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阁老鸨鲁翠花把酒菜送进房间之后,就兴冲冲的离开了,她找到跑得最快的一位龟奴:“快,告诉徐大小姐,姓秦的已经上钩啦,要怎么办咱们都听她吩咐!”
魏国公府,徐辛夷睡眼惺忪的爬起来,嘟嘟囔囔的道:“怎么啦,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我正做好梦,当了大将军……”
侍剑低着头,绞着手,声音小的像蚊子哼哼:“天、天香阁那边说,秦林那家伙已经上钩了。”
啊?徐辛夷睡意全无,一双眼睛瞪得溜圆,小嘴张得正好含住一只宁波大汤圆。
起初,她一厢情愿的要撮合李青黛和朱由樊,没想到秦林中间插一杠子把青黛“抢走”了,朱由樊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徐辛夷却发誓要替“可怜的朱由樊”报仇,一定要整治秦林。
“这家伙一定是花言巧语骗了青黛,我要揭破他的真面目!”徐大小姐如是说。
得知秦林调到南京任职,咱们的徐大小姐就和狗头军师侍剑商量了主意:
先吩咐千户所的雷公腾,叫他安排秦林去管庚字所;这庚字所不是正好管辖秦淮河吗?这样一来,无论收常例,还是别的什么应酬,秦林都免不了和各处青楼打交道。
这事还有个附带效果:雷公腾不晓得徐大小姐要怎么整治秦林,为了避免殃及池鱼,他暗中严令丙字所的校尉不得去和庚字所争地盘,所以这么长时间丙字所和庚字所两个老冤家再没有打过群架。
徐辛夷则想的是秦淮河花花世界、纸醉金迷,年轻人到了这里还有不目眩神摇的?等秦林迷上哪家的头牌姑娘,传得满城沸沸扬扬了,再把事情告诉青黛,让她认清这家伙的真面目,不就把小姐妹救出虎口了吗?说不定到那时秦林被青楼女子迷惑,还不肯要青黛了呢!
喔哈哈哈哈~~徐辛夷对这个计谋分外的得意。
如果这家伙太过狡猾,坚决不上当,怎么办?徐大小姐还有后招,那就是——下药!
满南京没有不怕这刁蛮小姐的,她派人去和天香阁说了,鲁翠花晓得这位大小姐是不讲道理的,也只能答应她等秦林来,就态度极好的招待,再派出头牌红姑娘,不择手段一定要把秦某人迷住。
鲁翠花甚至建议徐辛夷可以带女兵来“捉歼”,拿住秦林的把柄,所以这次才急匆匆的派人前来报告,是讨好徐大小姐,邀功请赏的意思。
可现在的徐辛夷,已经不想整秦林了呀!究竟如何相处,她自己也没想清楚,“总之肯定不应该让那些青楼的狐狸精迷惑他,否则……否则也太对不起青黛妹妹了吧!”徐辛夷为自己莫名其妙的紧张寻找着理由,未免有点自欺欺人。
她着急上火的问着侍剑:“怎么回事,不是让你安排人告诉天香阁,不办这件事了吗?”
侍剑嘴一瘪,急得眼泪直流:“我、我忘了……”
前段时间燕子矶大案爆发,女兵姐妹们叽叽喳喳说的都是这件事,侍剑就把通知天香阁的事情给忘在了脑后。
嗨!徐辛夷跺了跺脚,把大氅往身上一披,“叫人,快叫人,咱们去救秦林!”
魏国公府的西门连夜打开,徐辛夷一马当先,众女兵随后,泼拉拉打马直奔天香阁。
天香阁正是纸醉金迷的时节,年轻女子的欢歌笑语伴随着客人放肆的大笑,青纱灯笼的光线分外朦胧,到处都弥漫着暧昧的气息。
蹄声飞快的由远及近,门外迎客的龟奴突然叫起来:“哎、哎,你们这是……”
然后所有的客人、姑娘都目瞪口呆的看着几十号人马径直从大门冲了进来,一群娇滴滴的女兵尽皆横眉立目,骑着的高头大马横冲直撞,把精心布置的花盆、屏风、立瓶等物撞得稀里哗啦,好好一座销金窟顿时成了赛马场。
“我的姑奶奶诶,这是怎么回事?”鲁翠花捶胸顿足的迎了上去。
徐辛夷急的跟什么似的,连珠炮般问道:“秦林在哪儿?快带我去,要迟了一刻,我拆了你这天香阁!”
