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屿臣掀开眼皮,在黑暗中看她片刻,退开了些,手肘支在她肩膀上方枕脑袋。
“说说。”
孟九轶先从最容易的开始聊,“我想和你要江周。”
谈屿臣眉梢奇异地一动。
“连我的陪嫁丫鬟都得尝尝,孟总是打算让他当小四么?”
啊啊啊啊,这人。
她抬起腿想踢他一脚,可腿被牢牢压着,根本动不了。
“你以为谁都像你满脑子黄色废料,我找他有其他事。”
江周的办事能力孟九轶是有目共睹的,别看平时憨厚,但忠心可靠,且背靠谈屿臣,能调动的人脉简直不要太多。
谈屿臣还没说话,孟九轶就打断他。
“别问,前提就是什么都别问,包括在我借用他的期间。他以我的一切事情为先,你可以有事找他,但必须要等我的事情先办完,且你不能过问没有知情权。”
她说完就准备迎接他的审视,客厅灯光没开自然看不见男人眉头已经松动,可笑声却听得明明白白。
若有若无的气息洒在她脸上,她莫名恼怒。
“你笑什么?”
她愿意找他,不管觊觎什么理由,都是好事。
眼见她要恼羞成怒了,谈屿臣才止住笑,道:“有个前提,一周来我这汇报一次。”
孟九轶:?
“我就这么个陪嫁,要被搞死了找谁算账去。”
他语气散漫,“所以得麻烦孟总定期来我这做个情况说明,就危险性做做简短分析。”
孟九轶:“.......”
他不说她也绝对不会让江周涉嫌,报复如果是让仇者痛,亲者失,那么将毫无意义。
“可以,所以你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谈屿臣:“准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孟九轶居然感觉他的心情愉悦,这人怎么古古怪怪的。
不过很快她没有精力琢磨了,其他都剥得一干二净,只有毛衣开衫堆叠在肩膀上。
他手指轻轻一扯毛衣,直接滑到胳膊下面,
水蜜桃瞬间到他手里。
谈屿臣含住她的耳垂轻轻唇咬,气定神闲。
“继续。”
孟九轶的气息渐渐不稳,他真的好重,不管不顾压着她,她刚抱怨出一声重,谈屿臣已经把她捞了起来。
她跨坐在他腿上,西裤质地冰冰凉凉,因为他手垫在中间倒是不怎么冷。
可他垫也不好好垫,反而坏心得很。
孟九轶有些难受地微拧眉头,他若有若无地吻着她的唇,低哑着明知故问。
“怎么了?”
红热慢慢涌回她脸上,挣扎间毛衣完全从胳膊滑下去,直接到手腕堆叠成一圈。
她就像是蚌壳里夹藏的珍珠,目光所至无不莹润光洁,可珍珠没有这样的曲线,也不会让他喉结滚动,心痒难耐流连忘返。
他滚热的气息就呼出在她耳侧,哑声道。
“开个灯?”
“绝对不行!”
可灯开不开没什么大用,城市灯光透过落地玻璃窗照进来,他眸子都要把她烫化了,像是头眼泛绿光的狼。
孟九轶捂住他的眼睛,后面的话有些难以启齿。
“第二个要求....这种事情,只有我有需求的时候才能做。”眼睛是捂住了,可他手在作乱,她有些神志迷惘,咬住嘴唇。
“而且每次我会付给你报酬。”
动作暂停了,谈屿臣取下她的手,在光影里他半明半暗的脸显得很坏,饶有兴致地问。
“打算怎么给?”
孟九轶强装镇定道:“我给你市场平均价,点你的话就是八百,出台三千。”
嫖和被嫖她当然选择前者,而且价格也不是很贵。
“看来孟总懂得很多么?”
下巴被他抬了起来,孟九轶撞进他墨黑的眼瞳里,带着些许混不吝的玩味。
“你和我这涉世未深的小纯洁讲讲,出台和点有什么区别。”
她头皮蓦地炸开,根本不信他是真的不懂,可男人不问个答案就是不放。
“出台就是...那啥到底,反之就是没有。”
谈屿臣懂了,“所以现在叫做点我?”
他手上力行到底,她鼻腔有颤音溢了出来。
谈屿臣又问:“出台一晚三千?”
她轻轻“嗯”声。
“犁田也没这么便宜的吧,何况出力的还是我。”
他不同意,吊儿郎当道,“改计时或者计次勉强可以考虑考虑。”
能不能不要说得这么细啊。
孟九轶脚趾都抓紧了。
按理说来计时肯定更便宜一些,可如果真的应了这狗,他以后绝对敢带着计时器,开始结束都要按了一按,说不定中间还要定个闹钟播报时间。
目前已经过了多少分钟。
还要不要续钟?
想想就抓狂。
孟九轶低声很轻很轻回了句。
谈屿臣道:“说的什么,没听清。计时?”
“...次!”
他闷声大笑,直把她笑得面红耳赤,要去撕他嘴的手被扣住,手指从指缝里钻进去,十指相扣。
“还有什么其他的通通说完,别耽误我挣钱糊口。”
他搞钱急迫得很,单手搂过她的腰,手掌强势地扣住,火势一触即燃。孟九轶被他吻得好凶,揪着他衬衣想要后退,连最后一个要求都是在唇齿间艰难提出来的。
“...最后一个,我们这段关系不能被人知道...我也随时可以说结束。”
等事情办完,孟九轶打算让他俩都滚蛋。
谈屿臣睁开了眼。
留在她嘴里的气息醇厚灼烈,无孔不入的烧蚀着他,他浑身却仿佛在急速降温,连着刚才漫至眉眼的笑也荡然无存。
“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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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两章,不知道下章能不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