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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公子在说什么?我听不懂。”苏邈邈可怜兮兮的问他。

凤千寻看着她良久,“你好像不简单啊。”

“我不知道公子在说什么,这个毒蝎是我捡的,方才情急之下才将它放出。”

凤千寻脸上没了笑意,抱着手臂看着她,不知道信了她话里的意思没有,“原来是这样啊,那毒蝎可是很危险的,以后可不能玩了。”

“是吗?我不知道,我偶然捡到的。”她一副心有余悸的害怕模样。

凤千寻点点头,声音带着兴奋之色,也没有拆穿她,“你生得这般美,又这般有趣,我可不希望你就这么死了。”

两人各怀心思,没有再说话。

“这里可不好找,放心吧,他暂时没有那么快寻来。”

苏邈邈心里稍松,周围幽暗漆黑,耳边还有各种奇怪的鸟叫声,在这静谧的夜里显得格外渗人。

她更加缩紧了自己,对面的凤千寻视线一直落在她身上,“你和她一点都不一样。”

“青禾郡主?”

“你知道了。”凤千寻意外的问。

“知道了,你们师兄弟都喜欢她,你不知道吗?她退婚了,你不去找她表现争取吗?”

凤千寻的脸色一点点变得阴沉下来,“不准你如此亵渎她。”

苏邈邈挑眉,“喜欢她就是亵渎她?”

“你懂什么,她那么好,没人能配得上她,陆承州也不行。”

凤千寻突然对着她吼,苏邈邈一脸乖巧,“你说得对,我是不懂,你不爱听我就不说了,你是癞蛤蟆吃不了天鹅肉。”

凤千寻嘴角抽搐要怒不怒,模样滑稽。

她心里腹诽,有毛病,看来青禾郡主是个很好的人,越发好奇起来,这个妖孽一提到她就变了,她打了个哈欠,还有两个时辰头发会慢慢变回来了,她靠着树闭上眼睛。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人已经被抱在怀里,正在往前走,看着周围熟悉的人,银砂银银刃等人,她微微仰头看见了男人冷硬的下颚。

“凤千寻呢?”

陆承州脚步一顿,身上的气息一冷,苏邈邈懵逼,他好像不开心了。

“他逃了,姑娘你没事吧。”搭话的是银砂。

“我没事。”

一行人回了侯府,苏邈邈被放下。

面前站着男人高大的身影,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凤千寻为何没杀你。”

陆承州想不通,凤千寻如此恨他,就这么轻松将她放了。

“他说了时机还没有到。”

“你为何要跑。”

苏邈邈一脸无辜,“我不是被抓走的吗?我没有跑啊。”

“别跟我装,酒楼里就只有你一人。”

苏邈邈眼神飞速转动,神情变得落寞起来,“将军不是不信我吗?”

“谁说我不信你了。”他的声音有些沉。

她看向他,四目相对,陆承州微愣,信她但是不代表不生气,陆郎的手都搂她腰了,牵她手了,她不但不反抗还迎合他,她是他的女人,怎能……

既然都信她是同陆郎周旋所以他为何要生气,陆承州越想眉头拧的越紧,对上她圆润的眸子,冷哼一声,“不准再乱跑,再有下次饶不了你。”

苏邈邈见他离开了,心里长松一口气。

银水走了进来,看着战战兢兢的,“姑娘。”

她问:“银杏呢?”

银水声音结结巴巴的,“她那日故意将姑娘带去二公子必经之处,将军查出来之后将她打了四十大板,送回老太太身边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

银水想起银杏浑身是血的样子,就害怕的不行,“昨日。”

事情昨天就查出来,昨日醒来人就不在了,真是个别扭的男人,不对人家根本不在乎她的想法,自然就不用解释。

“姑娘你该喝药了。”

银水端进来一碗药,她不解:“这是什么?”

“这是给姑娘补身体的,是治脾胃寒的药,将军吩咐往后每日都要喝。”

他是记住了她体寒的事情了?她这些年常年练毒炼药,光想如何拿下他,都不知道自己体寒,若是想要怀孕,必须得把脾胃寒这毛病治好。

“大夫可说要喝多久?”

“得喝半个月。”

端起药闻了闻,确定药没问题才喝下,苦的小脸皱成一团,要是从前,嘴里定是被塞了蜜饯,只会只能忍着,苦到心里,她已经一个月没见着小鹦鹉他们了,也不知道他们好不好,来京都了没有。

“姑娘好香啊。”

她一愣,“银水,我要洗头。”

“我去帮姑娘准备。”

苏邈邈将及腰的长发披在胸腔,每次一夜白头过后,身上便会有一股异香,直到两日,这香味她自己还闻不到。

陆承州跨进院子,身后跟着霍珽,嘴里喋喋不休,“也不知邈邈姑娘在这里住的可习惯否,会不会想家。”

“你关心的还挺多。”陆承州声音带了明显的不悦。

霍珽讪讪的,只要说到李姑娘,将军就小气的不行,“这小姑娘第一次出远门,人家叫我一声哥哥,我自然要好好关心一下。”

陆承州率先走了进去,下一刻脚步便顿住了,身后的霍珽跟进来,他高大的身影连忙挡住他的视线,“银砂,带军师去厅里坐着品茶。”

霍珽还想往里望,陆承州挡住他的视线。

霍珽什么也没看见,依稀看见青绿色的裙摆,他看了看眼前的男人还是跟着银砂走了。

陆承州将门关上,回头看着美人榻上趴着的人。

女人趴在那睡着了,三千青丝倾泻在身后透着乌黑的光泽,小脸枕着手臂,长睫垂下,投下一道如同扇子般的阴影,手臂白皙露在外头,上面还有明显暧昧的痕迹。

要睡不能去床上睡,他弯下腰将她抱起,女人无意识的呢喃,将她抱回自己的床,正要退开,鼻息间萦绕着一股若有似无的幽香,这香味之前便闻到过,今日甚是浓郁,像是清晨初绽放的昙花香让人心神荡漾。

陆承州低下头深深一嗅,谁知床上的人幽幽睁开了眼睛,四目相对。

她水眸透着迷茫一片水润,柔夷攀附住他的脖子,红唇微张,小脸粉嫩如刚剥皮的鸡蛋,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陆承州自认自制力极强,对上这女人总是能轻而易举的失控,这并未一个好兆头,他狭长的眸子一点点覆上冰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