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公孙桓说水里还有人,两方人马也有些懵。
伊斯玛和沈冲也是对视了一眼。
“你安排的?”
两人异口同声的问对方。
“不是我。”
接着又一起否认。
“那就是有第三方。”
又是一起出声。
“能不能不要学我说话了。”
“算了,先解决水里的人吧。”
两人跟一个妈生的一样。
笑得夏禾差点背过气去,公孙桓没好气的将她拉进怀里,避免她不小心掉下去,开始拍打夏禾的背,替她顺气。
水里的日本人听见自己被发现后也不装了,直接从水里跳了出来,十五道水柱冲天而起,接着十五个黑衣蒙面人将甲板上的众人团团围住。
这是他们暴露了3条暗线才悄悄偷渡进来的人,都是黑龙会中的好手。
领头的一名身材矮小的日本人主动拉开了面罩。
50多岁,标准的日本长相,一脸猥琐。
“伊斯玛先生,我们双方合作的那么愉快,您为什么要背弃我们双方的同盟呢?”
伊斯玛看着眼前的日本矮子,眼中流露出恨意。
“合作愉快?松下治郎,你所谓的合作愉快就是把我的弟弟扔进炼金炉里吗?”
伊斯玛,全名伊斯玛.希尔,和他的弟弟庞克.希尔从小相依为命,后来,伊斯玛机缘巧合之下接触到了翡翠学院,于是将他的弟弟一并介绍了进去。
二人很快崭露头角,成为了翡翠学院年轻人中的新星,后来他们接触到了活人炼金,在被学院高层发现后,拉着一帮志同道合的人叛出了翡翠学院。
在那场事故中,庞克.希尔一并消失在了金矿里,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除了利益纠纷,这也是伊斯玛和日本人决裂的重要导火索。
“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伊斯玛先生,我的儿子也在那场事故中失去了生命,他才30岁啊,他还是个孩子啊。”
众人听得歪了歪嘴。
30岁的孩子,也是,看松下治郎1米5的身高,他儿子多半也高不了多少,两人去游乐园估计都得买儿童票。
伊斯玛冷笑一声。
“活该,你儿子纯出生。”
听得众人目瞪口呆,不愧是华国通,伤口撒盐,贴脸开大有一手的。
松下治郎不可置信的看着伊斯玛,脸色涨红,有些语无伦次。
“伊斯玛先生,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你们之前不是知交好友吗,他还跟我他觉得你们就是他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伊斯玛也开始发疯了,疯狂爆瓜。
“那特么是他想上我马子,这就算了,他特么的还想让我们两兄弟陪他一起玩,我这辈子从来没见过这么恶心的人。”
“可是好朋友之间不是该互通有无吗?”
“我通你二大爷。”
“伊斯玛先生,你太粗鲁了,完全没有之前见面时候的绅士。”
“那是因为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你们是出生。”
在场的人都鸦雀无声,生怕自己不小心出声打扰到了两人的友好交流。
后面不管松下治郎说什么,伊斯玛就一句话“你和你那个一米四的小矮人儿子一样都是出生”。
公孙桓看着下面的两人,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丫的,怎么还不打起来,我这瓜子花生都到位了,浪费时间。
终于,松下治郎忍不了了。
“伊斯玛先生,我会将你葬在我儿子的旁边,让你和他和好如初的,上。”
伊斯玛也是喷累了,直接招呼自己手下的人和对方干了起来。
那场面这是刀光剑影,血肉横飞。
全性的人互相对视了一眼,接着看向沈冲,打算看看他的想法,毕竟在场的众人都是他请来的。
沈冲也是有些心疼自己请这么多全性门人来付出代价了,早知道对方会干起来,自己随便请几个物美价廉的货来帮忙收尾就行了。
“再等等吧,待会儿收尾就行了。”
很快,两边人马就决出了胜负,伊斯玛的人毕竟是炼金术士,虽然手段奇诡,有的放毒,有的控物,还有的可以控制别人。
但是面对对面专职暗杀且手段不输他们的日本人,最终还是败给了对方,仅剩伊斯玛一人活了下来,还丢掉了一只手臂,躺在甲板上,出气多进气少。
松下治郎握着一柄接近他身高的长刀,走到伊斯玛面前,低头看向伊斯玛。
“伊斯玛先生,我这就送你下去向我的儿子道歉,顺便替我说一声,他父亲很想他。”
说完就举起长刀向伊斯玛的头斩去。
“动手。”
沈冲这时开口了。
在他的身后,全性元老苑陶,直接祭出了看家法器九龙子中的嘲风珠,在关键时刻打歪了松下治郎的刀,救下了伊斯玛。
毕竟他自己就是炼器师,对沈冲口中的活金很感兴趣,打算试试看能不能借鉴一下,给自己的法器也升个级,要是能直接炼出器灵就更好了。
所以当然不会看着伊斯玛这个知道如何炼制活金的炼金术士被杀掉。
全性门人们也纷纷上前和日本人交上了手。
而松下治郎这边经过刚才的战斗也不是毫发无损,15人死了3个人,剩下的也是人人带伤。
面对全盛的全性门人,显得有些捉襟见肘,就这还是在夏柳青等人没有插手的情况下。
松下治郎看着情况不妙,立刻后悔起自己被伊斯玛气昏了头,但是事已至此,他也不再犹豫。
直接没管殊死搏斗的手下,拿着长刀向蒙着篷布的活金砍去。
一刀下去,篷布破了一个大洞,露出里面堆叠在一起的金块。
松下治郎抓起几块就想跳进水里逃走,毕竟这样也算是任务完成了。
但是,哪有那么容易,头戴斗笠的哭坟人薛幡直接上前用手里的引魂幡拦住了松下治郎的去路。
“老哥啊,你的话我都听到了,你儿子死的惨啊,恐怕下辈子都不得安生,你看这样,我帮你哭一哭,帮你儿子解了仇怨,让他安心往生去,怎么样。”
“八格牙路。”
要是是平时,松下治郎指不定还会听薛幡的,但是现在是他逃命的关键时刻,哪里容得别人拦路。
“老弟啊,你死的好惨啊,我本来打算帮你哭一哭的,你这老爹非不让,看来他是不想让你安安稳稳地走了,呜呜呜。”
薛幡一边用引魂幡拨开松下治郎的长刀,一边开始了哭坟,听得众人一阵心烦。
“奶奶的,这哭坟的哭的也太难听了。”
没有动手的全性门人一边看着薛幡和松下治郎的战斗,一边点评了起来。
只是,在众人没有看到的角落,躺在甲板上的伊斯玛用仅剩的一只手蘸着自己的鲜血画着一个奇特的阵法。
只有头顶的公孙桓和夏禾看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