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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羽扫了一眼转轴上的刻痕,“徐达去盯着角楼最后一道负重测试,薛仁贵带人把演练场火障的位置标出来。”

剑鞘重重地扣回竹简上时,墨家白虎的瞳孔正对着沙盘上新兵营的位置,在即将熄灭的炭火中泛出最后一道冷光。

“二十五天。”秦羽用剑鞘拨开沙盘上的碎石,露出底下墨家绘制的黄历,“墨家测算的甲子轮回日,就是我们面对黄巾乱军的日子。”

他忽然抓起三根断槊杆插进沙盘,“游戏系统开放军团建制那天,要是连基础阵型都摆不出来……”

岳飞扯开皮质护腕,露出小臂上三道平行的刀疤:“七日前新兵营摆鸳鸯阵,左右翼差了整整十五步。”

他从兵器架上抽出制式环首刀扔在桌子上,“按照系统演武场的规矩,阵型溃散超过十步直接判负。”

徐达正在校准的青铜测距仪突然发出咔嗒声,他头也不抬地接着说:“墨家改装的伏远弩机括,能帮锋矢阵抢出三息变阵的时间。”

手指抹过弩机上的焦痕,“但系统判定阵型完整度的时候,盔甲铆接松动的都要扣分。”

薛仁贵把重甲骑营的鞍鞯摔在桌子上,染血的皮革内衬散发出腥气:“游戏系统的军团挑战,可不会让你临时拆装备。”他忽然用断槊挑开徐达的《营造法式》。

“所以分营操练必须严格。”秦羽屈指弹了弹剑鞘上的白虎纹,“新兵三日一练是最低要求,七日后考核不通过的……”

他忽然抓起一把碎石撒进沙盘,“全部编入后勤队,系统登记时不算战斗人员。”

岳飞抓起蹶张弩的绞盘弦,青筋暴起的手腕瞬间拉满三石力:“夜训加设的火障区,是按照系统演武场地形复刻的。”

弩机卡槽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墨家改的七组滑轮,明早必须装在训练弩上试射。”

徐达突然用炭笔划破竹简:“演武场东侧高台要加装青铜铰链——墨家库存的八十斤寒铁,正好做成系统承认的阵旗底座。”

他蘸着雨水画出齿轮咬合图,“阵型转换时的旗语误差,能控制到三寸以内。”

薛仁贵撕开染血的棉鳞内衬,露出背后蛛网状的旧箭伤:“当年旗语比敌军快五息才能破阵。”

他忽然把断槊插进沙盘黄历位置,“系统判定的阵型响应时间,绝不能超过这个数。”

角落里的更漏忽然报时,秦羽剑鞘上的白虎瞳孔闪过幽光:“徐达,墨家的十二炼钢淬火进度怎么样了?”

“匠作监正在用排水渠试新配方。”徐达抓起一把淬过火的甲片,“系统对装备耐久度的判定……”

甲片砸在青石地上迸出火星,“现阶段的甲片能扛住二十七次劈砍,离达标还差九次。”

岳飞突然扯开领口,锁骨处的箭疤竟与沙盘上的锋矢阵型惊人相似:“夜训加设的二十具草靶,缠的是系统同款生牛皮。”

他用佩刀劈开训练用木盾,“现在的破甲弩箭,要三支命中同一点才能击穿。”

薛仁贵抓起马厩带来的血鞍鞯:“重甲骑营的新兵,控缰手劲差半石力。”

皮革在他掌中发出撕裂声,“系统判定坠马即出局,这些年轻人现在练坠马受身还来得及。”

“王铁柱带人改的拓木槊杆,阴干程序加速了三倍。”

徐达突然举起一根布满裂纹的槊杆,“但系统检测武器耐久时,这种次品撑不过三十次突刺。”

秦羽剑鞘重重扣在桌子上,白虎口中的青铜转轴弹出计时机关:“二十天后,我要看到锋矢阵变阵速度压进二十息。”

他扫视过四位将领,“系统军团挑战的阵型考核,战斗失败每名士兵扣一两黄金,失败几次我们的财政可承受不起。”

岳飞突然反手甩出佩刀,刀尖钉住试图溜走的钉掌匠:“重甲骑营的马蹄铁,明早开始按系统防滑标准加嵌铜刺。”

他拽回佩刀时带起一片木屑,“训练场碎石路洒十桶桐油,比照系统暴雨环境。”

薛仁贵撕下一块衣襟裹住渗血的虎口:“新兵分营考核放在五日后,用系统判定的伤亡率反推训练强度。”

徐达的炭笔突然折断,他在《营造法式》边缘写下最后一条批注:“墨家机关兽的残骸已熔成青铜锭,足够打造系统认证的传令钟。”

抬头时眼底泛着血丝,“阵型转换的钟声频率,今夜子时前试敲定谱。”

暴雨声里传来武库顶棚的异响,秦羽却盯着沙盘上跳动的火星:“西南角楼的负重测试,加到系统标准的两倍。”

他剑鞘扫落将熄的炭灰,“墨家改装的青铜滑轮组,我要在七日后看到验收报告。”

岳飞抓起训练弩连续五次上弦,弩机齿轮咬合声逐渐流畅:“系统对连续射击的判定,现在能撑到第四十七次。”

他忽然卸下臂甲,“今夜加训两组三十次连射,手不断就继续。”

薛仁贵正用断槊调整沙盘地势,闻言抬头:“这回游戏系统的物资供应,得按死训标准再加三成。”槊头狠狠戳进代表黄巾军的泥偶。

徐达突然举起重新淬火的甲片,冷光映出他眉骨上的旧伤:“匠作监试出分层淬火法,系统耐久检测时……”

甲片在青石地上划出火花,“能骗过前二十次劈砍判定。”

更漏的水滴声忽然变急,秦羽剑鞘上的白虎纹完全没入阴影:“卯时三刻,徐达去角楼做最后负重测试,岳飞带新兵加训火障突袭。”

他抓起染血的鞍鞯扔给薛仁贵,“重甲骑营的坠马率,明日日落前给我压到系统判定的安全线。”

四位将领踏出武库时,暴雨在青砖地上砸出无数水坑。

秦羽的手指轻轻滑过沙盘上代表倒计时的时刻痕迹,青铜制成的白虎雕像的瞳孔中,映照出了各个军营的调度移动轨迹。

徐达所负责的那些带有铰链机关的器械发出的咬合声响,与岳飞指挥弩阵校准发出的声音,在暴雨中交织在一起。薛仁贵正在把士兵坠马的数据刻进马鞍和马具的裂痕当中。

墨家的寒铁在工匠作坊里经过淬炼,泛出冰冷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