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吉良吉影准备行动
“你能空出来一只手吗?一只手打游戏,这个,稍有难度吧。”杉木玲美做贼心虚般,提出了这个要求。
略微有点任性,但无伤大雅。
键盘敲的噼啪作响的桑塔纳,看都没看的空出来左手。
杉木玲美手里捏着百奇,轻轻戳了戳桑塔纳空闲的手,示意对方抓住另一端。
咔嚓,百奇在用力下被折成两段,出乎意料的是,两段百奇的长度几乎相差无几。
恋爱这事很是奇妙,有些人千方百计的追求,将自己的情绪尽数宣泄。
但对方就是宛如阴雨霉湿地的石块,巍然不动,连焐热一点都是奢望。
可有些时候,恋爱就宛如堆放在一起的干柴火药汽油。
和二战前的氛围一般,随时准备着爆炸。
只需眼神对视的一瞬间,擦亮的火花,就足以点燃。
用百奇折断的感觉来占比恋爱,听同伴的意思说,如果手里的百奇短,预示是会被甩的一方。
手里的长,预示对方是主动的一方,甩人的一方。
那刚好一人一半,是不是说明,两个人会长长久久的在一起?
只能说青春期荷尔蒙萌动的少年少女,看到漏出的内衣一角,都会想入非非。
杉木玲美想的很多,但她实际上在恋爱中却是胆小的很。
患得患失,怕着什么。
偏偏越是这样,越是容易让真爱从手中溜走。
犹豫不决总会错失良机,世界上其实没什么可怕的。
谁都是赤裸来到世上走一遭,赤条条的离开,带不走留不下,没什么谁离不开谁。
来到世上,难不成还想活着离开不是?
想多错多,杉木玲美越想越乱,干脆把百奇塞进嘴里,用力嚼了嚼发泄。
专注于打游戏的桑塔纳,顺手将百奇也塞到了自己嘴里。
不太信邪的杉木玲美,试着将百奇又塞到桑塔纳手掌,就像是许下了九个圣杯才能通过的信徒,要用数量关系打败偶然概率。
咔滋,咔滋,接连好几次,偏偏都是百奇从中间折断,
杉木玲美呆住了,这已经不能用单纯概率来否认了,这事应该归咎的玄学中。
“你,是你做了手脚,对吧。”
桑塔纳坦然承认,“是啊,小女生的百奇占卜一说,我又不是不知道。”
“重点不是这个,”杉木玲美凑近了,用百奇在桑塔纳的余光中晃悠悠,“你看,你是怎么做到的。”
“用手,”简言意骇的回答。
“我问的,是每次折断百奇的时候,都能恰到好处的控制在中间断开。”
“先这样,在那样,最后在那样,简单来说,就是说的简单。”
“那样啊?不要跟寺院里骗钱的僧人一样含糊其词,我不相信这一套,”杉木玲美满脑子都是学会这一招,可以到时候跟其她人炫耀一下。
“教我。”
“当然可以,”桑塔纳利索的打完最后一段游戏,转头看向她。
“其实百奇还有另一种方式玩游戏,你赢了我就告诉你。”
“另一种?”杉木玲美想了想,脸一下子变的通红,她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
在日本这个大环境下,有些人成天宣扬着自己破了童贞,甚至身边这样的同学也有不少。
恋爱都没有谈过的杉木铃美,每次听到她们谈论这个,都会乖乖闭嘴,一字不落的侧耳倾听,学习经验。
总之,是实操为0,经验丰富的老司机。
散发恋爱酸腐味的情侣,在腻歪的时候,总要打着各种名号,宛如连体婴儿一样的黏在一起。
其中有一项,就是吃百奇的时候,让两人从两头开始吃同一根百奇,先松口或者咬断的那方就输了。
当然,不是情侣的暧昧人员,吃这个也无所谓,同行打打闹闹玩这个游戏也行。
要是两个异性,互不相识,有自己的对象,在打着游戏的旗号玩这个……杉木玲美不好说。
现在,轮到桑塔纳这么一挑明,杉木玲美嘴都有点结巴。
这……是挑明关系,还是无心之谈,但对方长得很合自己胃口,性格也不错,自己也很中意……
脑子一团乱麻的杉木玲美,没有说自己同不同意。
只是啊,用手颤颤巍巍的拿出百奇,脸红成蒸汽姬,但没有犹豫的塞到了自己嘴里。
闭下眼,杉木玲美示意桑塔纳自己动。
“这游戏不是你这么玩的,哪有人含在嘴里就摆烂了,等着对方弃权呢?
