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衣服出来,潘宋沁刚才好像听到浩浩说蔡思明带他们去辅导班了。
随即问他们:“辅导班怎么样啊?”
浩浩直接回答:“很好啊,老师人都很温柔。”
女人转头问男人:“你都不找个严肃点的老师吗?像他这种泼猴就需要凶一点的老师才镇得住他。”
蔡思明回她:“那个老师教学方法很好。”
女人立马闭嘴,转移话题:“凯凯,你那边怎么样?”
“嗯,可以啊,反正老师教的我基本上都懂了。”凯凯说得轻描淡写,潘宋沁听得心花怒放。
对着男人就是一通说:“你看,你看,给凯凯交学费是值得的,给他…”转头看了眼浩浩:“啧,太浪费钱了。”
男人听不下去了:“闭嘴吧,潘宋沁,说话乱说,孩子这么大了会伤他自尊心的。”
自尊心?
潘宋沁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三个字用在浩浩身上,他有自尊心吗?
凑脸过去看着自家儿子。
浩浩被看得不耐烦:“干嘛?把脸挪开。”说着把他妈的脸推开。
“浩浩,你有自尊心吗?”女人问得很认真。
浩浩直接了断回她:“废话,谁都有自尊心的。”
“那你学业上成绩这么差,为什么一点自尊心都没有,每次还乐呵呵的。”潘宋沁说出他在学业上满不在乎的行为。
浩浩为自己狡辩:“不乐呵呵,难道还哭兮兮吗?”
女人啧啧两声,就这样的人,还自尊心,他不配。
皱着眉头弄了夜宵给他们吃,当然夜宵还是用电火锅煮的方便面,吃完后顺便把两个孩子赶回去洗澡睡觉了。
客厅里,潘宋沁坐在沙发上询问男人:“学费多少?”
“你问这个干嘛?”蔡思明皱眉,女人的行为让他感到不悦。
潘宋沁拿出手机打开备忘录:“我得记一下啊,免得到时候忘了。”
“年底再说吧。”男人直接把话题拖到年底。
潘宋沁起身去拿他手机:“看下付了多少,还钱的事情年底再说,金额今天还是要知道的。”
看女人态度强硬,蔡思明只能报出数字:“一万二。”然后说出这价格的性价比:“早上送过去,晚上接回来,中午吃一顿。”
潘宋沁听到这价格脑袋嗡嗡的,一万二她两个月的工资,不过一年也才一个暑假。
吸了口气颤抖的右手,在备忘录里打上,‘欠蔡思明一万二,浩浩暑假培训班费’。
见她脸色难看,就知道这费用超过她预期了,蔡思明忍不住开口:“我又没叫你还,你这么计较干嘛?”
“那不行,要还的,要是让我哥知道了会骂我的。”潘宋沁直接说不还钱的后果:“即使我哥不骂,我大姨丈他们知道了也会骂我的。”
顿了下又接着说:“毕竟做人还是得硬气,不然会让人戳脊梁骨的。”
硬气?
蔡思明现在终于知道了女人为什么吃软不吃硬了,她自己都把硬气刻在骨子里了。
不占别人便宜,吵架要占上风,不让别人戳脊梁骨。
再看了眼女人,心里沉思着,这么硬气的人,有些事情急不得。
潘宋沁看着备忘录里的一万二,想到了上次还他的五千,哎呀呀,这债台高筑的生活不好过啊。
思考半天,抬头问男人:“哎,蔡思明,你有没有想过把我们两家之间打个通道,这样你就不用来回跑了。”
女人的话点醒了他,蔡思明眼睛一亮:“明天我就去物业拿设计图,看下哪面墙可以打通。”
说完还环顾了下四周墙面。
“是吧,我说得对吧。”潘宋沁眯着眼睛笑,之后又问他“哎,蔡思明,你有钱嘛?”
“有啊,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男人回她,看着女人期待的眼神:“你要多少钱?哥去挣过来给你就是了。”
“你挣钱给我干嘛?我跟你又没有关系。”女人直接撇掉关系。
蔡思明疑惑她的行为:“那你问钱干嘛?你很缺钱吗?”
潘宋沁点点头:“这年头谁不缺钱啊。”
“哎,蔡思明,你卡里有没有一百万?”
“有啊,你要吗?”男人看着她的眼睛继续说:“要的话把卡号发给我,现在就转给你。”
女人听了震惊:“一百万,现金直接转?”见男人点头,随之咧开嘴:“等着,我去拿卡号。”
跑到房间里把银行卡拿过来:“嗯,打一百万到我卡里,我明天跟你去趟房管局。”
房管局?
男人正输卡号的手,下意识停顿下来:“去房管局干嘛?”
“把房子过户给你啊。”潘宋沁白了他一眼。
合着说了这么久他都不知道自己的意思吗?
“你看你,天天净往我家跑,直接把房子过户给你,到时候你把墙壁这么一打通。”
说着话还做了个推翻的动作:“就可以随意畅游了。”
蔡思明直接把银行卡扔到茶几上:“你的房子我不要。”
声音没有多少温度,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冷淡。
“我也知道现在房子掉价了不少,但是我已经降价很多了。”
潘宋沁看着银行卡,说着自己的心里话:
“你这人吧,真奇怪,房子这么想住,让你买又不肯买。”
收起银行卡往卧室里走。
蔡思明看着她背影轻声喃喃:“你人都不在,我要房子有什么用。”
房间内,潘宋沁看到蔡思明端着红糖水过来,连门都没敲。
就这么直接转动把手明晃晃走进来,皱皱眉:“哎哟,蔡思明,你干嘛?”
“这种事情叫你不要做,就是不听。”语气中带着一股烦躁味。
“喝了先。”蔡思明把红糖水放到她手上:“明天就不泡了。”
谢天谢地,潘宋沁瞬间眉头舒展,喝完后还教育了他一顿:
“蔡思明,你要是真的这么想照顾人,赶紧去找对象,想怎么照顾就怎么照顾。”
潘宋沁现在认为男人有自虐倾向,以前凯凯妈妈生病都是他一个人照顾的,现在把这种变态做法强加到她身上了。
问题是自己也没生病啊,就这么突然之间的嘘寒问暖的,让人全身不自在。
蔡思明对于她的冷嘲热讽充耳不闻,她说她的,自己做自己的。
看着女人躺下,并贴心得给她盖了被子后才退出房间。
门一关,潘宋沁就小声嘀咕着:“蔡思明病得不轻啊,对我这种外人都这么殷勤地照顾着,这得的什么病啊?”
“害得自己整个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厉害,哎呀,他再这么不正常下去,人都要受不了了。”
在一声声阿弥陀佛,阿弥陀佛!默念中潘宋沁才慢慢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