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斗智
“你敢跟我谈条件？”石剑的声音低沉的有些可怕。 剑身的哧哧声又响起来，很显然，它已极度震怒。 无数道剑气，随时会把张翼射出一个大窟窿。
张翼毫不在乎的道：“石剑先生，我先这么称呼你吧。 你该认清一个事实，现在我已经反客为主了。 对于你的事情，我知不知道对我来说无所谓，但是对你自己来说，或许就很有所谓了吧？你的时间不多，要不你可以杀了我，或者我们马上就离开这里。 当然，这样一来，你就永远也没机会出去。 ”
……石剑沉默了。
“考虑好了没？石剑先生？或许，我该叫你老猪？嘿嘿。 ”
“你到底要什么？”石剑似乎妥协了。
“很简单，你帮我们破除这里的结界，我告诉你想知道的一切。 ”
“真是讽刺。 如果我能破除这里的结界，那几千年前我就离开这里了。 ”
……
石剑的语气中带有些无可置疑的耍赖成分，原来狡猾并不是人类的特性。
张翼笑道：“我想你的真身应该不是这石剑吧？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你……这小辈该尊称本大神为大仙，或者上仙。 ”石剑迟疑了许久，才说了出来。 张翼注意到它嚣张语气间的犹疑，似乎不太愿意透露真实身份。
“大仙？”
“有问题吗？”
“哦。 没有。 只是……”张翼拍拍脑袋，笑道：“只是我又多知道了一些事情。 ”
“知道什么？”
张翼不答反问：“那你是答应我的条件了？”
“你先说说看。 如果你知道的事情对我有价值，那我可以考虑帮你。 ”
张翼笑道：“你总是避开话题，又怎么样能让我相信你有诚意和我做这笔交易呢?”
“难道你敢质疑本大仙？”石剑不知道是真的动怒，还是出于恐吓，又发出哧哧的震抖声。
张翼知道这石剑太过狡猾，就算它肯答应。 只怕到时候也会反悔。 从它老是避开话题来看，它应该有打开结界的能力。 可是正如它自己所说，如果它能打开结界，那为什么它自己不离开呢？莫非除了结界封印之外，还有其他神秘力量限制了它？
想明白了这一点，张翼对付它的把握又多了几分。
“这样好了，为了表示诚意。 我可以把我所知地全部告诉你，然后大仙你再考虑是否帮助我们？当然。 大仙你得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
“什么问题？”石剑犹疑了一会，便心动了。 张翼已经做出了让步，事情怎么发展都对它有利。
“你到底是谁？”
“这个不能回答你！”
“好，那我换个问法。 你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
……石剑没有回答，但是张翼却感觉到一丝奇怪的感觉。 有悲哀，有愤怒，有怨恨，也有悔恨……百感交集一齐涌上心头。 张翼明白。 这是石剑的感受。 但是他不明白，他怎么能感应到它的感受。
很快，感觉又消失了。
“你愿意听个古老的故事吗？”石剑突然说话了。
“我是个喜欢听故事的小孩。 ”张翼耸耸肩，笑道。
“很久以前……多久我自己也记不清了。 ”
“是唐朝吧？”
“那个年代好像是叫唐朝……那时候我是只法力低微的妖怪，虽然我法力低微。 但是却是只快乐的妖怪。 随心所欲，偶尔还做点不算伤天害理地坏事……”
“妖怪？呵呵，继续。 ”
“后来我遇到了我的师兄，他的法力超凡入圣。 虽然我和他时有摩擦。 经常和他作对，但是我的确很佩服他，崇拜他……”
“后来呢？”张翼听着这话，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 这次不是石剑的感觉，而是他自己的感觉。 貌似，石剑在说到他师兄的时候，语气很是暧昧。
“后来？后来……师兄拥有超凡入圣地法力，鬼神敬仰。 可是我的法力。 却低微的连一只普通的妖怪都不如。 师兄受到了全天下的敬仰和赞美，无论神、佛、魔、仙、妖、鬼……上天入地都没人是他地对手。 师父也偏心于他，所有的荣耀他一个人全霸占了。 ”