要拿出气势,瞪大眼睛威慑对方。”
杉木玲美听着桑塔纳的话,心中一安定,至少还没有开始呢。
睁开眼,发现桑塔纳刚好含住另一端,两人面容靠近的很近,能通过瞳孔将对方印在眼里。
在心脏怦怦直跳的躁鸣声中,杉木玲美脑中空白的,注视着桑塔纳一点点靠近,吻了上去。
谁先松口或咬断算谁输,那么要是亲吻上了,是不是谁用舌头把百奇从对方嘴里抢过来,谁就最先输了。
草莓味巧克力和饼干渣的味道,在嘴里酝酿,直到松口。
舌头有点麻,心脏泵着热血,焚热了身子,粉色的发丝散乱一些,刚好遮挡水汽蒙蒙的迷离眼睛。
杉木玲美很胆小的,对恋爱胆怯,对接下来万一擦枪走火发生的事情更加胆怯。
主要是她本人没有反抗意愿,一不小心就可能主动献身了。
想到这,杉木玲美直接跑到走廊里,关严实卧室中的门,将桑塔纳牢牢地关在屋内。
声音从门板中传到她的耳边。
“别这样出门,收拾一下,不然别人以为我做了什么呢,你着急忙慌的。”
杉木玲美歪了歪嘴,对桑塔纳的说法有点不满。
初吻都没了,还不叫做什么?换种说法,你要做什么?
不过杉木玲美还是整理了一下褶皱杂乱的衣裳,毕竟她可不想这样走出去。
而且,日本还有不少的女高中生,在大街上故意擦边,碰瓷老实巴交的公司职员。
只要稍微有肢体动作,不管是有意为之或者不小心。
就会有人立马站出来,手里拿着摄像头,威胁你,说你试图猥亵对方。
要不交钱乖乖了事,亦或者闹到警察署中,二选一,
因为法律规定到严苛变态的程度,如果戴上了威胁对方的罪名,牢狱之灾和赔偿是少不了的。
更加重要的是,一但盖棺定罪,工作不保,以后也只能混迹在各类兼职中,干一些机械性重复劳动,卖苦力。
一生都将毁之一旦。
所以,面对女高中生的威胁,不少人选择重拳出击,动用武力手段。
两边互殴,总好过单方面的罪行,而且判的更轻。
听到屋外面彻底没了动静,手搭在后脑勺上的桑塔纳悠哉的闭上眼睛,周围几公里内,一只只动作怪异的动物静止不动。
将这几天监视的所有画面传递到本体后,这些从血肉下剥离的动物,才再次活灵活现起来。
吉良吉影过的并不舒心,母亲将工作上的烦心事,通过暴力释放到他的身上。
在发现吉良吉影有病态一般的强迫症后,他的母亲似乎找到了玩具。
在生活方面,故意用不对称的装饰,散乱的布局,压迫刺激吉良吉影。
吉良吉影少有的表示自己的诉求时,都会被母亲毫不留情的驳回。
在外面当太监唯唯诺诺,在家里当皇上趾高气昂。
母亲的心绪前所未有的开心,动不动训斥吉良吉影,张口就是:“成天装模作样,连个朋友都没有,孤僻,知不知道你让我在同事和邻居家面前丢了多少脸。
还朝我做的家务和装饰挑毛病了。
什么?你可以帮忙?别给我添乱,做这种女人做的家务活,丢不丢脸。
现在长大了,叛逆了,连我的话都不听了是吧,你要造反吗……”
吉良吉影的父亲吉良吉广对此事无能为力,只能干看着。
吉良吉影低下头,眼色麻木的听着母亲的唠叨。
尽管他自己浑然不觉,以为习以为常了,但桑塔纳看的真切。
吉良吉影内心的伤口,在一声声和呵斥中伤痕累累到快要崩溃。
冷漠,平和,都是人体自我保护开启的防御罩,用麻醉一般的神经毒素,骗过自己,让自己不至于疯掉。
千疮百孔的灵魂,濒临破碎的精神,都在渴求着治愈良药。
吉良吉影渴望女性的手,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在渴望有人抚摸安慰他。
出生的时候,吉良吉影是难产叠加大出血,他的母亲因此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灾厄,恶心,从小到大,母亲是在用仇人的目光审视吉良吉影。
在霉变土壤上,用恶意与偏执浇灌的花,最终要长出罪恶的果实。
最近的吉良吉影快要疯了,于是,他将目光彻底盯上了能舒缓自己精神的药品。
杉木玲美,很不幸的被选中了。
最近几天,走出学校的杉木玲美,都能看到桑塔纳在门口迎接自己。
她的心里甜滋滋的,大大方方的走过去,结果一靠近,勇气就消耗殆尽了。
只能低着头,脸红的跟在身后。
周围同学们议论纷纷,学校中有名的美人杉木玲美,竟然可能有男朋友什么的。
“你说,我要是开着豪车来接你会怎么样?”
