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家的中式园林,宛如一幅宁静而典雅的水墨画。
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蜿蜒曲折的小径上,形成一片片光影交错的图案。
园子里,各种大小溪流环绕,溪水潺潺流淌,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微风拂过,带来阵阵花香和草木的清新气息,却无法驱散初舞阳心中的阴霾。
吃罢早饭,景旻如往常一样陪着初老爷子去下棋了。
初舞阳则神情恹恹地朝着梨园走去,她的脚步沉重而缓慢,仿佛每一步都承载着无尽的疲惫和烦恼。
林玥白看到初舞阳离去的背影,心中一紧,连忙追了上去。
她小跑着,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飘动。
“阳阳,等下。”
林玥白喊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
初舞阳听到声音,却不想理会,反而加快了脚步。
她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林玥白见初舞阳加快脚步,更是心急,她加快速度,
终于在一个转角处快一步拦住了初舞阳。
她微微喘着气,神情焦急,脸上却努力挤出一丝歉意的笑容。
“阳阳,对不起,那日的事情我真的有劝奶奶,”
“奶奶其实也没有恶意的,她只是太传统了,对规矩比较看重,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林玥白轻声说道,眼神中流露出楚楚可怜的神情,仿佛她才是那个受了委屈的人。
初舞阳冷冷地看着她,眼中充满了鄙夷。
她对林玥白的惺惺作态早已厌烦至极,从小到大,她们不知交锋了多少次,
林玥白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初舞阳都能看穿她背后的虚伪。
“林玥白,你老是这副姿态,不累吗?”
初舞阳毫不留情地说道,声音冰冷刺骨。
“真觉得江老太太不该那么做,随便打个电话出去就行了,何必搞这么多事。”
初舞阳继续说道,语气中带着不满和嘲讽。
她转身想要离开,不想再和林玥白纠缠。
林玥白见状,急忙又叫住她
“阳阳,等等,是奶奶要见你。”
“她说她有很重要的事要亲自跟你说”
她的声音提高了一些,带着一丝紧张。
初舞阳停下脚步,转过身,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情。
“江老太太有什么好见的?总不至于说让我给她孙子求个情吧。”
初舞阳冷笑着说道,眼神中充满了嘲讽和怀疑。
看那老太太的做事方式,也不像是能放下这种身段的人
—
古雅的中式茶室里,弥漫着清幽的茶香。阳光透过雕花的木窗,洒在棋盘上,形成一片片光影。
室内布置简洁而典雅,摆放着一些古朴的茶具和中式的装饰品,彰显出浓厚的文化氛围。
初老爷子和景旻相对而坐,面前的棋盘上黑白棋子纵横交错。
初老爷子手持黑子,微微皱眉,眼神专注而锐利,思索着下一步的走法。
他抬头看了一眼景旻,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
“景旻啊,你这棋是越来越稳了,我这老头子都快招架不住了,甘拜下风咯。”
说着,轻轻落下一子,动作沉稳而果断。
景旻微笑着,神色谦逊,回应道:
“爷爷过奖了,都是跟您学的,您才是厉害”
他的目光专注地看着棋盘,修长的手指捏着白子,优雅地落下,动作行云流水。
初老爷子微微叹了口气,靠在椅背上,眼神有些悠远,
带着几分岁月沉淀后的沧桑,说道:
“我老了,有些事啊,确实是力不从心了。现在是你们小辈的天下了,未来都得靠你们咯。”
他的目光在景旻身上停留了片刻,似乎带着深意,
那眼神中既有对晚辈的期许,又有一丝审视。
景旻抬起头,目光与初老爷子对视,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爷爷,这次矿山事件……您怎么看?”
“您也相信我没有干这种事吗?”
他的语气轻松,手中不自觉地把玩着一枚棋子
初老爷子沉默了片刻,脸上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眉头微微皱起,目光深邃地看着景旻,
“不相信。”
这三个字一出,景旻一愣
但初老爷子接着又说:
“但是,我相信你顾虑阳阳,不会做出格的事情。”
他的眼神重新回到棋盘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仿佛在思考着更深层次的问题。
景旻微微一笑,“是吗?”
两人继续下棋,茶室里安静得只剩下棋子落下的声音。
——
在一家环境优美的疗养院,四周绿树环绕,繁花似锦,
一片如茵的草坪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翠绿,仿佛一块巨大的绿色绒毯。
不远处,一泓清泉潺潺流淌,发出悦耳的声响,为这宁静的环境增添了几分灵动之美。
江老太太坐在轮椅上,在草坪上晒着太阳。
短短几日,她仿佛苍老了许多,脸上的皱纹如沟壑般深刻,眼神也变得黯淡无光,透着疲惫与憔悴。
原本整齐的头发此刻略显凌乱,几缕银丝在微风中轻轻飘动。
她的身体微微前倾,双手无力地搭在轮椅的扶手上,整个人透出一种虚弱与落寞的气息。
林婶陪在她身旁,一见初舞阳过来,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与畏惧,赶紧匆匆躲得远远的。
初舞阳眼神一凛,目光中带着寒意扫向林婶,
随后又将视线冷冷地转移到江老太太身上。
江老太太抬起头,看向初舞阳,眼神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
有不甘,也有无奈,更多的是一种习惯性的强硬。
她微微张开嘴唇,声音沙哑且带着一丝尖锐地问道:
“你满意了吗?见到我这个样子。”
初舞阳缓缓走到江老太太面前,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无语。
她皱着眉头,脸上露出不满与不屑的神情,
心里想着的是:“她能满意什么?受害者是我好不,为什么迫害者要用一副受害者姿态说话?”
初舞阳冷笑一声,毫不客气地说道:
你让我过来要说什么?”
她双手抱在胸前,挺直了身子,眼神直直地与江老太太对视,
江老太太倒是干脆,直接冷冷地说道:
“离开景旻!”
初舞阳愣住了,
心中觉得荒谬至极,她撇了撇嘴,心里嘲讽的想道:
“这是电视上上演的给多少钱离开她孙子的戏码?”
“哼!那偏不如你意!”
她下巴微微扬起,问“凭什么?”
江老太太却依旧一副高高在上怜悯的状态,
微微仰起头,用一种居高临下的语气说道:
“我在帮你知道吗?”
“景旻,他有病,你和他一起早晚会出事的。”
初舞阳心中一惊,
“什么?”
江老太太像是卖关子一样,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冷笑,
缓缓说道:
“你想知道景旻父母的事情吗?”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隐秘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