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庭一脸被冤枉的表情,语气苦涩的说:“小蝶,我知道你现在心情不好,但也不能这么冤枉人啊。
我妈她和咱们生活在一起这么多年,你是了解她的,她连杀鸡都不敢,又怎么会亲手伤害自己的亲孙女呢?”
胡蝶听后冷笑,“我当年就是因为太放心你妈了,才会导致卿卿被拐卖。卿庭,你真是让我太失望了。”
卿庭一脸愁绪的说:“小蝶,你别被情绪影响了理智,我妈当初知道卿卿失踪,那叫一个痛不欲生。
要不是被我及时发现,她差点都要喝农药自杀了,她是绝对不会做出拐卖亲孙女的事的!”
胡蝶听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只不过这笑容里盛满了苦涩和自嘲。
“自杀?你还真是会往你妈脸上贴金啊,当初我帮忙收拾的时候,就发现那农药瓶子里的液体不太对劲了。
我后来特意让朋友帮忙检测了一下,结果那朋友告诉我,瓶子装的根本不是农药,只是一瓶用色素勾兑出来的相似液体。
人喝了除了尿多点,根本没什么事,也就是说,哪怕你没及时赶到,你妈喝了也不会死!
我当时以为她是担心我会责怪她看管不利,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又顾及你的面子,这才没有拆穿她。
现在可倒好,这还成了她是个好奶奶的证据了,还真是够可笑的。”
卿庭被胡蝶的这番话惊了个彻底,他无论如何都没想到,自家老娘竟然连亲儿子都骗。
但无论如何,那也是生他养他的母亲,他肯定不能让母亲这把岁数还背上拐卖孙女的恶名。
况且,一个赔钱货而已,死了,再生就是,要不是胡蝶一直不愿意,他说不定早就有儿子了!
哼,再忍耐几年,他就能将胡蝶家所有的钱财据为己有了。
到时候想给他生儿子的女人不说排满燕京城,也能从他家排到家属大院门口!
卿庭压下眼里的贪欲,缓了一会儿后,咽了咽口水,继续为他母亲辩解道。
“小蝶,我妈她没什么文化,哪里懂这些弯弯绕绕,说不定是那卖农药的担心出事,卖给她时故意放的色素水呢。”
胡蝶冷哼一声,“卿庭,我今天算是看清楚你这个人了,你就是个只会找借口的烂人!”
“诶,小蝶,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呢?我可是和你一起生活了十多年的丈夫!
这个算命的不过随口说了那么几句话,你怎么就能轻易当真呢?说不定她就是见不得别人好,故意来破坏我们家庭和谐的!”
卿庭一脸委屈的劝说着胡蝶,若是此时有外人突然进来,见此情景,说不定还真以为是许静幽在这里挑拨离间呢。
胡蝶明显也被卿庭这斯文败类的一面气到了,“我在说我们之间的事,你牵扯人家许大师做什么?卿庭,你是不是心虚了?”
卿庭面色看起来十分镇定,一派坦然的问:“小蝶,我能心虚什么?
要是这位大师能拿出什么证据,证明这件事确实是我妈做的,我立刻下跪认错,绝对不迟疑!”
许静幽听到这里,直接轻笑一声,还真是有人不开眼,直接往铁板上踢啊。
也好,今儿就让他明白明白,挑衅谁不好,非要挑衅她许静幽。
“胡蝶同志,我这里还真有一种符咒,能够帮你获得想要的信息,只不过价格不太便宜。”
胡蝶一听许静幽提起符咒,立刻眼睛亮了亮,“许大师,是和平安符一样的符咒吗?
之前就听别人提起过您的符咒特别灵验,我这才带着卿庭过来寻求帮助的。多少钱都没关系,我今天就想要一个真相!”
许静幽了然,怪不得这卿庭敢踢铁板呢,原来牵头来这儿的是胡蝶啊,这就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吧。
“那好,今天我就让真相大白!”
许静幽话音刚落,手里就出现了一张黄色符咒,她随意一指,那符咒就飘到了卿庭的身后。
不等卿庭反应过来,符咒就已经贴在了他的身上。
许静幽对胡蝶解释道:“这是真话符,使用时效是一个小时,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胡蝶用力的点了点头,她双拳紧握,声音带着些颤抖的问。
“卿庭,你告诉我,你知不知道你妈她拐卖卿卿的事,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卿庭一开始还有些不屑,这嘴长在他身上,他想要说什么便说什么,哪是一个小小的符咒能控制住的!
可不等他将心里编造好的谎话和盘托出,就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嘴竟然不受控制的动了起来。
“我其实一开始是不知道的,是后来我妈主动和我说了这件事,她说想早点抱孙子,当初卖了卿卿,也是为了让胡蝶再生一个。
其实,我心里也觉得不能只要一个丫头片子,毕竟我们老卿家可不能在我这辈儿断了香火,那我不就成了卿家的罪人了嘛!
所以,我虽然面上埋怨我妈做事有些激进,但心里却也觉得这是个一劳永逸的办法,毕竟用一个赔钱货换一个男娃,还是值得的!”
胡蝶静静的听着卿庭一点一点的说出他内心的想法,她感觉自己浑身发冷,心都凉透了。
她从来没想到自己的枕边人,竟然是这样一个冷血无情,又虚伪愚蠢的男人。
胡蝶双眼通红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她声音泣血的质问道:“当年在医院,明明是你主动提的以后不让我生了,只要卿卿一个孩子。
为什么到头来又要把没儿子的事,怪在卿卿的头上?
她才五岁啊,你要是接受不了没有男孩,大可以直接和我提出离婚,我胡蝶绝对不会再纠缠你。
可你呢,不仅什么都没说,还帮你那人贩子妈遮掩事实,卿庭,你真让我恶心!”
卿庭一听这话,下意识想胡诌几句来哄骗胡蝶,可当他一张嘴,说出的话,完全不是他准备的那些甜言蜜语。
“胡蝶,你还是和十三年前一样,单蠢的让我想笑。
我一个通县的乡下孩子,要是没有你爸爸的一路扶持,怎么可能走到今天的地位?
在没把你家的油水榨干前,我怎么可能和你离婚呢?
说起来,你爸也真是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