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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云华西担心,谢怔立即回去找云华西。

谢怔收敛了周身狂暴的气息,抬手抹去唇边的血迹,又仔细换下了染血的衣袍。

确认身上看不出异样后,他才飞身出了此方空间。

“阿镜,我回来了。”

看见谢怔出来,云华西立即迎了上去,广袖翻飞间带起一阵清冽的香气。

他修长的手指堪堪停在谢怔肩头三寸处,又生生收住,只在虚空中蜷了蜷指节。

“怎么去了这么久?”他声音清润,偏那双眼亮得灼人,像是要透过谢怔的皮相看进魂魄里去。

谢怔喉结微动,藏在袖中的手悄悄抵了下肋下未愈的伤。

他故意凑近半步,让彼此的呼吸纠缠:“不过半炷香,阿镜就想我想得紧了?”

话音未落,云华西突然擒住他手腕。

冰玉般的指尖正扣在命门,灵力如细雪渗入经脉。

谢怔后背瞬间沁出冷汗,面上却笑得愈发如沐春风:“阿镜这般着急与我肌肤相亲啊?”

云华西脸颊微红,但担忧胜过了那点微弱的羞耻。

“你身上有血味。”

云华西细细看着谢怔,又道:“衣服也换了。”

云华西声音骤冷,松竹纹腰封随着呼吸微微起伏,“这血味,换十遍衣裳也遮不住。”

他另一只手随意挥了下,一个结界瞬间落下挡住众人的视线,云华西这才自在了些。

他突然扯开谢怔的衣领,看着心口下方处那道狰狞的伤口。

云华西的指尖轻轻触上那道伤口,指尖微微发颤。伤口边缘还有着残余的灵力,一看便知是被灵力所伤。

云华西检查了下,还好,不是很严重,他稍微放心了些。

“你是想瞒着我吗?”他声音低沉,带着压抑的怒意。

谢怔呼吸微微一滞,随即又恢复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唇角微扬,想要转移话题:“阿镜这是心疼我了?”

云华西指尖用力一按,谢怔顿时闷哼一声,额角渗出冷汗。

可怜兮兮道:“老婆……好痛!”

云华西冷哼一声,指尖却不由自主放轻了力道:“痛死你得了,还想瞒着我!”

为谢怔处理好伤口,云华西这才撤去结界。

风琰已经一脸惊讶的迎了上去,有些心虚道:“小友,此番多谢了,你解决了我们多年来最大的难题。”

“这‘轮回镜’我们几个老家伙破过多次了,都毫无办法,如今竟被小友一人击破。”

“今日我风琰给出承诺,如若小友有任何麻烦,皆可来寻我。”

后面的十多位化神期强者在风琰话后附和点头,赞同道:“多谢小友,风兄所言皆是我等意思。”

谢怔并没有多说什么,微微点了下头,就带着云华西等人离开了。

灵墟秘境内外阵法一破,再也没有什么可以困住这些意外或者被迫进入秘境的人们。

谢怔一行人离开后,风琰脸上的笑意渐渐淡去。

他望着众人离去的方向,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玉佩。

“风兄,就这么让他们走了?”紫袍老者压低声音问道。

风琰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从袖中取出一面铜镜。

镜面上,赫然映着谢怔等人远去的背影。

更诡异的是,镜中的谢怔心口处,那枚镜片正散发着浅金色的幽光。

“那你想怎么办?”风琰轻笑一声,“再说……轮回镜认主之人,你敢得罪?”

风琰也不再多说,被困多年,他想回去看看了……

云华西他们来时时间用的长,回去就快了。

不过半天时间不到就回了云霄宗,得益于云华西他们足够低调,哪怕云华西作为宗主回宗时并未引起太大动静。

谢怔懒洋洋地倚在云华西肩头,指尖把玩着一缕墨发,五人踏着暮色穿过侧门,守门弟子甚至没注意到他们。

走出一段距离,谢怔才轻笑着调侃云华西:“阿镜,咱们宗门的守门弟子未免也太松懈了些。”

云华西闻言,不动声色地白了眼谢怔。

他是不如谢怔厉害,但结界的灵力波动还是能察觉到的。

云华西极为隐秘等我捶了谢怔一拳,轻斥道:“少废话!快去给慕翊做饭去。”

谢怔一脸期待,“那阿镜今晚回来吗?”

云华西脚步一顿,袖中的手指微微蜷缩。

暮色里,谢怔那双含笑的眸子亮得惊人,像是藏了万千星辰。

“不回来。”云华西故意冷着脸,却见谢怔眼底的光倏地黯了下去,那双明亮的眼睛似蒙上了一层雾气。

谢怔垂下眼睫,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哦……”

云华西知道谢怔在装可怜,可他想到谢怔受伤的第一时间是想瞒着他,他就想晾一晾他。

可就在云华西转身的刹那,他突然伸手拽住了对方的袖角。

指尖灵巧地一翻,竟从云华西袖中顺走了那枚传讯玉简。

“那这个我留着。”谢怔晃了晃玉简,眼底重新漾起狡黠的笑意,“你结束了我再来找你。”

沈延时的伤实在严重,云华西作为师尊,得亲自闭关为沈延时疗伤。

噬心蛊和红线只是被禁锢在沈延时体内,尚未清除干净,靠沈延时自己是没办法完成的。

谢怔也不去打扰他们,在喂饱了臭崽子之后,谢怔又来到云华西闭关洞府外的古松下倚靠了会,指尖摩挲着那枚顺来的传讯玉简。

玉简上不知何时已缠满细如发丝的金线,在月光下泛着幽幽镜光。

“尊上……”一个外门小弟子捧着灵药经过,欲言又止,想劝谢怔,可又觉得没必要。

“嘘——”谢怔竖起食指抵在唇前,松枝阴影落在他脸上,将眼底情绪遮得晦暗不明。

他袖中滑出半面残镜,镜中映出洞府内的景象:云华西正以银针引渡自身灵力,沈延时心口缠绕的红线正寸寸断裂。

金线突然绞紧玉简。

谢怔低头轻笑,从怀中掏出一个青瓷小瓶。

瓶中液体晃荡,竟与镜中云华西额间滴落的汗珠同步泛起涟漪。

谢怔眨眼间消失在云华西洞府前,小弟子见此,明白自己想多了,遂不再多管,转身走了。

而谢怔,他正在前往洛元宗的路上。

有些人,是该清理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