“不怎么样,”杉木玲美反驳道,“学校里八卦可凶了,指不定传出被包养的谣言,想想就麻烦。”
“这样啊,”桑塔纳东扯西扯,闲聊让对方放松心绪,慢慢放松脚步,让两人处在同一水平线上。
“那要是鬼火呢,摩托搭载人逛街什么的,应该很爽吧,”
“达麦,不行嗷,这是不良的标配,在学校里也只有不良才能这样的。”
(达麦,日语音译,不行)
看着杉木玲美手指交错,在自己面前比划x,桑塔纳笑了笑,补充道。
“既然不行,那鬼火到时候,还是轮到去你家的时候在骑吧。”
“啊,家里,太早了吧。”樱花色的发梢下,杉木玲美的耳边红透了。
自从那天过去,两人默契的没有提及,但相处中,多了一份若有若无的暧昧。
杉木玲美心里小小的抱怨了一下,这难不成还要她一个姑娘提前挑明了关系?
但没办法,桑塔纳主打的就是拉扯,一点点的磨人性子。
你别说,不挑明关系,若有若无的暧昧,似乎比那些凡事都搂搂抱抱的情侣好玩多了。
虽说杉木玲美还没有谈过恋爱就是了。
人生的每一个阶段,都是珍贵的,怀着对恋爱的憧憬,若离若即的暧昧这个事。
只存在于,最年轻,青春荷尔蒙旺盛,但处世未深,对未来无限幻想的时刻。
过了这个阶段,人也无法对那个青春懵懂的自己感同身受。
“见家长,早了点,鬼火……”杉木玲美反应过来,骑着鬼火见家长是什么鬼。
真的是不嫌事情闹大吗?
“亚美爹,不行啊,做事要三思,千万不能……”
桑塔纳似笑非笑,加快了脚步,也没回头,似乎是没听到杉木玲美的抗议声。
杉木玲美反应过来,戏耍别人的她,竟然又一次被耍了。
不能忍,鼓起嘴唇,杉木玲美拎着挎包,气冲冲的追向桑塔纳。
连续几天了,吉良吉影都在暗地里观察着打情骂俏的两个人,因为看的很认真,他就像个路边狗,时不时的被恋爱的酸臭熏得倒胃口。
可恶
最可气的是,桑塔纳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神经。
每当吉良吉影筹划着在夜晚杀人,都能看到桑塔纳在家门外晃悠,比自己踩点都要认真。
脑子有病似的,站在楼下,和楼上杉木玲美你一句,我一句,玩《罗密欧和朱丽叶》
让人恨得牙痒痒。
吉良吉影偏执到可怕,他就没想过更改目标。
就准备这么耗下去,只要桑塔纳有一天没到宅院下转悠,吉良吉影就有把握,杀个干净。
可桑塔纳就是这么闲,折磨的吉良吉影差点都要没脾气。
命运还是青睐他吉良吉影的,两个星期过后,杉木玲美的父母,似乎是因为工作上的事,很恰巧都都要出差。
杉木玲美一个人在家,还是有点怕孤独的,而桑塔纳就像是瞅准只有小兔子在家的大灰狼。
他再三发誓,说只是让杉木玲美过来住一晚上,自己什么都不做。
杉木玲美信了……才怪,真是什么都不做,那平日里搂搂抱抱,占自己便宜的难不成是鬼?
只要恪守底线,但不能一点也不让人尝到吧,憋着也怪难受的。
杉木玲美这是自己把自己绕进去了,约法三章后,拿着洗漱用品和一身换洗衣物去了。
甚至于,为了防止把持不住,两个人之间出现无法预料的后果。
她还贴心的准备了保险设施。
吉良吉影在角落,看着杉木玲美和桑塔纳有说有笑的走动,还都抱着东西。
似乎看到了,粉嫩的小兔子自备锅碗瓢盆,把自己洗干净后,主动的走到锅里。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很难不说两人是不是故意的。
但……吉良吉影在角落中,摸了摸自己带毒的刀子。
今天晚上,就是让两人在也不分别的时刻,顺便把那双洁白无瑕的纤纤玉手,从身体上解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