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老爷的宅院在一座湖边。
林凡和玲花来到门口,有个家丁在门口守着。
“你们是干什么的?”
林凡提起手中的二胡:“我们是卖艺的,约好了来给苗老爷祝寿。”
苗老爷这个老色批,早就听说过玲花的美貌。
这次是特地请他们夫妻来表演,就是想看看玲花的真容,因此早就吩咐过家丁。
家丁略一点头:“哦,我知道你们,进来吧。我们这院子很大,你们跟我来。”
苗老爷的宅院里,布置的非常漂亮,到处挂着成串的红灯笼。
前厅的大堂下,摆放着十几张桌子,上面摆满了酒肉。
那些马翔坪的乡绅权贵,都在这宴席上,尽情的吃喝。
苗老爷喜欢听戏,在大堂里,还搭了一座小戏台。
上面正在表演木偶戏,好像是武松打虎。台下的人一边吃喝,一边大呼小叫的喊好。
家丁引着林凡两人,来到戏台后。
“你们先在这里等着,前面演完,就该你们上了。”
林凡敏锐的察觉到,在他们进来的时候,旁边大屋里,有道目光在盯着这边!
如果不出意外,肯定是那苗老头。
后台有很多椅子,两人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
玲花每次到这种环境,都很不安,她经常会在下台之后,被人纠缠。
“昌哥,我们唱完这次以后,就回家吧?”
林凡想到他们在电影中的遭遇,心中有些不舒服。
替阿昌答应道:“好啊,这是最后一次了,回去以后,你想做什么?”
玲花托着下巴:“我们回去以后,就开个茶摊好了,就像那个老伯一样。”
“茶摊?”
林凡很意外,“那才赚几个钱?”
玲花的眸子中充满了向往:“我们不是攒够钱了吗?有个茶摊,维持生活就行了。
只要我们可以在一起,不用看这些有钱人的脸色。其他的事,都不重要!”
林凡想了想,阿昌腿脚不好,又没有力气,也就只能靠着拉二胡糊口。
如果像白天那样,他自己烧茶,然后在旁边拉二胡,的确挺不错。
当然了,那样比起去大户人家表演,赚的就少多了。
只有一个好处,就是玲花不用抛头露面,可以安心待在家里。
这不是歧视女性,而是在这个年代,漂亮女人在外面很危险。
就算在后世,漂亮女人在外面工作,也会遇到不少纠缠。
这跟人性有关,就不多说了。
林凡忽然有些感慨,如果下午的时候,他没有下来喝茶,就不会遇到两人。
阿昌和玲花,会像现在这样,来到苗老爷这里。
而玲花,也会像现在这样,和阿昌聊天,盘算以后的日子。
盘算就唱这最后一次。
也会有同样的幻想,回家以后,摆个茶摊,能够过平静的生活。
她绝对想不到,在暗处,有双贪婪恶毒的眼睛,已经盯上了他们。
如果没有林凡,这的确是他们,最后一次卖艺。只不过,她和阿昌,永远回不到家了。
这样一想,那个苗老爷,真是该死!
“阿花,我去一下茅厕。”
他来到外面,一股潮湿的夜风吹来,其中混合着水草淤泥的味道。
在身后的嘈杂之外,林凡隐约听到,不远处传来阵阵水声。
他见左右没人,纵身跃上屋顶,只见在宅院后方,有一大片水面。
水边有条栈桥,两侧挂着很多红灯笼。
在栈桥的尽头,有条很大的画舫,上面同样挂满了灯笼。
远远看去,十分漂亮!
“不错!以后这船就是我的了!芭蕉小玉!”
现在阿狸在大帅府,小丽在控制军阀曹英,只是偶尔回来汇报一次。
她要等到张亦站稳脚跟,架空曹英之后,才能把他干掉!
素文留在客栈看着阿昌。林凡身边,现在只有三个妖仆。
小玉很久没出来了,她一出现,熟悉的鬼新娘旋律,悠悠飘出。
“小玉,先关了音响。你们两个,用雾气把这片地方封起来!”
“明白!”
两个妖仆同时消失,不久之后,一片薄雾在苗家大宅弥漫开。
林凡回到后台,此时戏台上的戏快要结束,马上要他们上场了。
一个头戴瓜皮帽,歪着嘴的老头走了过来。
“我是这里的管家,现在该你们两个上台表演了。”
这管家是江南地区的口音,玲花听不太懂。茫然望着林凡:“昌哥,他说什么啊?”
林凡的探险家(金),附带语言效果,精通多国语言,甚至古文字都能看懂。
这种方言,完全难不倒他。
林凡现在的身份,怎么可能上戏台,去给那些垃圾表演。
他站起来盯着管家:“去跟你们老爷说,我今天不舒服,不想上台了。”
“不舒服?”
管家圆形镜片后的眼珠转了转:“好吧,你们先在这里等等,我去跟老爷说一声。”
说罢转身,匆匆离开。
玲花关切的望着林凡:“昌哥,你哪里不舒服?要不要紧?”
林凡对她用出障眼迷魂,她立即闭上了嘴。
不一会儿,前面戏台上的锣鼓停了下来。
几个手拿木偶的人来到后台,收拾了一下,就离开了。
管家很快回来,咳嗽两声:“我说两位,刚才的事,我已经跟老爷说了。”
“他老人家宅心仁厚,你身体不好,不上台也行。不过,他要听这位清唱。”
说着转向玲花:“你身体没问题吧?如果不唱,今天的工钱就没了。”
“而且,你们违反约定,要赔我们二十块大洋!”
玲花急了,二十块大洋他们要攒很久!
“我们唱!昌哥你先歇着,我自己上台。”
管家摇摇头:“不是上台清唱,你跟我来。”
玲花心中一颤:“跟你去哪里?”
管家很不客气:“去哪里你都要来,不然就赔钱!”
林凡站起身:“走吧玲花,我陪你去。”
玲花想到二十块大洋,也只好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