鲁翠花是识趣的人,二话不说就朝着大丛湘妃竹后面的朝鲜式小屋一指。
徐辛夷更不答话,啪的一鞭子抽到马屁股上,那照夜玉狮子小跑了几步就呼的往前一跃,从湘妃竹丛上跳了过去,直接冲到了小屋前面,众女兵也策马跟了过去。
天香阁的姑娘和客人都看得呆了,天底下除了徐大小姐,还有那位闺秀会带着一大群女兵,骑着马拿着刀刀枪枪冲到记院来找人?
“好凶的大老婆啊,都跑到记院来抓老公了,啧啧……”一位外路口音的瓢客连声赞叹着,对那位娶了恶婆娘的丈夫深表同情,做丈夫的偶尔瓢院,大老婆居然要带着兵马来抓,这也太可怜了吧!
旁边几位南京的朋友听了这话,却吓得脸青面黑,忙不迭的把他嘴捉住,拖到外面老远才压低了声音告诫他:“嘘——不要胡说!那是魏国公府的大小姐,金陵城头一号的女魔头,你不要命了?”
心有余悸的瓢客们赶紧四散而走,都觉得徐大小姐未免太会管老公了。
天香阁空了下来,几位正当红的姑娘,都是瘦瘦小小、肩膀低削的扬州瘦马,一边剥着瓜子一边议论:“那徐大小姐长相凶神恶煞的,身段可真不错,胸大腿长屁股翘,床上功夫一定厉害,怪不得这么会管老公。”
“终究是一双大脚,长得又太高了些,男人娶了她铁定夫纲不振!”一位细眉细眼的姑娘得意的说着,她的脚就是标准的三寸金莲。
鲁翠花气急败坏的叫着:“全都各回各房,今天的事情谁要敢乱说半个字,老娘撕了她的嘴!”
红姑娘们没好气的答应着,懒洋洋各回各屋。
朝鲜小屋外面,徐辛夷的脚步停了下来,她害怕出现最不愿看到的一幕,挥挥手让女兵们在小屋外五丈远布成圈子,不许任何人进来。
砰的一声,徐辛夷鼓起勇气踢开了房门。
秦林正抱着金樱姬乱啃,他脸色赤红,额头青筋暴起,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听到门被砸开也没有回头,显然早已神志迷乱。
金樱姬的上衣从领口处撕开,露出了半截光洁幼嫩的娇躯,被破门声惊吓,她回头诧异的看着徐辛夷,神色羞怒交加。
无论是谁,无论事前下定了多么大的决心,做这种事情总是有些不好意思的,金樱姬也是妙龄少女,被秦林抱着乱啃也有些情动,正在节骨眼上被另一位年轻女子闯入,她就像被挑衅了的雌兽,本能的对徐辛夷生出敌意。
“你、你们干什么?出、出去!”徐辛夷蜜色的脸蛋变得姹红,把脸扭到一边去,声音有些发颤。
不知道怎的,她心里隐隐的又有些高兴,至少秦林和这高丽女人没有真的走到那一步……叮咚~外面传来石块抛入水中的声音,金樱姬的神色一下子变得谦恭,低眉顺目的答应着,无奈被秦林抱的很紧,不能脱身。
徐辛夷撇了撇嘴,上前帮忙扳开秦林的手指。
不料秦林竟突然把徐辛夷抱住了,一双魔手在她充满活力的身躯上四处游移,他神志迷乱之后力大无穷,徐辛夷竟无法挣脱。
“喂、喂,你来帮忙啊!”徐辛夷被秦林缠得焦头烂额,赶紧招呼金樱姬相助。
高丽美女以手支额,稍稍喘了口气,忽然坏坏的一笑,头也不回的走了——离开之前,她还特意关上了房门。
