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五点四十,闹钟响了,潘宋沁麻溜得起床去洗手间里洗漱,换好衣服后,慢慢走出房间。
见客厅里的男人还在睡觉,踮着脚尖挪步到房门口,轻轻打开密码门,迈出门槛,又轻轻关上。
来到电梯口,刚按下电梯键。
“潘宋沁,你去哪?”声音从门口传来。
突如其来的一问,害得潘宋沁以为自己做错什么事了,右手朝前指了下:“哦,我去菜市场。”
转头,看到蔡思明一脸慌张站在门口,右手拉着门把没松手。
他—这么慌张做什么?
女人想不通,自己就只是去菜市场买些东西而已。
蔡思明一向觉少,一听到密码门开锁的声音就醒了,瞟到潘宋沁猫着身子挪出去。
一向懒惯的女人居然会起这么早,担心她有事,急忙跑出来盯着她。
“进来,进来,菜市场我去就行了,赶紧过来多睡一会儿。”男人站在门口催着她回房。
见他脸上的慌张表情一闪而过,潘宋沁直接说出缘由:
“哦,今天我去买吧,不是你生日吗?我去买些东西做长寿面给你吃。”
门口处的人影愣了一下,他以为蠢女人已经忘记了。
一向爱叨叨的人这么多天都没提起过,自己也不好意思提醒,原来,她都记在心里。
“那行,你等我下,我跟你一起去吧。”关上门,往自己家走去,半路上还把女人拉到自己家里。
本来想坐沙发上等的潘宋沁,硬是被蔡思明拉到房间里。
一双大手把她按坐在床上,反抗不了的她,气呼呼瞪着洗手间里的男人。
蔡思明病得不轻啊,潘宋沁在心里‘啧啧’有声,居然还有这种嗜好,喜欢被人看着他自己洗漱。
擦把脸后,出来看到女人思绪早已飘外,蔡思明蹲下身盯着她的眼睛:“想什么呢?”
“哦,没什么。”潘宋沁回神,看了他一下:“蔡思明,你有多久没刮胡须了,一天天的净往我家跑。”
男人重新回到洗手间里,拿起剃须刀放在下巴处,这么多天没在家里睡,胡须都忘记刮了。
潘宋沁看到他桶里又攒了满满一桶的脏衣服:“你把桶拿给我吧,我帮你把脏衣服洗了。”
蔡思明放下剃须刀,把水桶把手挂在她手里:“阳台在那边。”
看了她一眼,有点不放心:“洗衣机会用吗?跟你家里的不一样。”
“洗衣机怎么不会用,女人的强项就是家用电器不用学,能自动上手。”
说着话潘宋沁已经来到阳台处。
洗衣机里没有网兜,放下水桶,潘宋沁对着走来的男人说:“你家没有网兜,这些衣服会洗变形的。”
男人已经换了套衣服,顺手把刚换下的脏衣服扔进洗衣机里。
“没事,变形了就扔了呗,用网兜多麻烦,还得一个个套起来。”
蔡思明站在洗衣机旁,拿起洗衣液倒在盒子里。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潘宋沁也不管了,直接扔进去,按了水位,模式,再按启动键,完成。
看她一顿操作还真的会,本以为她很笨,其实这样看来也不是特别笨。
路上蔡思明问她:“今天有什么要买的?”
“还不知道,去到那里看看呗。”转头看他侧脸,潘宋沁疑惑:“哎,蔡思明,你到底有没有睡啊?晚上加班回来都十二点了,早上又这么早起来,你睡够了吗?”
蔡思明轻扯嘴角:“我不是说了吗,一天睡四五个小时就够了。”
潘宋沁没说话,再次转头看看他侧脸,什么人吗,一天睡四五个小时就够了?
主要是人家睡得少,还精神好,不像自己,少睡一个小时都精神萎靡。
到达菜市场才六点十几,早上人少,通道上两人可以并排走。
潘宋沁先去挑鸡蛋,付钱时,男人拿出手机,被她按住了:“我这有。”
说着从包里掏出五十纸币在他眼前摇晃着:“怎么样?这钱还认识吧?”
蔡思明看着女人一脸嘚瑟样,满脸无奈。
之后就是面,潘宋沁嫌弃普通的面太短了,怕把男人吃短命了,到时候凯凯变成孤儿就不好了,特意去了一家卖索面的地方,买了一绞过来。
这种索面是给专门孩子摆满月酒用的,长度是普通面条的几倍。
红色袋子提得高高的,潘宋沁一脸傲娇得说着:“蔡思明,你看,你看,我多贴心,买了这么长的面给你当长寿面。”
男人接过袋子挂在自己手里,笑着回应:“好,知道了,明年你生日,我也买索面给你吃。”
潘宋沁没听清,一双眼睛在摊上巡视着,还剩三十多,能买什么礼物给他?
走了一圈,中午的菜都买齐了,还是没看到能当礼物的东西。
“宋沁,还有什么要买的吗?”蔡思明询问她。
潘宋沁环视四周,不死心:“再看看呗。”
女人空着手在前面走,男人提着重物毫无怨言在她身后跟着。
“宋沁,思明。”刘婶站在前面看到他们两个并排走过来,以为自己眼花了。
“刘婶。”潘宋沁像小孩一样双脚离地蹦跳到她身边,蔡思明站在一旁叫了声:“婶。”
刘婶挽着潘宋沁的手,眼睛在他们两个人身上来回扫视:“你们两个一起买菜?”
“嗯,对呀,今天蔡思明生日啊,回去我还要煮长寿面给他吃的。”潘宋沁毫无防备向刘婶述说今天两人一起出来的原因。
刘婶看着眼前登对的两人,意味深长的笑了:“那好,那好,什么时候记得叫婶过去喝酒。”
“好啊,刘婶。”潘宋沁答应得特别爽快。
再次看了下两人,刘婶把潘宋沁的手搭到蔡思明胳膊上,偷笑着:“那婶先走了,等下还要去别人家打扫。”
“好,小婶你慢走。”蔡思明回道。
潘宋沁抽回手:“刘婶,拜拜。”
等人走远,挥了半天的手才放下,抬头看着身边的男人:
“哎,蔡思明,你说刘婶爱喝啤酒,还是白酒?”停顿下:“我家可没有红酒啊。”
蔡思明一口气闷在胸口,看着身边的女人大大的无语,难道她就没有听出来,别人说的喝酒指的是~要喝两人的喜酒。
什么啤酒,白酒,红酒的,普通的酒,人家还当着两人面说什么。
再次向下瞥了眼身边的女人,笨,真笨,真的是太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