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心源脑海中浮现神鹿妖王的脸谱画像。
那绝不是安分守己的食草者。
神鹿妖王，绝不是对人族地盘毫无欲望的，向往和平的妖族。
他对人族的疆土有野心！
他是夺取神启药剂的计划的幕后元凶，以及最终的受益者。
他对江统的容忍程度，是源于对雪城贪婪。
至于和平？
骗鬼去吧！
钟正擎也不是个啰嗦的人，当他想通其中关键之后……
猛的将残茶一饮而尽，口中不断感慨：“真的是，年轻人的时代到了……”
“既然是割韭菜的钱，那谁来割不是割呢……”
“赚这种钱，真的是一点心理负担都不需要有啊！”
“我们老家伙的思想就转不过这个坎来……未来，还得靠你们年轻人呀”
沈霄甜甜的一笑，“钟大叔，那这桩生意，可做得？”
“做得，完全做得！”
想想之后，钟正擎又说道。
“那既然这样，不如我直接去专利司注册妖王商标吧！”
沈霄瞳仁清亮如晨星，连忙点点头。
“不错，我稍后就去问问，妖王商标如何注册”
而钟正擎摇摇头。
“不对，你们是商人！”
“商人，没有任何商品的版权”
看着一脸茫然的林心源与沈霄，他这才意识到。
“你们……不会连商标法案的最基础规定都不懂吧”
二人摇摇头。
钟正擎想起了许多往事。
“若要详细说起来，那可也算得上一段荡气回肠的，黑历史了……”
“总而言之，这是时间所有序列与【商】序列之间，从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发生之后，达成的协议！”
“条款说明：商人贪婪且没有下限，所以不能把版权这种……能决定一些事物命运的东西，交给商人”
“否则，拿到版权，【商】序列不知道会干出多丧心病狂的事情！”
沈霄眼睛立刻放光。
这条规矩，简直是这个世界上，她听到最好的消息了。
“这不就更太好了？”
“妖王的版权，您去申请拿到！”
“我们不仅可以正儿八经的卖妖王周边，还能阻止一切卖妖王周边的其他人！”
沈霄又拿出一张纸，刷刷刷写着……
钟正擎嘴角抽抽。
他看到，沈霄居然列出了90多种妖王周边的名称，以及与妖王相关的名词。
无缺无漏，完全找不出破绽。
“只要把我写的这些东西都注册上商标，基本上！”
“我们就垄断了妖王这个名词！”
林心源忽然提醒道：“妖王之上，还有妖皇”
沈霄点点头，“等我一会儿”
她忽然又抬头看着钟正擎：“钟大叔，不必浪费时间等我”
“我一边写这个，咱们一边讨论讨论合作细节吧”
只见她手下不停笔走如飞，而口中却已经和钟正擎开始讨论。
将合同具体的资源分配、供应标准、细节规范，分成比例等……一项项敲定。
最后，停笔的沈宵满意的点点头。
需要注册的商标，物品版权，合同，周边样式，商品规格，供货时间等等几十份文件，与钟正擎一一签订。
效率快到叹为观止。
将这些资料小心翼翼的装好之后，钟正擎又喝了一口茶，这才开始环顾起了空空如也的小店。
“不是……”
他突然反应过来什么？
“你们这店空空荡荡的，到底是做什么生意的？”
沈霄刚想回答，却被林心源抢了先。
“妖！”
“我们做妖的生意”
“准确的说……”
“妖族尸体，妖族材料，妖族百货，妖物特产……”
“总之，妖族城市里存在的东西，我们应该都售！”
林心源转头对着沈霄。
“帮我去把黑产组织里所有势力中，最权威的妖族材料的专家，全都请来！”
“按他们的收费标准，我们给双倍结算，请他们到……”
林心源想了想之后，这才说道。
“去玄字仓库吧”
……
玄字仓库大门之前，一个白发白须的老大爷，正在仓库旁边的一间小办公室内打瞌睡。
被叫醒的老大爷抬起头，揉了揉被压塌的酒糟鼻，一脸懵逼的看着叫醒他那人。
“你是说……这么多年了，玄字仓库终于要打开了？”
“那个修建目的，专门是用于存放妖族材料的，巨型仓库？”
老人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动作都有些激动的颤抖。
“那是所有黑产组织的据点，都必须标配的，造价昂贵的玄字仓库啊”
“每年的保养费用，都是天文数字！”
“九州的其他大州，每个黑产组织里都嫌玄字仓库太小，纷纷扩建，而唯独天堂州这边……”
“连续15年了……打扫玄字仓库都是最简单的，那里面的干净程度，老鼠进去都是流着泪出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