五丈外围成圈子的女兵看见金樱姬出来,徐大小姐却留在了房中,都大眼瞪小眼不明所以,但小姐进去之前命令她们不要进去,军令如山,也只好继续守下去。
金樱姬低着头吃吃的笑着,绕过回廊走到一处池塘边,全身黑衣只露出两只眼睛的龟板武夫已等在那里。
“主人,您不必那么做的,”龟板武夫神色颇为阴郁:“令主人受辱,是大和武士的耻辱!复仇之事完全可以用属下的‘菊间一’来解决,属下乃柳生宗严弟子……”
“谈何容易!”金樱姬低头不语。
“我发誓永远忠于老主人,少主人既已成年,毛君和属下便已完成了程婴、杵臼的使命,所以现在属下就可以做豫让、聂政的事情了,”龟板武夫渐渐远去,小声念叨着和歌:“武士的生命,当如樱花凋谢,刹那芳华……”
金樱姬那间朝鲜式小屋里面,徐辛夷却是头都大了一圈。
秦林神志昏乱,变得力大无穷,说来也怪,连南直隶十万军中无敌手的神枪马四平也不是徐辛夷的对手,可她抗拒秦林的侵犯时,却显得太过软弱无力——徐辛夷惊讶的发现,以前一拳就可以把一位武林高手打得飞出几丈远,现在捶在秦林的胸口,他却混若无事!
“原来他们都是让着我的……”徐辛夷瞬间就全都明白了,可此前自信能制服秦林她就没让别的女兵跟着进来,此刻的局面便险象环生。
先是被秦林扑倒在床上不停的乱啃,继而胸口的衣襟也被扯开。
可怜徐大小姐是从睡梦中被叫醒的,只穿了贴身小衣和外面的大氅,秦林这么一撕,结实挺拔的胸乳就微微颤颤的暴露于凉凉的空气中。
秦林神志迷乱,哪儿管得许多,伸手抓住用力揉搓,让一对丰腴变幻着各种形状。
本能的感觉到了危险,徐辛夷再也顾不得羞耻,张嘴就要喊救命。
可她晚了一步,因为秦林已将她甜美丰润的唇瓣含在口中,用力的吸吮,徐辛夷就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一双杏核眼里写满了惊慌。
贴身的小衣、睡裤、抹胸一件件被狂暴的秦林撕烂、扯开,看着秦林那种疯狂的劲头,英姿飒爽的徐大小姐变成了待宰的小羊羔。
她剧烈的挣扎着,蜜色的肌肤涂上了一层诱人的姹红,两条大长腿不停的踢蹬着,却无意间暴露了更多的春光,剧烈的喘息使两只丰挺结实的胸乳和秦林的胸口摩擦,尚是处子之身的徐辛夷,只觉一股股电流传遍了全身,渐渐变得酸软无力。
浑圆紧实的大腿被秦林用膝盖顶开,被百花迷春酒的药力所激,秦林并不会怜香惜玉,像蛮牛一样冲进了从未有人造访的神秘之处。
火辣辣的娇躯顷刻间变得紧绷,大腿狠命的紧夹抗拒着闯入者,却给秦林的狂暴火上浇油;双手在秦林的背上狠命的抓着,偏生甜蜜的唇瓣被秦林死死吸吮,高亢的叫声被堵了回去,变成了呜呜的低鸣。
可怜的徐大小姐浑身酸软无力,只好任凭秦林蹂躏,一双圆圆的杏核眼蓄满了泪水:怎么、怎么会变成这样啊?
毕竟是年轻而富有活力的躯体,欲望的火焰渐渐把徐辛夷点燃,不知不觉间她修长结实的双腿已交缠着攀上了秦林,小蛮腰生涩的起起伏伏,迎合着秦林的冲撞……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