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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旻静静地靠坐在床头,

冷峻的面容在昏黄的灯光下却透着一丝罕见的柔情。

他紧紧握住初舞阳的手,那双手修长而有力,

骨节分明,微微泛白的指节泄露了他此时内心的不平静。

他深邃的眼眸紧紧盯着初舞阳,缓缓开口道:

“她只说她的病源是因为被人背叛的,还嘱咐我千万不能轻信别人,”

“尤其是不能轻易交心,否则被背叛也会生病的。”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像是在讲述一个古老而神秘的故事,每一个字都带着一丝沉重。

“但她始终没说是什么病,我一开始也很奇怪到底什么绝症因为别人的背叛而变得无法医治。”

“后来的尸检报告也得知她之前身体是健康状态。”

景旻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

“所以我猜想那时她肯定有很严重的抑郁症了。”

初舞阳静静地听着,她那如瀑般的长发垂落在一侧,白皙的脸庞在灯光下散发着柔和的光泽。

她的太阳穴突突跳着,像是有一只小鹿在里面乱撞。

景旻居然猜到了?

她的神经还处于游离状态,脑海中不断回想着江老太太讲述的内容。

在江老太太的描述中,一开始景屹和金澜月感情深厚,并不存在什么背叛,可金澜月却依然偏执。

然而,在金澜月和景旻的说辞里,又把病源归结于别人的背叛,

这分明是金澜月本性如此,是家族遗传性的,

家族遗传?

这四个字在初舞阳的脑海里不断重复着,像是魔咒一般。

她缓缓抬眼望着景旻,景旻也回望着她,眼里含笑,

那笑容如同春日暖阳,驱散了他眼中的阴霾,显得再正常不过了。

初舞阳垂眼,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阴影,

她暗自思忖:就算是遗传也有概率问题不是吗?

她眼里的纠结,如同一团乱麻,怎么也解不开,

而这一切都被景旻看得清楚。

景旻见状,将初舞阳往怀里带了带,他的动作轻柔而自然。

他轻声细语道:

“怕了吗?”

他的气息轻轻拂过初舞阳的耳畔,带着一丝温热。

“别怕,以前的景家确实危机四伏,但是现在有我在,保证一点危险也泄漏不进来。”

他的眼神坚定而沉稳,仿佛一座巍峨的山峰,给人以无尽的安全感。

两人心思各异,初舞阳心里清楚缘由,她知道金澜月所谓的背叛是景屹的出轨,

而景旻却一直归咎于当年景家的外忧内患导致金澜月精神崩溃。

随后,景旻微微低头,目光如同深邃的幽潭,紧紧锁住初舞阳,

那眼神中似有千言万语,却又被他清冷的气质所掩盖。

他的声音低沉而缓慢,带着一种莫名的深意,

仿佛每一个字都经过了深思熟虑,问道:

“你,会背叛我吗?”

初舞阳微微一怔,随即装作不懂的样子,

眼中迅速布满了疑问,那双眼眸犹如澄澈的湖水,波光粼粼中尽是茫然,

“什么?”

她的语气带着一丝心虚疏离,

景旻轻笑了两声,那笑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却没有一丝温度。

他缓缓抬起手,修长的手指轻柔地抚走了她两鬓的碎发,

指尖不经意间划过她的脸颊,带来一丝微微的凉意。

他的声音愈发低沉,如同闷雷在云层中滚动,

“千万别背叛我,否则…我会万劫不复的。”

初舞阳干笑了两声,笑声有些生硬,像是为了打破这沉闷压抑的气氛。

她从景旻怀里坐起,身体挪动,与他并排靠在一起。

“说什么玩笑话呢!怪吓人的。”

她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景旻却没有动,依然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嘴唇微微嗫嚅道:

“我感觉我,也好像生病了,治不好了。”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脆弱,那是平日里被他沉稳冷峻的外表所隐藏起来的情绪。

初舞阳心里一惊,但面上依旧未显露出半分,

她微微挑眉,揶揄道:

“你应该确实是生病了,前段时间不是晚上还睡不着非要跟小朋友一样让人讲故事吗?”

她的话语带着一丝调侃,试图缓解这凝重的氛围。

初舞阳的话说完,半晌景旻都没有接话,只是认真地看着她,眼中那丝丝失望如同一把锐利的剑,

初舞阳并没有错过这细微的变化。

她有些不自在地移开视线,挪动着身子,伸手关了自己床头这边的灯。

灯光熄灭,顿时空间暗了些,景旻瞳孔中闪烁的光芒也随着黯淡下去,像是夜空中熄灭的星辰。

初舞阳坐回原位置,心里微微叹了口气,

语气不自觉地软了下来,变得温柔许多,

“别多想,就是因为你平日太忙,休息不够才产生错觉。”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

“你之前那个私人医生不是给你做了体检嘛!他看起来很负责,要是有问题他比你还会着急的。”

她的声音在黑暗中轻轻飘荡,像是一阵轻柔的风。

一大段东扯西扯的话说完,

景旻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宛如一座沉默的雕像。

初舞阳微微舒了口气,继续道:

“怕什么?你那么有钱,就算真有什么病,所有的医生都会陪着你,最先进的医疗技术也会第一时间提供给你。”

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安慰,却又有着一种刻意的疏离。

景旻哼哼了两声,带着一丝不满,直接躺下,背对着她,那动作干脆利落,像是在赌气。

真是没有一句是自己爱听的,

景旻闷闷地说道:

“那你呢?”

他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带着一丝期待,又有着一丝害怕听到答案的忐忑。

初舞阳被他这小孩气性看懵了,一时之间竟忘记了搭话。

景旻得不到答案,有些执拗地扭过身,又问了一遍,

他的眼神紧紧盯着初舞阳,不肯放过她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初舞阳忙不慌地说道:

“我自然是等着啊。”

她的语气平淡,却又有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景旻皱了皱眉,

“什么?”

初舞阳看着他,神色认真:

“我又不是医生不会救人,自然就只能等着啊!”

这话初舞阳倒没有撒谎,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不论两人之间有多大的仇恨和矛盾,生死之间她还是分得轻重的。

她想起他被海蛇咬了中毒之时,虽然他昏迷中一直叫着别人的名字,可她不还是一直陪着等着吗?

想到这里,她心里一阵泛酸。

但是细想着,连她都隐隐察觉景旻可能真遗传了金澜月的精神病,而景旻自己不可能不知道吧,

否则也不会问这么直白的问题。

那为什么问她呢?难道男人也会有“第六感?”察觉到她即将的动作?

景旻听着勉强还对胃口的话,倒没有继续再追问了,

只是静静地躺着,不知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