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过河拆桥
“妈的,白小子要是挂了,老子这就杀到匈奴,把那鸟可汗做掉。”房间里有些闷,白云起已经昏迷三天了,三个老家伙几乎把所有的办法都用上了,又是度气,又是传功的,可是白云起还是没有醒来的意思。
“你这牛鼻子,你是出家人,别开口闭口的要打要杀好不好?”解老先生在一边劝道。
“嘿嘿!塞外三大高手一起出动,还真给白小子面子。”眉山派的多情子脸色别提多难看了,看来是动了真怒。
“嘿嘿,当年我们六人打过一架,没分出高低来,看来得找机会再打一次了。”解老先生的表情也不好看,言语间还露出点杀气来。
“嘟嘟”有人在敲门,接着门被推开,解东山和孔北海一起走了进来,见了三位老家伙,刚要行礼,被出云子打断道:“免了,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礼部侍郎失踪了,陛下是行程也只有尚书和我们俩知道,礼部尚书也交代了,是他随口跟礼部侍郎说了陛下的行程,现在礼部尚书已经被停职,就等陛下醒来处置。”解东山恭敬的回答后,孔北海接过话道:“城卫军那我去查了,当值的营管尸体在他家的地窖里被找到。”
出云子听完之后长叹道:“唉!都怪我们三个大意了,没料到天灵子居然来刺杀白小子,等我们查到点消息赶过来时,还是慢了一步。”
孔北海担心的看了一眼里屋的门,犹豫了一会开口问出云子道:“前辈,陛下现在的情况如何了?朝中还有很多大事等着他来决断。”
“唉!现在就看这小子的意志力了,该做的我们都做了,可是他伤的很重,一直昏迷。不过只要这小子醒来,一切都问题不大。”
“怎么了?出什么大事了?”还是解老先生敏感,看孔北海有些犹豫,便猜出有事情发生了,两位内阁大臣都不能做主的事,可想而知事情的大条了。
“今天后魏使节递交了国书,国书上说两过盟约期限已过,他们不打算和我国继续签定联盟条约,日后我国再与其他国家发生冲突,他们只能保持中立。”事情太大,孔北海他们实在拿不了主意。
“嘿嘿!过河拆桥的主,白小子白帮他们了。”出云子怒了,下巴上的胡子在往上翘。
“国家与国家之间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我看这很正常,不过你们的话好象没说完吧?”解老先生实在是条老狐狸,一下就说中要害。
“父亲果然高明,今天解州方面传来消息,匈奴和张楚联军在边境调动频繁,他们怕出大事,所以送来急报,请朝廷增兵。”解东山低着头回答。
“哼哼,我就料到事情没这么简单,他们这是早就计划好的,估计后魏那边也被他们威胁过了。”解老先生说完也开始低头沉思。
“我们的情报显示,李益阳病重,他的两个儿子为了争位子闹的不可开交,据说李益阳也没几天了。”孔北海道。
屋子里突然安静下来,只听见众人的呼吸声,这时许玉嫣猛的推门进来,口中喘着粗气道:“刚接到的消息,李益阳死了,他的二儿子李成风接替了王位。”
“张楚与后魏,本是一脉,当年中原之乱一分为二,说起来他们都是一个爷爷的,当年的李家因为权利纷争破裂,李益阳虽然懦弱,但不糊涂,知道和白小子联手自保。李成风这个糊涂蛋,肯定是靠着张楚暗中扶持起来的,这不知道利害关系的混球,为了王位乱来,天下又要乱了。”解老先生一句话就将事情的根源道了个明白,在场的诸位不由的都暗道:姜还是老的辣。
“唉!真希望白小子快点起来。”出云子无奈的叹道。
“我去看看七哥!”许玉嫣低声道,接着便挑开里屋的帘子,钻了进去。
里屋安静的连针掉地上都能听见,这会在白云起身边守着的女人正是雪绯红,三天来白云起的几个女人谁也不愿意离开一步,秦玉书和苏想云让人在边上搭了张小床,两人正靠在床上迷瞪,估计是实在受不了才躺上一会。
看着一直在沉睡的白云起,雪绯红心如刀绞,夫妻间的误会刚刚解除,便摊上这样的事,叫她如何不难过?看着白云起苍白的脸,雪绯红不觉黯然泪下,低下头来轻轻的在白云起脸上吻了一下,几滴滚烫的泪水滴在白云起的脸上,滴到了白云起的嘴唇上。
