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舞阳气得浑身发抖,她柳眉倒竖,美目圆睁,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她猛地扬起手,用尽全身力气一巴掌扇了过去,
“啪”的一声脆响,在寂静的空间里格外刺耳。
她怒道:
“你怎么不可能知道?”
“在游轮上她那样明目张胆地挑衅我,你都没作为”
“在美国的时候,你还说她是什么客人,哼!”
“我看你们就是背地里一直在勾勾搭搭的!”
说到这儿,初舞阳的声音已经带着哭腔,她用手掩面,开始低声哭泣,
那模样楚楚可怜,就像一朵在风雨中被摧残的娇花。
“外人面前你装的那么深情,其实背地里你与周宸那花花公子有什么区别?”
初舞阳越说越激动,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簌簌落下,打湿了她的衣衫。
此刻的她,乍一看就是一个被爱人背叛的伤心欲绝的女人,
满心的委屈和愤怒无处宣泄。
此时的景旻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得偏过了头,
他的脸颊迅速浮现出一个红红的掌印。
可他并没有生气,只是静静地站在那儿。
两人认识这么久,初舞阳从未这样激烈地质问过他,
更从未在他面前展现过如此伤痛的表情。
他从一开始的无措,愣在原地,
到有些慌张,眉头紧皱,手足无措,再到现在,眼中满是心疼。
如果初舞阳此时的反应是吃醋的表现,那他心底其实是有一丝高兴的,
毕竟这证明她在乎他。
但此刻她的眼泪却像一把把锋利的刀,深深刺痛了他的内心。
听到她居然拿自己跟周宸相比,他又忍不住隐隐生气,
她就这么想他?
他心底此时也不由得埋怨周宸,平时行事太过放浪,连带着也坏了他的名声。
而此时正在海边与比基尼美女约会的周公子,
正端着一杯色彩斑斓的果酒,享受着惬意时光,却猛地打了一个喷嚏。
他一脸茫然,嘟囔着:
“谁在骂我啊?”
景旻看着哭泣的初舞阳,小心翼翼地伸出手,
想要将她拥入怀中安慰,可刚碰到她的肩膀,就被她狠狠推开。
初舞阳的眼中满是厌恶的神情,她冷冷地看着景旻,
仿佛他是一个陌生人,一个让她无比讨厌的人。
景旻眉头紧锁,眼中满是慌乱与愧疚,他微微向前倾身,
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小心翼翼,急切地说道:
“对不起!阳阳,我真的不知道……”
他的手在空中微微颤抖着,如同在触碰一件无比珍贵却又易碎的宝物般,
小心地试探着触碰初舞阳。
然而,初舞阳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猛地后退一步,
眼神中满是警惕,与他保持着安全距离。
景旻看着她这近乎本能的排斥动作,感觉心像是被重重捶了一下,
疼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的眼眶微微泛红,连声音都有些哽咽了,
他再次靠近一步,恳切地说道:
“对不起,阳阳,我跟你保证,除了你,绝对没有任何人,”
“云漾跟我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她是……”
他急切的解释,可半天话语在嘴边绕来绕去,
就是没说到初舞阳想要的点子上。
她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凌厉,不耐地打断道:
“谁要听你说,我才不管你跟她什么关系,”
“我要跟你,分手!”
其实她本来是想说“离婚”的,但是之前提过几次的教训还历历在目。
每次一提“离婚”,景旻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不仅不会答应,还会让她白白讨一顿苦吃。
而且要是把景旻逼急了,他发起疯来,打乱了她好不容易想好的计划,
那可真是得不偿失、主次不分了。
她抿了抿唇,皱了皱小巧的鼻子,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赌气般地转过头不再看他。
景旻刚听到“分手”二字时,心里猛地一紧,以为她又像往常一样在说气话。
他原本阴沉下去的脸色缓和了不少,深吸一口气,
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有耐心,轻声道:
“那你说要我怎么做?都听你的。”
初舞阳听到这话,神色微微松动,
她柳眉高挑,气得胸脯剧烈起伏,指着景旻大声说道:
“我要你封杀她,彻彻底底地!”
“她就是故意的,肯定是看见我买衣服,就故意买一样的,”
“这不是挑衅是什么?”
她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脸颊也因为情绪激动而染上了一层红晕。
景旻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黑,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密布。
他猛地站起身来,高大的身影带着一股压迫感。
没有避讳初舞阳就在身边,直接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修长的手指快速地拨通了一个电话。
他的眼神冰冷而锐利,仿佛在进行一场重大的商业决策。
其实,他根本不需要联系云漾本人,只需拨通那个品牌的服务电话,
就能知道云漾使用他那张卡的消费情况。
很快,事情得到了证实,确实如初舞阳所说。
一旁的初舞阳已然听到电话内容,她更加激动了,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她面上气得浑身发抖,脸上满是委屈和愤怒的神色,心里却想到:
难怪云漾有恃无恐,原来景旻居然给了她自己的副卡!
她衣食无忧,当然可以安分得像个没事人一样,做一个不见光的情人都无怨无悔。
景旻刚挂掉电话,初舞阳就像一头发怒的小狮子,
她一把抄起一旁的抱枕,用尽全身力气朝景旻扔过去,
眼中满是恨意,狠狠发难:
“你还说不是情人关系?”
“都送卡了,这不是包养是什么?”
她的声音尖锐刺耳,在房间里回荡。
与初舞阳的激动情绪相比,景旻却一脸沉静坦荡。
他稳稳地站在那里,任由抱枕砸在身上,眼神没有丝毫闪躲,
依旧平静地看着初舞阳,
仿佛在他眼中,这只是一场小小的误会,他有足够的信心去澄清。
他微微皱眉,似乎对初舞阳的误解有些无奈,
但又没有急于解释,只是那清冷的气质中,
多了一丝被冤枉的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