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越侯看着越妃的神情，过了片刻才开口。
“是，当日我接到霍氏传令官的求援，出发的路上我们得知前方有瘴气，我便派人去查看，探子回来说，那瘴气并无大碍。”
“也就是那个时候没多久，老乾安王的军队也赶到了，你也知道，咱们与宣氏的关系素来不和，这老乾安王又是宣氏的舅父。”
“我当时见到老乾安王时，突然想了想，如果能拖延老乾安王去救援的时间，那到头来，圣上一定会责骂宣氏。所以，我便杀了那队探子。”
越妃“可宣越两家不睦已久，老乾安王又怎会信你小越侯？”
小越侯“他是不信我，所以派了他的亲信去查看了瘴气。”
越妃“那亲信是彭坤。”
小越侯“对，彭坤虽受老乾安王赏识，但因着王隆，他手中的权柄很少，他不满老乾安王全心扶持王隆那个事事不如他的草包久已。”
越妃“所以，老乾安王的死，果真与彭坤有关，与你，亦脱不了干系。”
小越侯“阿姮，你可别乱说，这与我何干，老乾安王那我可没下手，我只是想让宣氏被圣上责骂罢了。”
藏在殿里的凌不疑听小越侯依旧不肯承认，但没关系，到底怎么回事，在场的人心中都有数了，尤其是文帝，看他脸色，他是最需要听清楚想明白的那位。
于是凌不疑走了出去。
“你原本似是而非的跟老乾安王讲瘴气之事，若他心存疑虑，驰援孤城受阻，而你却暗中带着部队先行，到时候的确能如你所愿。”
小越侯瞪大了眼睛看向走出来的凌不疑，以及一同出现的文帝。
凌不疑“可你没想到老乾安王进去后，却再也没出来，你猜到是彭坤动了手脚，但你未曾想过告发他，而是拿捏着这个把柄，让他为你所用。”
小越侯惊的连连后退，跌倒在地，他震惊的看着越妃。
“阿姮，你害我。”
越妃“我这是害你吗？我分明是在帮你。”
小越侯指着她的手不停的颤抖“你...你好狠的心。”
文帝慢慢走上前“要说狠，那也狠不过你小越侯。”
“寿春发生的事，都是因为你的指意，你与彭坤联手，架空了小乾安王，又让小乾安王时常给文修君写信，搅得长秋宫不得安宁。”
“这也就罢了，还让寿春铸的伪币从三皇女的封地上大肆流通，若说狠，你这个皇女舅父可当仁不让啊。”
文帝一脚踹翻了小越侯。
“你为了一己私欲，拖延驰援孤城的行军速度，你...你当真该死！”
小越侯连忙起身爬到文帝脚边，抱住他的一条腿。
“不不不，陛下，孤城城破，与我无关啊，早在那之前，孤城就已经无力回天了啊。”
文帝“你什么意思？”
他身旁的凌不疑捏紧了拳头，眼中满含恨意“因为雍王，他让人偷换了军械！”
“也是因为这样，本可支撑十日的孤城，到最后连两日也没能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