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
王蔼正坐在太师椅上,一边看着窗外萧瑟的景色,一边泡着茶。
“又是一年。”
王蔼叹了口气,一眨眼,他也是个一百多岁的人了,按理说,也没几年好活的了。
“砰。”
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头推开院门,走了进来。
“父亲。”
来人是王蔼的大儿子,王净,今年也七十多了。
“老大,来了。”
王蔼给王净倒了杯茶,指了指旁边的椅子示意王净坐下。
王净虽然也七十多了,但是还是不敢在自己父亲面前放肆,老老实实的坐了下来。
“怎么了,看你着急忙慌的。”
王蔼的表情看起来很是和善,语气也很温柔。
接过茶水的王净才讲述起自己过来的原因。
“父亲,杨帆虎的命符自燃了。”
神涂是王家的看家本领,除了通信,化虚为实等功能外,还能将族人的精血制成颜料绘制成命符,一但族人死亡,即使远在千里之外的命符也会自燃,提醒王家人。
王蔼听完后,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狠意。
“派人去看看氐灵怎么样了,有消息第一时间告诉我。”
“是,父亲。”
看到王蔼面露不悦,王净连忙回道。
“对了,父亲。”
王净小心翼翼地看了王蔼一眼。
“需要将杨帆虎的名字改回来,在祖地设衣冠冢吗?”
王蔼听完后,思索了片刻。
“算了吧,一个野种,况且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姓王。”
“是,父亲。”
王净立刻低头告退,前去安排人手调查秦岭发生了什么。
王净离开后,王蔼举起茶杯,抿了一口。
“真他娘的多事之秋。”
秦岭,
撕碎了杨帆虎灵魂的杨难当在空中绕着寺庙飘来飘去,嘴里疯狂的呼喊着。
“我自由了,哈哈哈哈哈。”
下方的马仙洪三人看着飘来飘去的黑云,面面相觑。
“马村长,怎么解决?”
马仙洪摇了摇头。
这玩意儿怨气太重了,不是一般的手段能解决的,在场的几人专业也不对口,所以对他们来说很是棘手。
公孙桓也从寺庙后走了过来。
“老马?”
听到这声呼唤,马仙洪将目光看向了公孙桓,随后他的注意力被公孙桓肩膀上的厌胜蛊吸引了。
马仙洪的脸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喘息声也是越来越重。
看到这一幕,公孙桓吓得双手抱胸。
“不是,老马,你干嘛?”
马仙洪没有理会公孙桓的质问,依旧死死地盯着厌胜蛊。
“完美,太完美了,哪个杀千刀的居然拿刀砍这么完美的造物啊,真是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
厌胜蛊发现马仙洪是冲自己来的,吓得它缩到了公孙桓的脖子后面。
“杠精老大,救我啊,小木匠发疯了。”
公孙桓明白了马仙洪这是看到厌胜蛊,太激动,并不是南通,也是松了口气。
他随手将厌胜蛊抓了起来,递给马仙洪。
“收敛点,老马。”
“啊啊啊啊啊,杠精老大你干什么?”
无视厌胜蛊疯狂的挣扎,马仙洪点了点头,小心的接过厌胜蛊。
“艺术,艺术品啊。”
马仙洪不断的发出赞叹声。
捂着眼睛瑟瑟发抖的厌胜蛊发现马仙洪并没有打算对这种干什么骇人听闻的事,也是慢慢放松了下来。
它鬼鬼祟祟的看了眼激动的马仙洪,看到他如此赞叹自己后,也是骄傲的停止了胸脯。
“哈哈哈哈,小木匠你很有眼光嘛。”
“我跟你说,我这具身体可是千年槐树的阴沉木制成的,我的父亲乃是西汉时期的墨家巨子,响当当的大人物。”
马仙洪听到了,眼里的光更亮了。
“我母亲就更厉害了,它是世界上最好,最强大,最完美,最温柔,最……”
马仙洪呼吸更加急促了,如此多的形容词,难道有一位比墨家巨子本领还要高超的女人炼器师也加入其中了吗?
是谁呢?好期待啊。
马仙洪仔细的听着厌胜蛊的每一句描述,丝毫不敢遗漏一个字。
“……最高大,最锋利,最坚硬……”
锋利?坚硬?难道说这位前辈性格不好很具有攻击性,然后还精通练体?
马仙洪一脸问号。
“……最适合用来雕刻木头的刻刀。”
叙述完的厌胜蛊长出了一口气,靠着马仙洪的手掌坐了下来。
”怎么样?小木匠,要不要过几天我帮你引荐一下?
马仙洪此刻脸上的笑容很是僵硬,颇有一种冲91vip结果脱了裤子才发现冲进三国杀的感觉。
“额,那就有劳前辈了。”
随后马仙洪开始仔细的观摩起厌胜蛊的结构构造来,面对这个很捧场的小老弟,厌胜蛊也很是大方的配合着他的研究。
“我说马村长,咱能不能回去再研究啊,咱头顶上还有位大爷呢?”
聚在一起商量对策的三人看马仙洪研究入迷了,王震球开口提醒道。
陷入狂热研究热情的马仙洪这才想起了天上还飘着位“大秦王”呢,只好按耐住内心的渴望,加入三人组商量起了对策。
奈何在场四人都不是干这活的,你说让他们超度个把人吧,个顶个的拿手,这超度一个种族的怨念,属实是超纲了。
四人聚在一起也是抠脑袋。
“等等,为什么杨帆虎一个没什么身手的人能压制住怨灵甚至是让他们言听计从呢?”
公孙桓发现了盲点。
“对啊。”
王震球一拍脑袋,怎么看杨帆虎都没这能力吧,要是真有也不可能被撕碎吞掉了。
“雄伯面具。”
马仙洪提醒道。
“雄伯乃是方相氏驱十二兽中的其中一个,而雄伯的功能就是食鬼魅。”
王震球听完后,抓起身边的雄伯面具。
“可是要怎么用啊?”
王震球问道。
看杨帆虎的样子,似乎平日里也不敢唤出沉睡在黑云深处的杨难当,只敢借着雄伯之威驱使一些边角料。
“你能借雄伯面具演神吗?”
众人将目光看向王震球,毕竟这里就他的手段最有可能用到面具。
王震球耸了耸肩,示意不行。
“没信仰啊,要是周围有雄伯的信仰,我还能攫取一点过来凑合一下,可是现在谁还认识这玩意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