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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氏微微一愣,目光中充满了对晏菡茱的慈爱与欣赏,这个孩子不惜背负恶名,也要保护她。

这与那些口口声声孝顺,内心却盼望着婆婆早日离世的新妇相比,实在是强上许多。

这正是“仙女”儿媳的风范!

“菡茱,你真是费心了。”苏氏轻轻摇头,露出无奈而又欣慰的笑容,“其实大可不必如此,我已经迎娶了你这位贤良的儿媳,又无女儿,即使背负上善妒的恶名,我也并不在乎。”

“但你不同,你还年轻,未来还有漫长的道路要走。名声不佳,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受到非议,受人指点。”

晏菡茱心中涌起一股暖意,与纪夫人相比,靖安侯夫人苏氏简直就是天上的“仙女”婆婆!

晏菡茱轻轻摆手,微笑着说,“母亲,您的尊贵身份和丰富阅历,使得您无法与一个小妾争执不休。裴姨娘对您了如指掌,她未必会相信您会这样做。如果您真的那么做了,反而会招致怀疑。”

在我这番境遇中,我与他人迥异,她对我既不相识,亦无深知。更别忘了,昨日我已给她一个下马威。今日父亲严厉斥责,我泪如雨下,这一幕顺理成章,毫无突兀之感。

“这……”苏氏迟疑着,她心头不忍,不愿看到晏菡茱这位出色的儿媳妇声誉受损。

与苏氏那略显生硬的“演技”相比,靖安侯更信任机智狡黠的晏菡茱,“夫人,就让菡茱来试试吧!”

晏菡茱微微挑起眉头,嘴角带着一丝狡黠的笑意,缓缓地站起身来,“那么,我的表演开始了!”

话音刚落,晏菡茱拿起一块浸满了姜汁的丝帕,轻柔地在眼角擦拭了几下,眨眼间,她的眼眸便泛起了红晕,泪水如断线的珍珠般纷纷落下。

沈钧钰惊愕不已,被晏菡茱这突如其来的举动震慑住了。

本以为这样的表现已经足够打动人心,但晏菡茱却突然抓起靖安侯面前的细瓷碗,猛地摔在地上。

“父亲息怒,您不能只听裴姨娘的一面之词,而不给儿媳一个解释的机会。”晏菡茱泪眼朦胧,声音哽咽,却依然坚定地为自己的清白辩护。

沈钧钰惊愕至极,晏菡茱的勇气和机智让他自愧不如!

除了祖母,他还从未见过有人在父亲面前如此大胆,今日真是开了眼界!

苏氏微微一愣,随即低下眼帘,掩去了嘴角难以抑制的笑意。

她越来越偏爱晏菡茱了,这位姑娘将她内心深处想做却一直未曾付诸行动的事,一件件地变为现实。

靖安侯先是错愕,但很快便进入了角色,反应敏捷。

“玉霖已深知过错,诚心悔过已有三年。晏菡茱,念你初犯,此次就饶你一次。但若日后你再对玉霖不利,我绝不会轻易放过你。”

晏菡茱泪眼婆娑,连忙点头答应,“多谢父亲,儿媳……儿媳确实知错了!”

说完,她转头看向沈钧钰,向他眨了眨泛着泪光的眼睛。

沈钧钰此刻面对晏菡茱的泪水,惊讶之余,竟然说不出一句责备的话。

晏菡茱轻轻踢了沈钧钰一脚,这样的气氛已经营造得如此到位,怎能就此中断呢?

沈钧钰在被提醒之后,内心挣扎了一番,终究还是不忍心严厉斥责晏菡茱。他决定转换策略,向父亲大声抗议。

“菡茱并无过错,父亲,您怎能如此严厉地责备她?明明裴姨娘才是不懂规矩之人。作为侯府的世子夫人,她怎能不指责那些行为不检的姬妾?”

“您这是混淆是非,靖安侯府难道没有世子夫人的地位?没有我母亲和祖母的地位吗?”

沈文渊再次愣住,回想起三年前儿子也曾与他争执,那时的他颈项僵硬,勇敢地反驳,但今天儿子的胆量显然更胜一筹。

这一定是儿子长久以来藏在心底的话,当时虽想表达却不敢直言,今日终于脱口而出!

晏菡茱目光流转,先望向陷入沉思的靖安侯,又转向泰然自若的沈钧钰,再扫过沉默不语的婆婆苏氏。

唉,看来他们都缺乏演技!

于是,晏菡茱再次挺身而出,拿起一只精美的瓷碗,用尽全力摔向地面。

那声音清脆悦耳,响彻整个房间。

外头的仆人们虽不敢抬头,却一个个都缩紧了脖子,竖起耳朵偷听。

这一声脆响,瞬间将靖安侯从沉思中惊醒,他怒火中烧,大声斥责:“放肆!你竟敢教训长辈的私事,如此目无尊长,成何气候!”

沈钧钰也被这突如其来的脆响惊得一颤,情绪随之高涨。

“长辈若有过错,晚辈同样有权指出。若你只是想以长辈的身份压制我,那我就将祖母接回来,看看你是否真的目无尊长,是否真的能守规矩!”

此时,一直保持沉默的苏氏终于开口,她的表情冷淡而疏离,“侯爷若真爱护裴姨娘,尽可宠爱她,不必在此丢人现眼。钧钰,菡茱,时辰不早了,你们回去歇息吧。”

话音刚落,苏氏便带着一脸阴霾,径自离开了饭厅。

在场的丫鬟婆子们都看出了侯夫人的不悦。

“哼!”沈钧钰紧握着晏菡茱的手,满脸愤怒地拽着她离开正院。

远处的仆人们虽然距离较远,但依旧能隐约捕捉到他们之间的对话,心中暗自揣摩着其中的意味。

侯爷正为裴姨娘撑腰,他不仅严厉斥责了世子与世子夫人,更使得夫人也感到愤怒不已。

三年时光荏苒,裴姨娘再次以高姿态重返大家的视野。

消息一经传出,众多探子纷纷将情报传递出去,换取了沉甸甸的金银赏钱。

沈钧钰从正院愤愤然回到惊鸿苑,一路之上怒气冲冲,步伐急促,长袖频繁挥舞。晏菡茱低垂着头,不忍直视,心想沈钧钰此时的模样,就如同儿时过家家一般,与他平日里生气时的样子判若两人。

踏入惊鸿苑。

沈钧钰怒气冲冲地直奔晏菡茱的居室,门一开,他猛地一拍桌子,大声喝问:“人呢?难道不知道要泡茶伺候吗?”

刚刚受过责打、伤势尚未痊愈的惊蛰,今日刚刚恢复值勤。

听到沈钧钰的咆哮,惊蛰双腿颤抖,急忙向后退缩,一把将身后的白露推向前去。

“白露,我……我的伤势尚未复原,你先去服侍!”话音刚落,惊蛰便慌不择路地逃离了现场,再也不敢逗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