳决然离去的背影,心一横,鼓起勇气大声叫住她:
“初小姐,请等一下!”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眼神中却透露出一股孤注一掷的坚定。
初舞阳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语气不耐
“我不管公司的事,有事你找景旻去。”
宁栀急忙说道:
“初小姐,我不奢望您能谅解不迁怒,但我真的希望您能帮帮我。”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哀求,眼眶红红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双手不自觉地握紧。
初舞阳转过身来,冷冷地看着她,质问道:
“我不管公司的事,我能帮你什么?”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屑,嘴角微微下撇,显示出她的不满。
宁栀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急切地说:
“只有您能帮我,而且那天是我叫住景先生的,要不然…您不会那么快得救。”
“您可以向景先生求证。”
似乎怕她不相信她说的话,急切的想要她去求证,眼神怯意中透露真诚,身体微微前倾。
初舞阳听了她的话,微微一愣,
随后转身看着她,眼神中充满了审视,
“意思是你要我报这个恩?”
宁栀点了点头,脸上露出苦涩和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