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他所料,正如自己之前猜想的那样,大长老是因为他和绾兮之间的事情而来。
于是,楚残垣赶紧抢着回答道:“大长老,实不相瞒,我对绾兮姑娘乃是真心。”
“并且,我在此向您保证,一定会对绾兮姑娘负责到底,请大长老放心!”
话音刚落,原本正在专心致志炼丹的大长老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她那双美丽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楚残垣,仿佛要将他看穿一般。
“仅仅拥有三境修为的你,说实话,你的话语似乎难以令我彻底折服......”
话音未落,突然间,一股若有若无的淡淡清香如同轻烟一般袅袅升起,迅速弥漫至整个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刹那间,只见以大长老为核心位置,一股无比强大的劲风犹如脱缰野马一般,猛然向着四面八方呼啸而去。
这股劲道之强,就连坚实的房屋都不禁微微颤动起来,仿佛随时可能会崩塌倒下。
面对这突如其来、排山倒海般的强大灵力波动,楚残垣不由得愣住了片刻,但很快便回过神来。
他不敢有丝毫怠慢,匆忙稳住身形,双脚牢牢地扎根于地面之上,并全力运转体内的灵力,使之如潮水般贯穿全身各个经脉穴位。
凭借着自身深厚的功力,他企图抵挡住这部分汹涌而至的灵力冲击。
然而,大长老似乎早已预料到楚残垣能够勉强抵御住最初的攻击,因此其脸上并没有浮现出太多惊讶或者异样的神色。
相反,大长老只是轻描淡写地又稍稍释放出了一缕细微但却蕴含着恐怖力量的灵力。
就在这一刻,楚残垣陡然感觉到自己的身躯变得沉重异常,仿佛被一座无形的大山死死压住。
更为糟糕的是,尽管他拼尽全力想要站稳脚跟,可身体却依然不受控制地缓缓朝后方滑行过去。
与此同时,位于楼下的众多弟子们也敏锐地察觉到了从上方传来的那股令人感到窒息般的威压以及轻微颤抖着的楼阁。
他们一个个面露惊惶之色,心中暗自揣测究竟发生了何事。
“楼上到底怎么回事?为何会突然出现这般骇人的动静?”一名弟子满脸疑惑地开口问道。
“不清楚啊!难道说,是小师兄不小心惹怒了大长老不成?”另一名弟子忧心忡忡地回应道。
众人议论纷纷,皆对楼上传来的异动充满了担忧与好奇。
楚残垣深知眼前的局势乃是对方精心设计的一场试探,而他心中早已有了应对之策。
尽管面对如此强大的压力,他却毅然决然地决定不轻易动用应龙丹的力量。
其中缘由有二:其一,他渴望了解仅凭自身的真正实力究竟能够抵达何种境界,是否足以获得对方的认同。
其二,应龙丹作为他最后的救命法宝,珍贵异常,决不可轻率使用。
就在这时,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一直被迫朝后连连退却的楚残垣猛地双足发力,如同猛禽扑食一般狠狠跺向地面。
刹那间,坚硬无比的地板竟被硬生生踏出了两个深不见底的大坑,他借此稳住身形,犹如山岳般屹立不倒。
紧接着,他双眼精光暴射,浑身气势陡然攀升至巅峰状态,再一次成功抵挡住了大长老如潮水般汹涌而来的凌厉攻势。
大长老目睹此景,原本古井无波的面容终于泛起了些许涟漪,其眉宇之间悄然闪过一抹难以捉摸的笑意。
只见她轻挥衣袖,缓缓收回了施加于楚残垣身上那令人窒息的灵力威压。
“嗯,不错!看来你的真实实力的确与你那高得吓人的名气相符。”
“至此,我总算是明白了为何本宗众多弟子会对初入宗门不久的你这位小师兄心悦诚服、甘拜下风了。”大长老轻声赞许道。
感受到身上那沉重如山的威压逐渐消散无踪,楚残垣不禁喜形于色,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他迫不及待地挥动起自己的双臂,尽情舒展着因长时间承受重压而略显僵硬的身躯。
此刻,他已然明白,经过此番激烈交锋,自己总算成功赢得了大长老的认可。
“你可知道绾兮的身世?”大长老目光深邃地看着楚残垣,声音低沉而严肃。
听到大长老的询问,楚残垣沉默片刻后,缓缓地点了点头,但并未言语。
“煌州亓家独女……货真价实的世家大小姐……”
接着,大长老稍稍提高音量,带着一丝安慰说道:“绾兮既是亓家独女,那亓家必然会精心安排她的终身大事,毕竟家族的传承和荣誉至关重要。”
楚残垣静静地听着,脸上看不出丝毫表情波动,但他紧握着的双拳却暴露了内心的紧张与决心。
他深知要获得亓家的认可绝非易事,但此刻在心中暗暗发誓:“无论如何,我一定要做到,因为这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之中……”
就在这时,大长老话锋突然一转,将话题引向了另一个人——徐陌楼。
“我听闻你与那药仙谷的少谷主关系匪浅?”她饶有兴致地问道,眼神中透露出几分好奇。
楚残垣略作迟疑,然后坦然回答:“确有此事,不知大长老为何突然提及此事呢?”
只见大长老略显难为情地笑了笑,压低声音说道:“不瞒你说,我一直对那药仙谷的灵药垂涎已久。”
“若是下次你有机会进入那药仙谷的灵药园,能否帮我带回几株灵药?”
“当然,不会让你白跑一趟,必有重谢。”说完,大长老满怀期待地望着楚残垣。
“啊……啊?”楚残垣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张着,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刚刚所听到的话,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或者产生了幻觉。
然而,当他看到大长老那无比认真、没有丝毫玩笑意味的眼神时,意识到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尽管内心仍充满疑惑和犹豫,但面对大长老的威严与期望,楚残垣最终还是艰难地咽了口唾沫,然后用力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