这是哪?怎么这么黑?下人们是怎么做事的,天黑了也不掌灯。白云起发现自己独自在一个陌生的黑暗中,伸手不见五指。
白云起很不习惯这种黑暗,试图想迈开脚步,寻找到有光的地方,可是双脚却一点力气也用不上,白云起想喊,可是却怎么也喊不出来,一股沉闷的感觉压抑的难受,白云起觉得又累又渴,想找点水喝,可是浑身就是一点力气也没有。
突然天下雨了,几滴雨水落到了白云起的嘴里,白云起赶紧接住这些雨滴,雨水竟然是咸的,但总比没有强。白云起不由感慨道:“温室效应啊,大气污染太严重了,连雨水都是咸的。”
突然白云起的眼前一亮,远远的似乎有光的出现,白云起奋力的想朝光的方向移动,可是怎么也使不上劲,低头一看,原来脚上被密密麻麻的草缠住了,借着远处昏暗的光线,白云起认出来那些草是巴西丛林里的食人草,这东西的厉害白云起是知道的。
白云起拼命挣扎着,可是越挣扎那草缠的越紧,难道自己要命丧于草中?白云起心里一惊,眼前豁然一亮,眼睛睁开了,原来是南柯一梦。
适应了屋子里的光线后,白云起终于看清楚了周围的一切,屋子里有烛光在摇曳,眼前有一个女人在转身抹泪,白云起认出来这是雪绯红,也想起来发生的一切。
看着雪绯红抽搐的背影,白云起不由的心头一疼,对雪绯红白云起歉疚之情最多,想到好不容易把雪绯红劝回来便发生这一切,害雪绯红伤心至斯,白云起艰难的抬起手,奋力的拉了拉雪绯红的衣角道:“对不起,害你担心了。”
声音很小,但雪绯红还是清楚的听见了,只是似乎不敢确信,还以为是自己的幻觉,连头也没敢回,生怕一回头幻觉便消失了。
“我好饿啊,弄点吃的来好不好?”白云起苦笑着又艰难的开口,这一回连拉一下雪绯红衣服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一下雪绯红又听了个清楚,终于扭过头来,看见了白云起那勉强的笑脸。激动令雪绯红的泪水又一次涌了出来,刚想开口说点什么,许玉嫣掀开帘子进来了,看见张开眼睛的白云起,许玉嫣的激动不下于雪绯红,三步并作两步冲到白云起面前跪下,俏脸注视着白云起,也不在乎边上还有个雪绯红,捧着白云起的一只手,泪水哗哗的往外涌。
这些天许玉嫣别说心里多憋屈了,自己在白云起这里还没个名分,也不好跟其他三个女人争照顾白云起的资格,手头还有一摊子事情要管,难得有几次来看白云起,也只是匆匆一瞥就得回去做事,心里的苦也没个地方去说,这会看见白云起醒了,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七哥!你终于醒了。”许玉嫣哽咽着,一向识大体许玉嫣想到外面还有那么多人在担心,在低声说完这话后,紧紧的握了握白云起的手,站起身来朝外面喊道:“七哥醒来了。”喊完这声,许玉嫣才朝雪绯红抱歉的笑了笑,雪绯红也回应了一个理解的微笑,两人脸上尽是激动的泪水。
许玉嫣这一嗓子声音不算很大,但对众人来说无异于一声惊雷,原本就睡的不死的秦玉书和苏想云猛的就惊醒了,一起冲到白云起面前,眼泪忍不住就涌了出来,在这个男人就是女人一切的年代,白云起跟她们的生命同样重要。
外面五个人听见许玉嫣的喊声,同时惊喜的抬起头来,相互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起露出喜悦的笑。孔北海和解东山甚至立刻就要进去看望白云起,但别出云子伸手拦了下来,两人诧异着看着出云子,出云子努了努嘴巴,听到里屋里女人们的哭泣声,这两人才顿时明白,不好意思的相视一笑,老实的坐回位子,耐心的闭上眼睛,等了起来。这时在看三位老家伙,也都闭上眼睛,脸上露出了轻松的笑容。
过了一会,解老先生突然低声道:“你们都赶紧回去,让兵部提前准备,我估计要打仗了,其他的事就交给我们了,现在白小子也醒了,你们先把准备工作做好,免得到时候忙不过来。”
孔北海和解东山都是聪明人,如何不明白话里的意思,一起起身到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