张翼听的出，石剑对师兄充满了嫉妒和怨恨。
“后来，我终于得到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在一位不世奇出地神秘大仙的帮助下，我得到了一本上古魔神遗留下来的邪魔秘籍，叫做黑曜魔神大法。 我修炼成了魔功之后，法力猛增百倍。 连师兄也不是我的对手了。 ”
“那你怎么会沦落至此呢？”
“当你长期受到漠视。 受到欺压。 某一天你突然拥有了通神彻地的功力，难道你就不想证明自己吗？”
“哦。 原来是这样。 不过我想，大概你证明自己的方法有点极端吧？”
“哼！成王败寇！做大事不拘小节，一旦你成功了，别人才不会在意你的手段！而我，却失败了。 是被我最最信任的人出卖！”石剑爆射出强烈地恨意。
“出卖你的是你师兄？”
“当时我仗着旷古铄今无人能敌的绝世魔功大闹天下，遇神杀神，遇佛杀佛，所向披靡！玉皇大帝？如来佛祖？地藏冥王？统统都要臣服在我的脚下！天地人三界派出无数的高手追杀我，可是没人能伤的了我。 我去找我师兄，让他跟我一起联手。 只要我们师兄弟联手，天下就再也没有任何人任何力量能够威胁到我们，我们可以千秋万世的主宰天地。 ”
“我猜他没有答应？”
“不！他答应了！可是他转眼便背叛了我！他和师父设计把我骗到了这里，然后联手将我困在了这里？”
“我想，这中间一定有一场恶斗吧？”
“哼！岂止是恶斗？简直是惊天动地，不，应该说的毁天灭地！当时师兄和师父恐怕就是为了怕我们地战斗毁灭天地，才把我骗到这个结界里来地吧？哼！就算在结界里，那又怎么样？你看看这一地的白骨，就是当年参与追杀我地三界高手的头颅！”
“那你师兄和师父呢？”
“要想把我永久的封印在这里，就算他们联手，又岂是那么容易？总要付出些代价！师父在战斗过程中被我打的魂飞魄散，而师兄，留下石壁上那两句诗之后便以血遁大法爆裂真身，在瞬间释放强大神力将我封印住。 ”
“那你怎么会变成一把石剑？”
“虽然我打败了师父，但是我自己也不好受。 师父临死前凝聚功力的致命一击，加上我自己魔功的反噬让我自己元气大伤。 所以当师兄使用血遁大法时我才没能够逃脱。 师兄大概怕我有一天会冲破封印逃出去吧，所以把我的元神变成一把石剑。 然后把他自己和师父的力量聚合在一起，附着在石剑之上。 不管是我自己想冲破封印，还是有外界力量的介入，石剑上的封印剑气都会发出致命的攻击。 ”
“那你岂不是很难冲破封印？”
“除非我自己功力恢复，再加上外界超强力量的介入，内外夹击才有可能破了师兄的封印剑气。 修炼了三千多年，我的冲邪剑气已经略有小成，现在，只要找到外界的某种强力相助，我就能困龙升天！好了，你想知道我的都告诉你了。 现在，你该说说我想知道的了。 ”
张翼谦虚的笑了笑，道：“说实话，我是知道一些事情。 但是在你说了这个故事之后，我发现我所知道的不及你这个故事的万分之一。 ”
“……”
过了半晌，石剑终于明白过来张翼只不过是以退为进引诱它自己说出来而已，勃然大怒：“混蛋！你敢耍我！”
张翼笑道：“这当然非是我的本意。 至少，我知道和唐朝有关，并且，你师门应该是佛道中人？”
“你从何得知？”石剑愣了一下，它记得没有提过自己曾是佛门中人。
“纵然世间一比丘，不退初心证菩提。 这两句诗很明显是两句佛偈，我想你师兄在解体血遁之前，留下这句话。 是希望你回头是岸吧。 当初，你们师兄弟在一起时，肯定有过一段开心而难忘的日子。 那段日子是你们一起追求佛道，印证菩提大法的时候吧？这些年来，对着这两句话，你就没有回想起你们以前相处的某些时光？”
“不！不！没有！师兄和师父联合起来欺骗了我，背叛了我！他们都该死！都该死！”
“你不用对着我生这么大的气，你越是激动，就说明你心里心虚！”
“你敢再说一个字，我马上杀了你！”石剑剧烈颤抖，杀气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