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途中。
目睹了一切的承昭真是肠子都悔青了,这些天,干的都叫些什么糊涂事儿?
明知那是烟花之地,却不听劝告,还一次又一次地流连忘返……
妹妹明明在尽力挽救他,企图让他迷途知返,他却偏偏还好心当做驴肝肺……
如果没有他们这种客人,又怎么会有这样的行业?又怎么会害得那些数不清的花季少女,沦入风尘……
他并非完全不知道这一行不好,但是,却还是因为欲念,做了助纣为虐的一员……
……
“应时……”
在一旁沉默行路的应时瞥了他一眼,不说话,继续往前走。
承昭加快脚步,跟上去,诚恳地认错、保证起来。
“应时,哥知道错了,再也不会流连于那些地方,更不会去糟蹋那些姑娘了。”
应时虽有些满意,但还是没搭理他。
“我错了,我还狗咬吕洞宾一样,总是跟你发脾气,哥哥真是对不住你。这样,你打我,好解气?”说着,他拉起应时的手。
应时猛地却把手拿回来。
承昭慌了,迟疑地问:“应时,你还生气啊……”
应时嘴角一撇,“虽然,你比我没大不了几刻钟。但毕竟也是个哥哥,算是个小长辈。但是,怎么说,打长辈,大逆不道,容易天打雷劈,我才不打。”
承昭闻言,“那你前两天还打我?不怕天打雷劈啊?”
嘿!还敢提?!
应时攥紧小粉拳,“杨承昭,你是一点台阶不给我下是吧?打死你!”应时赌气似地不轻不重地捶了捶他肩头。
“哎哟~你还真打呀?”
“是你找打的!”
……
梅山。
杨戬站在梅山之巅。
旁边还跪着两个被绑着的草头神。
其余草头神,整齐划一地站在山间平地上。
良久之后,杨戬才开口,“我想知道为什么!整治了你们足足一个多月!可还是有人在练兵时滋事打架?!当梅山是什么地方?!都无法无天了是吗?!”
一旁的哮天犬被主人庄严的样子吓得大气都不敢喘,生怕连他一起骂了。
“你们两个!!”杨戬扭头瞪着跪在地上的两个草头神。
“给我听着,我梅山,不缺你们两个!这草头神,想当就留下来当,不想当,留下项上人头就可以滚了!”
哮天犬当即迷糊了,寻思着:都留下项上人头了,还怎么滚?是人头滚,还是人身滚啊?
那两个草头神当即带着哭腔连声认错:“二爷,我们错了,我们不敢了,不敢了。”
“好,这可是你们说的!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哮天犬!”
“主人!哮天犬在。”
“他们两个,每人重责二百杖!”
“是!主人。”
两个打架的草头神哭喊着求饶:“别啊,二爷,饶命,饶命啊……”
可杨戬面色不改,稍稍一挥手。
哮天犬便将他们带下去传杖了。
杨戬用威严的目光扫视着平地上的其余草头神,又拔高音量,继续说:
“其余人等!引以为戒!本真君不可能永远守在梅山,看着你们!你们好自为之!若我回灌江口后,再听闻起内讧、搞小团体、滋事等问题,二百刑杖都是轻的,听明白了吗?”
“明白!”
“我听不见!!”
“明白!!!!”应声在梅山山谷间回荡。
“梅山老大,何在?!”
梅山老大拱了拱手,“二爷,老大在。”
“你听好了!明日起,梅山重新交由你们六兄弟看管!决不可再出乱子,对于滋事者,严加管教,屡教不改者,杀!”
“是!”
……