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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算了吧,怎么说也收了别人的东西,反手磨刀霍霍不厚道。”

林弈拒绝了式守的提议,但其借口却是让后者嗤之以鼻:

“不厚道?你要真是个讲究厚道的人就好了,要不是这些人还有利用价值,你或许早就迫不及待地对他们下手了吧?”

的确,这场游戏设置队友的作用不仅是为了抢占车厢,还体现在修补车厢这一环节上。

每次“休整期”只有半个小时,而要在规定时限内外出找到足够修补车厢的“材料”,四个人的搜寻效率总归是要高于一个人。

当然这其中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吴向东的身份“沉默大师”。

拜对方所赐,直到现在他都无从得知自己原先保留下来的天赋是“乐祸”还是“愚戏”,如果是后者那他确实小亏,毕竟有着修改规则这种不讲道理的能力在,他只需要对第9条求生规则稍微动点手脚,就能领先于所有人结束这场求生。

但若本该保留下来的天赋是“乐祸”,那他大抵是赚的。

有过居民楼里的经历,林弈知道身份这东西五花八门,谁也不能保证自己就是最特殊的那个。

正因如此,作为这场游戏中处于强势方的“特权者”,一旦他们保留有还算不错的身份天赋,再配合手里的“怪物”,能取得的成效不说绝对大于一加一,也至少比他单纯添加生命属性的“乐祸”要来得有利。

更何况因为车厢问题,下级“阶层”之间也并非是一条心,这种情况下破坏这一制约,只会将彼此间的争斗愈演愈烈。

所以在林弈眼里,吴向东的存在就好比一道削减上限,但同时也提高了下限的保险。

就算要开宰,也得等到时机成熟再说。

“先不说这些式守阁下,我还是比较好奇,你是怎么把那些‘诅咒’一并带来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林弈微微低头,打量着自己脚下平平无奇的影子。

很难想象,此刻这看着面积不大的影子里面,究竟藏了多少残忍恐怖的凶物。

“这不简单,虽说那些‘诅咒’的信仰级别还远远达不到‘信徒’,但不管怎么说它们现在也算是‘诞育’的信众,跟着作为上级的你很值得奇怪吗?”

式守一副理所当然的口吻,

“再说了,从那个小地方出来后的第一站无法自行选择,它们要是不跟着你,在‘奇迹’的地盘上瞎晃悠,早就被那群奸商灭干净了。”

“……”

一时间,林弈竟无法反驳。

“‘诞育’包容一切。”

“小子,你得庆幸影子是‘诞育’最大的底牌,只要藏匿在‘母亲’大人光辉下的阴影中,即便是‘令使’也难以察觉到我们的存在。”

“同理,这诡异的空间也一样,无法阻断我们之间的联系。”

“如此至高无上的伟力,却因被众多其他命途抵制,‘诞育’的势力和信众才会落得一个孤立寡援的处境……”

“可悲,可叹……”

听着式守一个劲的自夸和感慨,林弈不禁扶了扶额:

“所以我的影子里,到底藏了多少‘诅咒’?”

“不多,也就六个。”

对方回答道,

“恢复自由身后,当初那些‘诅咒’里的绝大部分,都知足于生存在那方狭小的‘世界‘里,而跟着我们一起出来的,都是些抱有野心的家伙。”

“总之,如果条件允许,你最好多搞点祭品,这非但是对你我有好处,对信奉‘诞育’的‘诅咒’也大有裨益,就像刚才那三个,我们吃肉它们喝汤,何乐而不为?”

“我看着来吧。”

林弈的态度模棱两可。

人杀我,我杀人,这很合理。

就像伊卡洛斯追逐太阳那样,因过度的盲目与自负,最终折翼坠入深渊。

这世间主动往枪口上撞的人亦是如此,并且不在少数。

和式守进行着“加密通话”时,布耀德等人也在就方才的事讨论着。

“那些‘特权者’也太狠了,竟然真的敢在一开始就集中火力袭击我们车厢,要不是有这位兄弟提醒,加上那三个冤种替我们吸引火力,还真差点要遭。”

王越心有余悸地说道,

“不过话说回来,那查什么斯的瘪三刚才好像只带了两个人过来,也就是说现在6号车厢里还留守有一人,我们要不要效仿9号车厢,把那个人给……”

说着,前者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算了吧小伙子,大家都是下级‘阶层’,有些事没必要做得太绝。”

吴向东叹了口气道,

“而且都不需要我们动手,那6号车厢的最后一人,也很大概率活不到下一回合了。”

布耀德深以为是地点了点头:

“这位叔说得没错,只有一个人,还是位于中下靠后的车厢,那位优雅但却带着悲剧色彩的先生或者女士,已经不太可能独自完成修补车厢的工作了。”

前者刚说完,一阵毫无征兆的剧烈晃动骤然袭来,众人所在的车厢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握住,旋即疯狂使劲地摇晃,发出快要支撑不住、与其他车厢脱节的嘎吱嘎吱声。

与此同时,尖锐得几乎快要撕裂耳膜的急刹声刺入耳朵,透过一片昏暗的窗外,能清晰可见列车与轨道激烈摩擦飞溅出的火花。

“啊,我的腰子——”

突如其来的变故下,王越一个重心不稳,腹部一侧结结实实地撞在各种重金属拼接而成的座椅扶手上,看得一旁同为男人的几人倒吸一口冷气。

尊敬的“优雅”之神在上,这位朋友已经代为鄙人受此苦旅了,请不要再让这等不幸不优雅之事降临到我身上……

布耀德正默默地祈祷着,列车再次一个猛刹,所有人的身形都控制不住地往前一冲。

“坚持一下,列车好像快要停下了!”

低伏下身,死死抱住一个座椅的吴向东吃力地喊道。

“嘶——”

几秒钟后,伴随着一道像是内燃发动机熄火的声音,列车发出一道长而沉闷的叹息,缓缓停靠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